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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体温还有36.9℃,如今只有36.2℃了
提起2003年春季发生的非典(萨斯病)瘟疫,虽然已经过去了18年,可一旦回想起非典那可怕的字眼,人们仍会谈虎色变,心有余悸 。由于那场灾难来得突然,又似乎史无前例,一时间没有好的办法对付它,隔离病人和限制各地区人们的往来就成了当时最典型的防范措施了 。
记得那年的五一节长假,各地政府不但限制本地的人员外出旅游,也不欢迎外地人员来走动 。凡是越境的人员都要体检,一旦发现体温异常者,都要隔离观察一周 。
本人生性好玩,又刚刚买了新车,正处在飚车旅游的发烧期,眼看五一节的七天长假就要泡汤了,心里十分焦急 。如果不出去释放一下能量,恐怕要憋出病来 。我极力地说服了妻子,决心冒天下之大忌,逆势周游列国 。我的选择路线是沧州、德州、济南、水泊梁山、聊城、石家庄、保定、回北京 。虽然说服了妻子,但还要说服父母 。有的朋友警告我说:“据说外地农民抓住北京来的人,都要绑在树上喷洒农药和消毒水,然后才能放行 。”“外地拒绝接待北京来的人,而从外地返京的人也要经受严格的检查和隔离 。”然而,这些警告和限制非但不能阻挡固执的我,反而刺激了我的冒险精神和好奇心,我非要出行不可,哪怕被关进外地的防疫站!
我做好了各种准备:几天的干粮、足够露宿的毯子和衣物等用品(如果不让住饭店就住在车里)、一桶汽油(以防外地不给加油),和随时被抓的心理准备 。在5月1日劳动节那天,我开车带着妻子,奔驰在没有人的道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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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州做的体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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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州做的胸透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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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州做的血液检查证明
说没有人的道路一点也不夸张!从北京的京开高速南下,经过任丘和霸县,所到之处可以用毛主席的一句诗词来形容,那就是“万户萧疏鬼唱歌”!从我的车前方一直伸向远处的地平线,经常十分钟内都看不到一辆汽车,想要出交通事故都很难 。从家出来连续开了近百公里都没有踩过刹车踏板,以至于踩油门的右脚都麻木了 。为了节约高速路费,我们走的是国道 。马路两旁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商店几乎都关着门 。只有每个路口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三个打盹的医护人员和保安人员,他们的目的是阻止过路车辆进入自己的防区 。我为了试验一下他们的反应,就靠近了进入河间地区的路段,没想到那些熬了夜班的人突然跳起来冲到我的车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说要回老家,他们根本不通融,坚决把我们挡在路口,并且伸手示意我们不要靠近他们,否则就…… 。没办法,我们只好奔仓州而去 。
在进入仓州的路口,我们接受了体温检测――那是自己拿着摆放在路旁桌子上的体温计测量自己的体温,然后相隔6米向他们通报我们的体温,他们就拿着喷雾器在我的四个车轮上喷洒一点消毒液,然后在车窗上粘贴“已消毒”的不干胶纸片就放我们进城了 。例行公事原来这样简单 。
为了重点叙述“住行”的情况,这里就免去了观光的描写 。
游玩了仓州,我们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德州路口 。德州是个大城市,路口的防御规模胜过仓州 。我们自行测量了体温后就走向医护人员报告体温,他们还是不让我们靠近 。我的车被贴了安全的标签后就进入了德州市区,停在了德州大酒店门口 。好客的山东人没有驱赶我们,但还是要求我们去德州的防疫站测量体温,抽血化验,然后给了我们一个健康证明,凭此证可以在山东省内两天免检,自由通行 。入住后,楼层的服务员再次记录了我们的“最新”体温 。那天,我们二人独自享用了整个大饭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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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水泊梁山游览图
第二天在高速路的济南入口处,我们受到了山东人民最高规格的迎接 。当我的车子刚刚停稳,就被十几个人围住了 。我的半个身子才出了车门,就有一个漂亮的电视台女采访人员拦住我,她先对着麦克风说:“这是一辆来自北京的车,我们正在例行检查公事 。请问你是从北京来的吗?”说罢便迅速地把麦克风贴近我的嘴边 。我回答“是” 。然后她说:“请允许我们济南市副市长XXX和你交谈 。”一时间闪光灯和录像机都对准了我,我仿佛成了大明星,被众人簇拥而光芒四射 。市长在咔嚓咔嚓的摄影快门声中和蔼地问我:“旅途辛苦了 。请问,你对我们的检查是怎么看待的?”我也打着官腔地附和着说:“在严重的非典时期,对每个外来人员进行严格的检查,是每个地区和每个领导的职责,这是对人民健康和安全负责的必要措施,我们完全理解,也愿意配合你们的检查 。”几个热情的交谈回合之后,市长说:“感谢你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代表山东人民欢迎你们 。”我们照例测量了体温,出示了德州的健康证明后就进入了济南市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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