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也能当“乐圣”?贝多芬未竟遗作竟能被人工智能复原……

文/顺手牵猴
如果说刚刚过去的2019年是国际文化上的达·芬奇年 , 2020年则无疑将成为贝多芬年 。
元旦那天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 , 拉脱维亚籍指挥家内尔森斯在演出曲目中 , 破天荒地增加了这位素被认为缺少娱乐性的贝多芬 。 至少一般人的刻板印象确是如此——紧皱着眉头 , 一副永远在和世界拳击的架势——总而言之 , 老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
2020年12月17日 , 将是贝多芬的250周年诞辰纪念 。 而在这个日期到来前的不到一年里 , 德国一个音乐学和编程专家团队 , 准备完成他当年的未竟遗作《降E大调第十交响曲》 。 这或许是人工智能时代对这位大师的另一种致敬 。
AI也能当“乐圣”?贝多芬未竟遗作竟能被人工智能复原……
文章图片

奥地利画家奥托·诺瓦克的作品《孤独的大师》 , 描绘了贝多芬在维也纳郊外散步的情形 。 “体制外”的乐圣
音乐家也是人 。 是人 , 性格就有多面性 , 即便是乐圣 。 这是个有些“中华田园”的封号 , 就像古来的诗圣、画圣 , 加上罗曼·罗兰 , 还有俄国一些什么人的浪漫话语影响 , 于是总有人跟我们说艺术的至高境界是要载道 。 它不是技 , 更不是术 。 在一个广大人民倾情呼唤匠人精神的年月 , 技术层面的问题还是拿不到桌面上 。
再有就是艺术活动背后 , 那些复杂的社会文化背景 。 比如“一个他这样没有稳定工作的人” , 如何在十八、十九世纪之交的维也纳生存发展 。 作为一个早期自由职业者 , 一些贵族赞助人如瓦尔德斯坦、霍尔兹等 , 对其音乐的生产和推广 , 又起到过哪些作用 。 人总得过日子 , 就算再高贵 , 也免不了沾上点儿铜臭 。 贝多芬老师还常遭受健康问题的困扰 , 后来还有对音乐家尤为致命的耳聋 。 这些都很费钱 , 而且败坏心境 。
贝多芬写过一首狂想回旋曲 , 按照标题的说法 , 就是因为一枚钢镚轱辘到哪儿找不着了 。 一分钱急死英雄汉 , 于是愤而操琴 , 愤终而曲成 。 喜笑怒骂 , 皆能咳珠唾玉 , 这才能算天才 。 该曲标题并非出自其本人 , 而是他的学生钦德勒 。 由于老师体弱耳聋 , 不少日常俗物要由他打理 , 可以算是知情人 。
维也纳地处多瑙河谷 , 暑期自然难熬 。 当时的奥地利上流阶级 , 包括皇室成员 , 常去几十里外的巴登消夏 。 进入中年后的多数年份 , 贝多芬也会去找当地民居租住 。 在这座温泉镇 , 和安东大公这样的保护人交往 , 也会更少拘礼 。 法军入侵期间 , 他还在城里见到过拿破仑 。
AI也能当“乐圣”?贝多芬未竟遗作竟能被人工智能复原……】贝多芬为避暑住过的地方 , 大多已无从确认 , 除了一座外观朴素的两层民宅 。 外墙刷成黄色 , 类似奥地利皇家建筑常有的所谓的“玛丽亚·特蕾莎黄” , 阳台朝向一片树丛 , 这是贝多芬喜欢的式样 。 他的《第九交响曲》 , 就在这里完成了前三个乐章 , 因此这栋房子也就作为文化遗迹 , 门边挂上了提示铜牌 。
然而这种身后之名对于当年的房东 , 却毫无意义 。 对他来说 , 这不是个好的租客 , 脾气上来就敲打桌椅 , 闹得四邻不安 , 还喜欢在窗户框子上写笔记 , 结果暑期结束 , 粉丝们就会偷着跑来拆走窗户框子 。 于是这位钦德勒就得去做房东的思想工作 , 继续把房子出租给老师 。
比起那个时代的其他同行者 , 比如年长一辈的莫扎特 , 贝多芬不属于游踪遍布列国的一类 。 他的早年生活在波恩度过 , 莱茵河边一个不大的城市 , 没有多远就是科隆 。 他被父亲带到河边散步 , 那里的景致影响了他一生的趣味 。
移居维也纳后 , 帝都生活的浮嚣势利明显不是他的那杯茶 , 虽然只有这个音乐生活的中心 , 才能为他提供足够规模和水平的受众群体 。 他不是个合群的人 。 这或许因为他较低的阶级背景 , 还有颜值(身材短粗 , 且面带麻坑) 。 像很多平民阶层的天才人物一样 , 他偏好地位更高的女性 , 所缺只是搭讪的天赋和自信 。
由此而来的低情商 , 加之病痛方面的因素 , 导致他在待人接物时 , 经常表现出负面态度 。 后人对于他的这类传闻 , 做出过不少政治化的解读 。 其中一个有名案例 , 是拿他跟立场相对保守的歌德做对比 。
故事发生在1812年夏天 , 贝多芬再次到波西米亚的特普利茨消夏避暑 , 而不是离维也纳更近的巴登 。 就在那里 , 发生了贝多芬与歌德的历史性会面 。 很多人听说过那个故事:两位文化巨人散步半途 , 遇见一众皇室成员 。 歌德当即脱帽鞠躬 , 避让如仪;贝多芬则视若无睹 , 昂扬而过 。 事后诗人责备音乐家失礼 , 却被后者一顿抢白 , 说他趋炎附势 , 两人不欢而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