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网|深网｜独家专访跟谁学CFO沈楠：跟谁学为什么不是下一个瑞幸( 三 ) 作者：安然

三是，陈老师在此之前已经考虑做慈善了，想成立慈善基金，做扶贫项目，当时预算需要2亿元。但作为创始人本身，他不可能去卖自己持有的股票，所以最后的方法是质押股票，因为质押的股票，等现金回流后还能把股票拿到自己手里。其实质押贷款3月份就开始走流程了，约好了4月7日放款，没想到瑞幸4月2日发布公告，自爆造假，正好赶上了这时间点。
你可以去看看跟谁学的数据，在2月25日第一份做空报告出来后，跟谁学的股价并没有变化，真正的大跌是从瑞幸自曝自己造假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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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为《深网》查询跟谁学被做空后关键节点市值的变化。 2月25日，做空机构灰熊发布做空报告称，跟谁学存在“刷单”现象，虚增学生人数，直呼跟谁学是“最差的上市教育企业” ，但这并没有对跟谁学股价造成太大的影响，股价反而大幅上涨，跟谁学市值一度突破了100亿美元。 4月2日，瑞幸发布公告自爆造假，当天跟谁学股价93亿美元，第二天跟谁学就蒸发了15亿多美元市值）
《深网》：香橼还提到了关联交易，其中北京优联环球教育科技公司（家长家）与跟谁学的关系，向东老师已经解释过了。香橼还质疑过3家公司（北京家蒙/家长优优/家长村），虽然向东老师已经辟谣称“连这三家公司的名称都不知道” 。但从公司注册地址看，家长优优（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和北京优联环球教育科技公司办公地址都在上地三街9号B座10(9)层B1006 ，确实让人存疑。这个您怎么看？
沈楠：北京优联环球是我们的关联方，法人代表是熊骁，我们有这家公司30%的股份， 30%的股份就意味着我们对这家公司没有控制权。也就是说，他们日常的运营我们是不管的。我们当时投资他们是因为他们有一些公号，所以我们之前会在他们一些公号做投放，但我们做投放都是有支出的，他们最多是给我们8折价格。
我们对优联环球的管理就是基于每个月他们给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每年会给我们提供一个经审计的财务报表。我们在他给的财务报表的长期股权投资这一项确实没有看到他们有投资，也就是说优联环球没有跟我们披露它的关联方。
后来做空报告出来了说，这两家公司的法人代表都姓熊，所以做空报告就觉得是关联交易。但我们是看了做空报告才知道有这两家公司。当时向东老师立马给熊骁打电话问怎么回事，他特别生气，后来一问，这两家公司的法人确实是熊骁的儿子和侄女，他们看做公号有利可图，又分别在外面创办了可以做公号的公司。但因为优联环球给我们的报表没有披露，所以我们确实不知道。
后来知道这件事后，我们立马在内部对优联环球启动调查，看看优联环球与另外两家的现金交易，有没有异常交易，有没有损害跟谁学的利益，这个调查报告现在还在我的桌子上。所以这点我们还要感谢做空报告，如果没有做空报告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可能会让跟谁学损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深网》：跟谁学公号投放这块，外界一直宣传跟谁学的获客成本很低，但我发现，
2019
年第一季度之前，跟谁学营销费用营收占比确实在行业水平之下，在
20%-30%
之间。但
2019
年第二季度开始，跟谁学营销费用营收占比已经飙升到了
50%
以上，就是行业水平。这个点你怎么看？
沈楠：之前我们的营销费用低确实抢占了微信社群运营与裂变的红利。社群裂变让跟谁学在没有融资的情况下活下来了，因为裂变带来的流量是便宜的。但任何一个公司规模化之后，裂变都不可能是主要的获客模式，首先裂变的流量不精准，教育的时间和机会成本特别高，需要体验后再下单去付款的，大量投入可能会造成大量浪费。所以我们现在主要是在做针对精准投放做营销，营销费用占比就有了一定比例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