家国|唐宋文人之酒与家国情怀( 三 )


唐朝与宋朝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为天下的老百姓带来福衹,唐朝处处优待老百姓,采取的策略是放水养鱼或者是藏福予民,当然老百姓就拥护它,“贞观之治”或者是“开元盛世”都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唐朝的兴盛。宋朝只是想着法子去剥削老百姓,采取的策略是竭泽而渔,当然老百姓就不拥护它,试想一个朝廷老百姓和你离心离德结果会如何就可想而知!古人讲:“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道理。看一看长安城里老百姓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再看一看开封城里老百姓的生活你就一清二楚了,不是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吗?
但同时很奇葩,两宋时期还有另外一种社会现象,宋朝由于政治,经济方面的发展,酿酒行业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工艺进步,流程优化,酒类产品繁多,用途也更加广泛。值得注意的是宋代黄酒生产可谓是异军突起,且成为自古代酿酒历史上之鼎盛时期,另外酒的用途之宽泛也是前所未有,上至庙堂盛会,下至老百姓的亲朋好友相聚,无不把酒言欢,且饮酒人群既包括帝王将相,也包括臣工官吏,还包括游人士子,农夫走足诸多群体,逐步形成一种全社会之饮酒风俗,无酒不欢的一种社会风尚!
加之,宋代已经形成逐步开放的市场,由于市坊制度的瓦解,勾栏瓦舍遍布,酒肆楼阁长青,社会生活污土入槽,社会现状熏陶着人们的精神境界,并且深度影响到人们的感悟,进而影响到文人雅士的文学艺术创作与价值取向。
一方面是上层的花天酒地,一方面是老百姓的生活艰难,表面的繁华掩盖不了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一方面是山河破碎的压抑,一方面是上层社会的奢侈,何去何从就是一念之间呀!
在这种社会现状下,酒便成为了文人墨客借酒消愁,抒发感情的一种工具,这里一方面是酒与文人命运的交融,另一方面是酒特有的属性。酒能让人超越功利,就当时而言,饮酒能让他们获得精神上的超脱,使他们澄清心胸,不失为一种浪漫,饮酒之醉,醉酒之后他们便能以一种自然之心去投入艺术创作,这种创作的原动力会抛弃一切私心杂念而形成无畏无惧,或许这就是一种最高境界吧!
这也许是自古以来,文学大家之风范,并且都喜欢饮酒作诗的原因之一,我们通过一组统计数据来进一步了解和分析当时文人对酒的眷恋,进而gui探出他们饮酒背后的情怀!
李白创作的诗歌当中出现过酒字之处有150处之多。此外与酒相关的字如醉、酣、酌、杯、樽、玉壶等等字词不计其数。
而杜甫的诗中涉及酒的词汇达380余处。
但是他两不算最多的,那么最多最美的人是苏轼。苏轼自遭贬官之后,无论是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尤其宋词的创作根本离不开酒,只徐州一地的诗作就达35处之多,其余就可想而知。此外李清照,欧阳修等等皆是饮酒大家。
显然两宋时期的文人对酒的依赖与眷恋之情丝毫不亚于唐代诗人,但浅斟低吟宋代诗人与唐代诗人的本质区别,浅斟低吟是一种安逸或者是无奈的饮酒方式,其背后流露出的是沉闷与压抑,又无可奈何的一种心态。我们可以从宋代文人的笔下便可知晓一二。
“妆点兰房景致,金铺掩,帘幕低垂,红炉畔,浅斟低唱,天意正相宜!”
这是宋代诗人蔡伸所创作的《满庭芳》词中的描写,是对浅斟低吟之意境的具体描绘,而至于为什么宋代词人会选择浅斟低吟柳咏的《鹤冲天》中那一句“忍把浮名换成浅斟低吟”便是最好的诠释。
如果没有山河破碎的压抑感;如果没有家国残败的失落感,那么空前发展的酿酒行业所支撑起来的,绝对不是浅斟低吟式的悲伤局面,而应该是把酒问青天的豪迈!
癫饮狂歌是一种繁华盛世造就的境界,浅斟低唱是一种时局所致的心悸,两者都是当时文人骚客寄托在酒文化中的一种家国情怀。
似乎离开了酒,文人创作就缺少了一种灵感;就缺乏了一种精神,对于唐代的癫饮狂歌者来说是缺乏一种潇洒与浸制,而对于宋代词人浅斟低吟来说是缺少了一种坦然与胸怀。简而言之,酒是一种润滑剂,它可以使亲朋好友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或者说更加顺畅以及融洽,换个角度来看,酒是一种兴奋剂,它可以促进人类大脑神经活跃,从而激发文人骚客的创作灵感,更加激发文人久蕴的激情。尤其是对于那些忧国忧民的爱国文人,在酒的引导下拼发出来的爱国热情似火骄阳,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