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令人浑身发抖的故事?

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评论,感谢。看了你们说的很多话,端午节放假回家特地又去了那个派出所找当时负责的那个民警叔叔。民警叔叔说当时在派出所这个小女孩的爸爸妈妈跟奶奶大吵一架,就差没动手了,后来奶奶搬回乡下住,妈妈就在家带小女孩了。这样看来,小妹妹还是很幸运的。答主坐标南方一个三线小城市,感觉这里老一辈人的心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我自己小时候也被爷爷嫌弃过。之所以想到在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是真的当时心里觉得很难过。虽然黑暗的地方是真的黑暗,但是还是会有很多暖心的人,尽职尽责的民警叔叔,立场坚定的父母,还有评论里或生气或痛心的绝大多数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也许永远无法完全消除,但是改变可以从我们自己做起。再次谢谢大家,祝大家端午节快乐。下文原答案。几个月前,一次假期回家,临近中午,被母上打发出去接弟弟放学。接到之后在回家的路边,遇到一个蹲着哭的一脸泪的小女孩,当时心里没多想,拿了一张纸让弟弟拿过去给她就走了。饭后过了一段时间出门溜达消食,又从那条路边走过,小女孩还是蹲在那里,心里觉得不能放心还是过去了。刚开始还只是哭的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整张脸皱在一起憋的通红,把她牵到边上台阶坐下安慰一通,终于能问出几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今年才六岁,在上小学,今天跟奶奶出门买蛋糕,后来不知道怎么走的就跟奶奶走散了,不认识路,也不敢问人。随后我问了孩子记不记得家里的电话,给我报了个座机号码,打过去之后一个老婆婆接的电话,我问她说是不是家里有个女孩今天早上走散了,老婆婆只说打错了,就挂了电话,我当时只以为是小孩子记错了电话,没有多心。然后我也没有办法,带着小妹妹直接上派出所找警察叔叔了,后来就从孩子的班级学校入手,辗转找到了家长,期间我就一直在派出所陪着小妹妹,后来孩子的爸妈都来了,看着也是挺老实的人,一直对我鞠躬说谢谢又要给我包红包,又要请我吃饭,当时心里自豪感简直了。故事发展到这里,都还只是一个治愈系的小故事,一直到我多嘴说了一句,以后一定要孩子记得家里的电话啊。孩子妈懵懵的看着我说她一直都记得家里的电话啊,然后我把之前打错电话的事情告诉他们,也把手机拿出来给他们看了通话记录,孩子妈说这就是他们家的电话,没有打错。当时一瞬间我心里也是懵比的,还以为是自己之前表达的有什么不对,随后一想,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后跟窜上后脑勺,整个人浑身都忍不住有点抖。为什么孩子的奶奶带孩子去买蛋糕就走散了?为什么打电话回家问就直接说打错了?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无意的走散,而且一次有意的遗弃?想到这里我真的觉得很可怕,甚至不知道眼前的爸爸妈妈可不可信,我只能悄咪咪的把我的想法和之前打电话的事情告诉民警叔叔,希望他们能够询问一下然后适度调解,民警叔叔表示理解,让我留了个个人信息就回去了。回去之后跟母上说了这些事,虽然也是一阵唏嘘,但是母上还笃定的跟我说不至于的,肯定是搞错了,你别想的太阴暗。然后假期结束,我又回到工作里,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星期,我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那个民警叔叔,给我打了电话,说当时确实是孩子奶奶把孩子带出来就没想带回去,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因为几个星期之后,这孩子又被奶奶带去“买蛋糕”然后没回家,孩子爸妈上派出所报案,民警直接找奶奶谈话了,然后奶奶领着他们去了她跟小孩走散的路口把小孩找回来了。这个奶奶就是重男轻女,头胎生了女儿后儿子媳妇都觉得家里穷养不起二胎就没生了,奶奶心里只想要个孙子,于是想办法让这个孙女“消失”,以为这样儿子就会再生一个了。这事戳出来之后,奶奶跟孩子妈妈大吵一架,还差点在派出所动起手来。后面的事差不多就这样,民警叔叔怕我放心不下,特地打电话跟我说一声。电话挂断之后良久,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整个脊背都在轻轻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害怕的心情在心里蔓延。我曾经天真的以为重男轻女到要孙女不得好死这种事情只发生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从没想过在社会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的现代社会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奶奶,不惜让自己的孙女流落街头,如果那天碰到的不是我,现在那小女孩又应该在哪里怎么办呢?而更可怕的是,这之后这个家庭里要怎么相处呢?这个小女孩又会碰到什么样的命运?即使过去了好几个月,这件事仍然是只要一想起来我就觉得很难过,甚至是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那个小妹妹,能够在家里平安喜乐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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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被送去杨叫兽们那里接受电击,真事。
你以为我是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年吗? 你以为我是无所事事的社会少年吗? 你以为我是骂父打母的叛逆少年吗?
都不是。相反,在那段时间,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班级前三,市里前百,作文拿过国家级的奖项,至少我的父母已经很难找到别人家的孩子来教育我了。同时全封闭的学校也没给我机会让我沉迷网络。在家也很少出去玩,喜欢泡书店看书,历史和文学。讲道理我怎么都和磁暴步兵沾不上边吧!
当杨永信的事情再次在网上火起来的时候,我也义愤填膺的参与了进去。在某次和小伙伴谈论的时候,突然记起我竟然差点成为受害者!
我记起了我父母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发生在某次我和他顶嘴之后。没记错的话是他多次不敲门进我房间,甚至掀我的被子,我就把门锁了,因此争执。年代久远,他们的话记得不甚清楚,大意整理一下,如下: 我爸说,我有一些毛病: 1.睡懒觉; 2.太内向; 3.不听话。 第一点,承认不反驳。第二点,一个时间都用来学习和看书的宅男,同时又从小被他限制不和小伙伴接触的人,怎么会外向呢?第三点,在他眼里,不听话就是字面意思,必须要服从他的任何话语,或者描述为命令更合适,而不听从甚至反驳,那自然是犯了大罪。 我爸说,他工作那里(山东)有一类学校,专门教导这些不听话的孩子,可以把我送去哪里改造改造,把那些坏毛病坏脾气改掉。(ps:我不清楚具体是哪家,所以答案开头用的是“们”字) 我妈没同意,说: 1.离家远,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会想我,老人家会不高兴; 2.没时间,当时是假期,但已经快开学了。 我爸又说他可以去给老人家做工作,然后可以让我休学一段时间。对的,让亲戚邻居家小朋友深恶痛绝的别人家孩子,让老师眼中的乖乖班长好学生,让同学翘首以盼的作业答案提供者休学去戒网所!
我爸又开始诱惑我,提了很多好处,只要我能同意去。当时懵懂的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但出于对“欲将取之,必先与之”的认识和危机感,我坚决不同意。利诱不成,于是危逼,我也跑去向爷爷奶奶寻求帮助。场面僵持不下,看来他是铁了心把我送过去。
然而我终究是逃过一劫。一直希望他打消念头的我妈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 你让孩子休学,外边的人怎么看?
(意思是亲戚朋友间可能会有风言风语)
最终保护我的,不是知识真理,不是伦理道德,也不是父子亲情,而是外面的人的看法。换言之:
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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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三角,我遇到过一对来自温州的夫妻。他们为找自己被拐卖的孩子,自己也变成人贩子。所有来金三角做边缘生意的人,往往会在经过一段时间,接触过罂粟花之后,给自己树立一个道德路牌:这里是金三角,我所作的恶相比其他人的杀人贩毒,不算是恶。「小恶不是恶」,这样的认知让人浑身发抖。几年前,在国内,他们受过不错的教育,有过体面的工作、不错的收入和平稳的家庭生活。几年后,在缅甸,他们一个染上毒瘾,一个靠卖淫为生。
我在酒桌上听过一个说法:金三角生活着两种人,一种人泯灭良心有钱拿,另一种人,没有良心也没有钱拿。
我是在大其力见到他们的。
2009 年 5 月上旬,中国方面的卖家出货渠道出现一些问题,导致我负责的线路上,货物得不到及时补充,只能暂时搁置,我也停工休息。
无所事事两天以后,猜叔带我去大其力玩。
猜叔告诉我,外人都认为金三角很大,其实不是这样的。像小勐拉这些靠近中国边境的地方只能算泛金三角区域,大其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核心金三角。
「那两个地方有什么区别?」我又问。
猜叔这次回答得很简单,就两个字:安静。
【有哪些令人浑身发抖的故事?】 当天早上 9 点钟,太阳已经把整个地面照得火亮,我们的车子缓缓开进大其力附近郊区的一条街道。
两旁的房子破旧不堪,除了沿街一些小赌坊粉刷过墙壁,其他地方全都坑坑洼洼,甚至有很多房屋呈现出风一吹就要被刮倒的模样。
时间还早,路上行人不多,年纪大的坐在房屋的阴影下,年纪小的倚靠在树旁,目光随着我们汽车的行进方向悄悄移动。
我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可以清晰地听到汽车压过树枝的声音。
猜叔把汽车又开了一段,踩下刹车,停好,下车。汇集在我们身上的目光慢慢消失。
我点点头,说自己已经感觉到金三角的安静了。
猜叔笑着拍了我的脑袋,叫我别不懂装懂。然后把口袋里的枪掏出来,朝着天空打了一下,「砰」,声音很大,猝不及防的我耳朵都给震得嗡嗡响。
猜叔努了下嘴巴,示意我向四周看看。我揉着耳朵照做。这么大的声响,竟然没有引起任何恐慌,两个互相撒尿玩的小孩子,也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我问猜叔:「为什么?」
「哈哈,一把枪而已。」猜叔把手枪放了下来。
「这里两年一小乱,三年一大乱,这些人早就习惯了。」猜叔把枪放进皮套里,边扣扣子边问我,「枪声和鸡叫声,真的有区别吗?」
我下意识想要说有,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到了大其力县城,猜叔临时有事要赶回去,问我走不走。我心想 3 个小时的车不能白坐,什么都没玩就回去实在亏了点,就摇头拒绝。
猜叔也没勉强,把我介绍给这里四五家赌坊的总巡场认识,让我有事可以找他,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大其力地方不大,有名的除了赌坊就是妓院,很多老嫖冒险坐船过湄公河,就想来尝鲜。我偷偷跟在两个秃顶男人身后,听他们大声讨论东南亚各国女人的差异性。
走着走着,凑巧看到一个没有门牌的小店,门内的蓝色塑料凳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条浅灰色的长裙,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腿上,脸上涂着一点点的粉,没有任何的笑容。
她在一片穿着笼基,花花绿绿的缅甸妓女中显得与众不同。
我进了门。
店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条竹制的长椅,一个卫星电视,还有两台电风扇,一台挂在墙壁上,一台摆放在床头,吹个不停。
长椅上斜躺着一个男人,很瘦很憔悴,正眯着眼睛看我。
我以为自己进了专门坑中国人的黑妓院,下意识想要掏枪,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女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是中国人吧?」
我停止掏枪的动作,因为我从女人的口音里听出一丝亲切感。
我犹豫着问道:「听口音你也是中国人,还是温州的?」
女人听我这么说,眼睛一下就睁开,脸上还露出笑容:「你咋嫩峡得?」
我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说自己以前有个哥哥就是温州人,温州腔的普通话一听就知道。
靠着异国遇老乡的兴奋感,我们慢慢聊起来,都是一些家乡的趣事。
直到我问她,为什么要过来做这个?
女的没有回答,男的反而硬挤着干枯的脸皮露出一个笑容:「你是老乡,我们算你便宜点,一次 200,送全套。」
男的见我没回话,继续推销说,自己的店有个特殊卖点,他说自己是女人的老公,可以全程在旁边观看。
这男人让我想起花姐当年的遭遇,一下没忍住,我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刚想继续打的时候,发现两人没哭没闹也没反抗。
正常人遇到突如其来的袭击,都会下意识伸手阻挡,但男人只是看着我,斜躺的姿势几乎没变化。
女人把长椅边缘放着的玻璃杯拿到手里,大概怕我会不小心打碎。
我有点不知所措,把手放了下去。
金三角的小型赌坊里,温州人开的占了半壁江山,哪里赚钱,哪里就有温州人的身影。我头一回见到温州人在金三角混得这么惨。
我试着和他们沟通。我递给他们钱,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边。但他们都在回避这个话题。最后我实在没办法,打算离开。
刚起身,听到女的问我:「你在金三角待了多久?」
我回答:「挺久了。」
「那你认识这里雇佣兵组织的领导干部嘛?」
我假装自己认识。
「那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我还不知道需要帮的忙是什么,就已经点头。
那天的上午到凌晨,我坐在这间闷热的小房子里,听完了这对夫妻的故事。
这对夫妻都是浙江温州人,男的叫张琦,女的叫孙锦芳,都是 70 年代末出生。
张琦从一所重点大学毕业,之后在一家中型企业上班,工作能力突出,四五年时间就被提拔成中层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