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一磕,放入碗中,筷子搅拌着,哒哒哒;吸尘器清扫地面,嗡嗡嗡;铁勺敲打着铁锅,叮咣叮咣;刀切着菜,咚咚咚……
一时间,厨房中的声音交杂,伴随着一声呐喊,话剧《哈姆雷特》开演了。
5月12日至5月16日,西安话剧院火柴戏剧版《哈姆雷特》在北京鼓楼西剧场上演。青年戏剧导演李垚于2019年开始,以独特方式改编了莎士比亚经典悲剧《哈姆雷特》。他带着这部戏先后参加了“2019年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2020深圳当代戏剧双年展”“2021年长沙青年戏剧节”,并获得深圳当代戏剧双年展最佳创意奖剧目奖。这一次,是这部戏第二次在京上演,剧场内座无虚席。
舞台的中央是一座现代厨房,身着各色现代服装的演员们逐个走向代表着“丹麦王廷”的厨房。“生存或毁灭,这是个问题”,经典的台词并未改变,哈姆雷特的故事以全新形式展开——
丹麦王子哈姆雷特收到父亲的死讯后匆匆回国,却发现叔叔克劳狄斯继位,母亲乔特鲁德成为克劳狄斯的王后。根据好友霍拉旭的指引,哈姆雷特父亲的鬼魂出现,让哈姆雷特相信父亲的死是克劳狄斯所为。为了复仇,哈姆雷特开始装疯卖傻,之后,他在一次意外之中误杀了恋人奥菲莉亚的父亲波洛涅斯。奥菲莉亚因此精神错乱,坠河溺亡,她的哥哥雷欧提斯随即与哈姆雷特决斗。剧中各个人物的复仇情绪一触即发……
在“厨房”的场景中,拖把可以是决斗的长矛,汤勺成为了贵族相互厮杀的短剑,就连一把小小的叉子也能成为沾满毒药的匕首。抽象化的表达,配上节奏感十足的音乐,让观众与剧中的哈姆雷特一起疯狂。
而在戏剧的最后,所有人物相继离世。导演李垚却改写了悲剧十足的结局,让这出复仇的戏码变得“佛系”。近日,北京青年报采访人员专访导演李垚,解读这出当代戏剧《哈姆雷特》的改编。
1
概念
这是一部越排越怕的戏
北青报:为什么想到要去改编《哈姆雷特》?
李垚:作为一名戏剧导演,学习和从事戏剧专业以来,如果不去排一下《哈姆雷特》的话,好像总是有遗憾的。就像每个男演员都想要尝试表演哈姆雷特这个角色一样,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成人礼式的事情。所以,无论呈现出来的效果好与坏,都想要去触碰一下《哈姆雷特》。
北青报:把这部戏放进现代厨房里的形式十分有趣,为什么要这样处理?
李垚:首先,关于《哈姆雷特》的戏太多了,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切入点,区别于其他版本。因此,我要给观众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性的东西。那么,我认为“吃”代表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这一欲望的象征性表达与《哈姆雷特》原著中的体现是相通的。想到了“吃”,就想到了“厨房”。
在我看来,厨房的场景代表着反自然的状态,它具有一种破坏后再造的能力。因为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厨房里会有屠手,有切菜的,有剁肉的……破坏原有的生态,去为了吃的欲望再创造。
北青报:可是,整部戏看下来,关于“吃”的行为并没有很多。
李垚:我必须坦诚地承认,从一些细节上,我没有把吃东西这一行为结合得特别深入。虽然我们在排练的过程中尝试过,但因为剧场内的客观因素,没有操作下去。
比如,当哈姆雷特和雷欧提斯对决的时候,我最初设想的形式是两人比赛吃东西,呈现一场饮食大赛。但最后发现这样处理之后,舞台会不好看,并且会阻碍下一场的表演,包括服装和舞台的整洁等,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论这出戏到最后怎么表达,我个人还是不太满意的。对每一轮的演出都有一种新的感受,每个人物都会有一些简单的调整,让角色能够再丰富一些。这就是这部戏非常难的地方,我再怎么丰富,都有未尽之处。对我来说,这是一部越排越怕的戏,排到最后都让我迷茫,当初为什么要排《哈姆雷特》。这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北青报:您怕在哪里?
李垚:有争议。毕竟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太多了,熟悉莎士比亚戏剧的观众也非常多。所以,当我以此形式处理《哈姆雷特》的时候,是有争议的。不过,这次在北京演出,相对于年轻人来说,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2
改编
没有先锋,只有戏剧的当代性
北青报:这很像之前孟京辉导演改编《茶馆》引起的争议一样,他解构了老舍的原著,打破了此前话剧版本的《茶馆》,让许多原著粉丝不能接受。那么,从先锋戏剧的角度来谈,您如何看待改编与原著之间的关系?
李垚:这是孟京辉老师的风格,有着强大的破坏性,这是他所追求的。他也经常告诉我们要大胆地尝试,戏剧一定是要不断开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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