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申请书上写着:父母年纪大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两个姐姐都结婚了,家里很穷,只靠几亩地生活,父母还吃 的低保...
看完不知道他到底哪里穷,是家里的锅开不了还是地里的庄稼被虫子吃了?两个姐姐都结婚了,父母靠低保,他还能衣冠楚楚的上大学 。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贫穷有误解 。
我说:“写得好,全面真实,简洁恰到好处 。”
他笑着说:“我也这么想 。”
回到宿舍,一哥们跟我说,阜阳嫁女儿彩礼重,18到20到30万不等 。班长有两个姐姐,他家肯定挣钱多 。他怎么会穷呢?
我也没多想 。我就想着他既然开口了,肯定有需求,不然我也不会为了这一千块敲锣打鼓 。
第二天听说我对面宿舍有个哥哥,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出门打车,吃酒店级别的,穿名牌,刚开学一个月就有女朋友了 。但他居然写了一份贫困申请书,我们都很好奇他是如何毫无良心地“讨饭”的 。
有人说,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笔拨款 。他只是为了好玩才写的 。反正这钱是国家给的 。别浪费了 。试试就不会死了 。甚至有传言说他妈妈早走了 。虽然他的父亲近年来发了财,但如果他在申请中写下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或许还能获得一些同情 。
四
副班长是个女生 。她负责收集班上女生的申请 。
那天,她问我,“听说你们宿舍只有两个人 。为什么不缺钱的人那么少?”
我说:“现在只有一个 。”
她说,“谁又临阵脱逃了?”
我说,“保密 。”
我是那个临阵退缩的人 。
当我发现他们把贫穷当成一种砝码,甚至是某种“优势”时,我决定不能要这笔钱 。另外,你在学校打工,少吃少买,读完大学应该不难 。当然,本质上还是怕差生的身份让我失去一个和同学平等相处的机会 。
我怕我会与众不同,我怕别人会可怜我甚至对我另眼相看,我怕他们聚会的时候不给我打 ,我怕孤独 。
她补充道:“我还写了,我妈前年夏天去黄山玩,不小心摔断了腿 。医院原来只给四级伤残 。后来爸爸找人找来了,然后定到了二年级,她每年可以从国家拿几百块快钱!”
我没有说话 。我真的无话可说 。
几天后,辅导员召集班委开会,选出最穷的人 。
那天,作为寝室长,我也参加了 。
还有两个女生宿舍 。一共提交了8份申请,对面男生宿舍提交了7份申请 。只有我们宿舍有一个申请 。
辅导员看着我说:“好像有钱的男青年都住你宿舍 。”
我没说话,其他同学都笑得很开心 。然而,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想把钱给更需要的人 。好像没什么毛病 。当然,我也不想拿自己的人生经历作为砝码,去和别人争这点钱 。我不能让我的尊严被随意践踏 。
16份申请整齐地堆放在辅导员面前 。她说:“我一个一个念,然后你们举手表决 。谁得票最多,谁就能拿到钱 。”
当时办公室里坐着大概七八个人 。我真的无法想象把一个人的伤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让他们玩是什么感觉 。
我不知道这里的学生是否真的需要这笔钱 。想他了他会有什么感受?我应该为得到钱而高兴还是为贫穷而羞愧?
大手大脚的哥哥自然拿不到钱 。他的申请还没读一半,就被一致拒绝了 。
然后,有一篇文章是这样写的:我家是安庆人 。前两年家乡干旱,今年又发了洪水 。地里庄稼的收成不及往年的一半 。我的父母不得不在其他地方工作 。我突然成了留守儿童,家里只剩下爷爷奶奶 。甚至我的大学学费都是向亲戚借的 。
辅导员看完这个笑了,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你的年龄了?快二十岁了,不是孩子,最多是留守少年……”
甚至有人写道:父亲赌博,输光了家产,母亲和他离婚,家里的生活非常艰难...
我觉得这位同学好像对贫穷有些误解 。个人不良行为造成的家庭贫困恐怕不能作为救助对象...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么因为没钱而去偷,不是违法吗?你能被原谅吗?
所以,一切,都充满了诡计 。
最终有五款应用“脱颖而出”,其中班长和副班长位列其中 。
因为贫困生只有四个名额,必须去掉一个 。我们不得不从这五个人中选择一个相对“舒适”的家庭 。
我坐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笑逐颜开的脸 。我如坐针毡 。
最后,辅导员决定在两个显示器中选择一个 。
我大学几年对她唯一的好印象就是她那天做的决定 。
班长说:“我觉得我更需要这钱 。毕竟我爸快五十了才有我 。现在他们都快七十岁了 。他们失去了劳动力,没有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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