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守艺|土与火之歌(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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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当时那个常常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艺术对村民而言可谓天方夜谭,他们看到殷俊廷整日拿个本子涂涂画画,很不理解,也不时嘲笑,就连殷俊廷的家人也对他整日绘画表示反对和不满。
“当时我住新院,父母住在老院,该吃饭了就喊我一声,再不喊第二声,我坐到饭桌上,家人也不搭理我。”由于家人不理解,殷俊廷内心很委屈,尽管如此,他依旧“叛逆”地坚持着自己的绘画梦。
“有一次家人给了两块钱让我去买烟,一盒烟在当时也就4毛、5毛,买完烟剩下的钱我就买了画,回去就挨了一顿训。”幼年的殷俊廷就这样在与大人的“博弈”中,遇见了自己的绘画启蒙老师。
1976年,著名书画家汪易扬在馆陶县文化馆从事美术创作工作,偶然的机会,汪易扬看到殷俊廷的画作,颇为赞赏,便应允他可以随时来学习绘画。
于是,17岁的殷俊廷一边下地干农活,休息间隙就去学画。素描、油画、国画……从汪易扬那里殷俊廷获得了最初的艺术启蒙,而之后对绘画艺术的深度研习,给了他一份摆脱如父辈般既定命运轨迹,展开全新生命体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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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与大漆结缘
1987年,殷俊廷离开馆陶,前往北京,开始了他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清华美院)的漆艺学习之路,著名漆画艺术家乔十光成为殷俊廷绘画路上的第二位老师。
殷俊廷和大漆的缘分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从漆树上割取下来的天然生漆极易使人过敏,不仅触摸了生漆和漆树会生漆疮,有的人嗅了生漆味,也会过敏生疮,奇痒难忍。但殷俊廷的体质对生漆一点儿也不过敏。他笑侃,自己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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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漆艺与黑陶结合到底如何命名?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贴切的称谓,现在大家都称之为彩陶,也有人说叫黑陶加彩,我觉得都不太准确。”对家乡的眷恋情结、对漆艺与古老的中国制陶技艺的反思,让殷俊廷勇敢地从传统黑陶蜕变而出,结合漆画表现的手法,让几千年没有改变过色彩的黑陶呈现了独特的艺术美感,改写了黑陶无彩的历史。
殷俊廷深得乔十光的喜爱和赞赏,他在漆画研究所一待就是七年,乔老师的口传心授也使殷俊廷的漆画水平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我是一个急脾气的人,起初学习漆画内心也挣扎过。漆画很麻烦,做一幅得一个多月甚至是两个多月,但能跟着乔老师学习绘画、漆艺方面的知识,机会难得,于是我就耐下心来认真学,白天同乔老师学习漆工艺制作流程,晚上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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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画|守艺|土与火之歌】一个喜欢做艺术的人,时刻保持着很强的好奇心,殷俊廷也不例外。生于馆陶,长在馆陶的殷俊廷常常思考着如何能把古老的漆艺文化与馆陶黑陶结合。
于是,从漆画《长城》《窗知春》《争艳》《幕丛幽潇》《野花·芋头》到陶艺作品《火烧赤壁》《莲花镂空罐》《国礼龙凤陶》《龙凤纹壶》《器韵》……殷俊廷将黑陶与漆艺相结合,做了创作活化,让陶的世界愈发丰富精彩,而他对于陶的眷恋执着,也愈见深重。
“事实上,漆艺与黑陶结合到底如何命名?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贴切的称谓,现在大家都称之为彩陶,也有人说叫黑陶加彩,我觉得都不太准确。”对家乡的眷恋情结、对漆艺与古老的中国制陶技艺的反思,让殷俊廷勇敢地从传统黑陶蜕变而出,结合漆画表现的手法,让几千年没有改变过色彩的黑陶呈现了独特的艺术美感,改写了黑陶无彩的历史。
四
追寻极致
2011年,殷俊廷制作的黑陶作品《梅花欢喜漫天雪》获得“天工艺苑·百花杯”中国工艺美术精品奖金奖。他在烧制成型的黑陶作品上用粉色的底漆沾上雪白的蛋壳,仿佛一朵朵盛开的梅花,为黑色陶器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天然大漆所产生的色泽美感既保持了黑陶古朴典雅的风格,又增加了富丽堂皇的艺术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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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俊廷说,器物,是自我价值观和审美的投射。“工匠要技艺精湛,才能更好地发挥艺术品的价值,也就是说自身手艺必须得精。以前工艺美术大师,就是干活的,不一定有文化,不一定认字儿,但活儿干得特别好。而现在不仅仅要求活儿干得好,还要将历史文化融入里头,将工匠精神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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