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量子探略——朱清时心思——我们都不知道( 三 )


关于意识,量子先驱大家们早就有探讨和论述。薛定谔曾说——如果生活只是生活,那么在这里可以找到贯穿历史和广度的整个宇宙的意义。虽然我认为生活可能是一次偶发事件的结果,但我却不认为它是有意识知觉的。意识无法用物理术语说明。因为意识是绝对基本的,它无法用其他任何事物说明。晚年,薛定谔给这老朋友写了一封长信——我相信在二元论基础上对于“精神-物质”这一问题我们不可能有任何理解。二元论毫无道理。物质是感官印象和描述经特定的联合而形成的一个结构,而人们所说的“一个人的精神”当然也由同样的要素构成。它们是同一回事,区别仅在于被理解的方式不同。第一种理解是世界最终是被构造起来的,第二种理解是自我。世界当然不是梦境,不是幻影,自我当然也不仅仅是“按特定的波动秩序连接起来的感觉的总和”……当我对此仔细思考时,我发现这两种东西对我来说毫无差别。它们都从一个源泉向我涌来,在溪流中我找不到它们任何的不相容,精神和物质之间没有分别——它们都源于同一存在。
普朗克——在意大利佛罗伦萨所作的题为“物质的本质”的演讲中说:作为一个把他的一生都献给最纯粹的科学事业的人、献给物质科学研究的人,我告诉你们我对原子的研究结果:这里没有物质这样的东西。所有物质的起源和存在都依赖于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把原子中的粒子带入振动状态,并且使得这个最微小的太阳系般的原子保持稳定。我们必须假定,在这力量的背后,存在有意识(conscious)和智能的心灵(intelligent mind)。这种心灵是所有物质的母体(matrix)。斯塔普则从另外一条路径,得出了跟薛定谔类似的结论。在《心智、物质和量子力学》中,有一章,题为“人的量子力学”观。这一章,是斯塔普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上的一次发言。文中,斯塔普说:(机遇量子力学的)人的图景,将人的意识置于非局域的全局过程(nonlocal global process)的内在运行过程中,这一全局过程是与整个宇宙联系一起的,其联系的方式超出了经典物理学理论以及日常生活的观察。如果世界确实是以海森堡本体论所蕴涵的方式在运行,那么我们全部都与某个未被完全理解的全局过程相关联,这个全局过程在活跃地创造着宇宙的形态。在斯塔普看来,人不是被动的旁观者,或者被主宰者,而是宇宙创造过程的参与者,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参与的宇宙”。
爱因斯坦则写了一段著名的话——“现在,它又比我早一点点离开了这个奇怪的世界。这一点并不重要。对相信物理的我们来说,不管时间多么持久,过去、现在、未来之间的分别,只是持续存在的幻想。”而朱清时“心物一元”,指的是——我们所感知的世界是一个由大脑虚构的世界。虚构将外界世界纳入主体内部经验,也使主体内部经验向外延伸镶嵌入外部世界,使内外两个世界浑然一体。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我们感知的物质世界是心物一元的世界。
由此,我们欣喜地看到量子研究的新曙光——那就是——易学为量子科技筑起了【所谓[用]之哲学方法手段指引】,佛学则为量子科技建起了【所谓[体]之哲学主体思想方向】。所谓——【易为用】、【佛为体】——【佛体易用】的科技哲学格局。以我们前面点评的观点看,人脑就是一部超级量子计算机,我们的灵魂之我就是一部【量子发生处理器】,我们的所见所闻所感所受,都可以看作是量子世界里的量子碰撞与演绎,当然我们的身体及思维或自我意识等等——都是量子海洋的点点泡泡——我们和宇宙浑然一体。可我们为何没这样真切认同呢?其实其原因就如同——地球自转翻腾,我们感觉不到;地球绕太阳狂奔,我们没有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人的浑然无知。但是,笔者不得不提醒,对于灵魂与精神之我的解析,以及将其从意识中提炼出来,才是解开意识及量子世界的一把钥匙,这点《之我精神导论》已经在心理哲学层次——揭示了端倪。
在《生命是什么》这本书里,薛定谔在全书的结尾“论决定性和自由意志”中引出的最终结论是,人的不朽。开篇,薛定谔给出了推理的起点:让我们来看一下,我们能否从下面两个前提中引出正确的、不矛盾的结论来:1、我的肉体作为一架纯粹的机器,是遵循自然界的定律而起作用的。2、然而,根据无可置辩的直接经验,我知道,我总是在指导着肉体的运动,并且能预见其结果,这些结果可能是决定一切的和十分重要的,在那种情况下,我感到要对运动负起全部责任。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对于所有都是如此。那么,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我”?这多少个“我”又对应着多少个世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为什么还是“我”?如果“世界”是一个统一体,那么这许多的“我”之间是不是也是一个统一体……薛定谔曾写下这样一段话——“‘我们是谁’,这不仅是严肃的科学问题,而且是唯一严肃的科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