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多|用古典音乐的调性写一部诗集 诗人向以鲜用文字上演《生命四重奏》


闻一多|用古典音乐的调性写一部诗集 诗人向以鲜用文字上演《生命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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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采访人员 张杰
在四川诗人群体中,向以鲜的诗歌写作和诗歌见地,是比较有鲜明方向的。继“我的三部曲”(《我的孔子》《我的聂家岩》《我的发音》)之后,他又在进行新的三部曲即“旋律三部曲”的写作。七年前,诗人推出了《唐诗弥撒曲》。七年后,我们再一次倾听到了诗人的另一部旋律之诗:《生命四重奏》,由四川文艺出版社推出。
有“当代最具有思想者气质”的诗人及诗歌批评家耿占春教授为诗集撰写万言长序。耿占春教授认为:向以鲜教授的这部诗集将看似互不相干的金鱼与乌鸦、犀牛与孩子、春天与万物、孙登、嵇康等组成一部“生命四重奏”,意在将物性的论述与人性的思辨联系起来。诗总是涉及对物性的论述,可以把《生命四重奏》视为一部现代意义上的“物性论”。
为什么诗集要取名《生命四重奏》 ?向以鲜说,这个书名并非一时心血来潮,酝酿了很久才确定下来。最直观的原因,这本并不算太薄的诗集,目录只有寥寥的几行,除去耿占春教授和叶橹教授的序跋,实际上只有五行:整部诗集由四个章节及一个尾声构成,恰好与弦乐四重奏中的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一把大提琴所鸣奏出的细腻而又壮丽的复杂音调,构成微妙的呼应。
《生命四重奏》与古典四重奏作品的对应关系如次——第一乐章:快板,奏鸣曲式中常用的技法:两个主题的对比并置与冲突,“金鱼与乌鸦”;第二乐章:慢板,叙事和抒情的,饱含悲悯之情,“犀牛和孩子”;第三乐章:快板,流动欢快的,勃勃生机,“春天的草木”;第四乐章:冥思的广板,深邃而充满哲思,“山中观音”;尾声:小快板,回旋曲式,生命主题周而复始,总结性的再现,不同生命的尾巴如同插部与之呼应,“尾巴之歌”。
此外,向以鲜还提到,其实一切生命的过程,甚至是一切存在,其实都隐含着四种节奏,四个声部,四种状态或四种境界。世界的组成有四大(地、水、火、风),时间的变换有四季(春、夏、秋、冬),空间的绵延有四方(东、南、西、北),等等。中国圣人孔子告诫世人,认识这个世界,首先也得从四种物象开始:鸟、兽、草、木。这样纷繁的四的种种象征性图谱,还可以继续开列下去。“因此,《生命四重奏》,一定是一部献给生命的悲歌,也是一部献给生命的颂歌。”向以鲜说。
诗歌史上,最著名的“四重奏”是TS·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向以鲜坦承,自己的“四重奏”是“一部向生命致敬的作品,兼致TS·艾略特。”
向以鲜还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读到裘小龙翻译的《四个四重奏》(漓江出版社,1985)时的情景,用震撼、震惊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那时向以鲜正在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闻一多高足王达津教授门下攻读唐宋文学。1986年春天,他和几个同学相约坐火车去逛北京全国书展,期间买下了这本墨绿色的诗集——从此成为枕边书——“迄今还摆在我随手可取的显眼地方。为什么要在这儿提及我的导师是闻一多的弟子呢,这是因为闻一多的诗歌写作,曾深受艾略特的影响。闻一多的代表作《死水》,几乎可以视为艾略特名作《荒原》的一种东方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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