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改变中国,算法改变围观 围观改变中国( 二 )


之一个批评并不新鲜 。想想早期电影史上的 ,互联网发展初期的盗版猖獗 。在人类历史上,新技术的发明和传播似乎总是在新的道德和法律边界上逆流而上 。但是,任何改变人类命运的技术,都必须逐渐退出这些边界,完成自己的合法化过程 。那么,如何才能为后两种批评找到借口呢?人真的会活在自己的“信息茧”里,成为低俗至死的一代吗?
所谓“信息茧房”,在传播学中有不同的叫法 。有人称之为回音室效应,也有人称之为滤泡 。无论名字怎么取,意思都是一样的:人们被困在自己热爱的信息中,“失去了探索未知、创造不同可能性的机会” 。换句话说,严肃的内容太累了,那就让算法帮我们享受低俗吧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考察这个定义,似乎会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 。同样的批判号角似乎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吹响,沃尔特·李普曼断言大众是偏见的囚徒,尼尔·波兹曼的寓言将恰如其分地传到我们的耳朵里:我们总是担心被我们讨厌的东西摧毁 。讽刺的是,今天真正摧毁我们的正是我们如此热爱的东西 。日光之下无新事 。如果我们借用马东和许知远的辩论来提问,可能不够恰当:我们真的变得更好了吗?
我们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指责商业道德 。技术在社会上永远不会自己生长,尤其是现在,它一定会带着资本的利益,一路滚雪球 。创业者是否愿意公开承认,这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用户的沉浸感是衡量一项新技术的重要指标 。2016年底,张一鸣自豪地宣布,今日头条累计活跃用户6亿,人均76分钟,活跃用户1.4亿 。800算法工程师帮助今日头条每天处理60亿用户请求,这些都是技术的好处 。
当然没有人愿意公布自己的算法,另一方面也在不断更新完善自己的算法 。因此,在算法黑箱的两端,批评者和资本都在另一边看火,这让本已单薄的批评更加毫无意义 。无奈,只能从日常生活中不断推测 。比如现在,微博告诉我,一个内地歌手要过生日了 。大家看看微信,告诉我一个韩国偶像自杀了,遗书里有线索 。我想我愿意祝贺和哀悼,但我不知道我还应该做什么 。
七年前,我们信誓旦旦地说,看改变中国 。这本书没有错,但是七年过去了,我们似乎逐渐意识到,算法正在悄悄改变我们的旁观者 。它决定了它带给我们什么,也决定了它对我们隐藏了什么 。技术在宣传方面能做的,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 。算法如何为我们的旁观者提供素材?是称职的筛选员吗?我的回答是,目前来看,不是 。对于未来,我愿意谨慎平和,不乐观,因为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称职的,理想的,甚至完美的筛选者?我愿意期待的是更多的对技术的反思和调整 。正如尼古拉斯·卡尔所说:
“我们往往对技术带来的好处非常敏感;我们对技术带来的麻烦反应很慢 。但是,如果我们想对一项新技术做出现实的评价,就不能让技术的光芒蒙蔽了我们的心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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