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不会生活在一个虚拟世界？哲学家对此早有研究东海|时光流逝|李商隐|长绳|麻姑

昨日和一同学闲聊，他问我：“我们会不会生活在一个像《黑客帝国》中所展示的那样一个虚拟世界。”我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因为许多人早就想过这件事，我写点东西明天给你看。”
其实这种“设定”并不是好莱坞的专利，也不是《黑客帝国》的突发奇想，我自己就看过三四部这种类型的电影。而且我很清楚地记得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某日晚间“喷空”，我的一个室友就问过这种问题，还高兴地说自己有了“重大发现”。之所以我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之前我也有过这种想法。

文章插图
电影《黑客帝国》
很多人都会怀疑我们所感受到的世界是不是真的，这并不奇怪，因此也早有人对此进行研究。之前我在看一些有关科学史与哲学史的东西时，就很惊喜地发现，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哲学家早就试图回答这个问题。
在开始这个话题之前还有个问题需要说明，澄清这一点对理解这个话题很重要，问题就是——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真理？
事实上对现实与真理的解释远比普通人认为的复杂得多，就这个问题本身而言，所要问的是什么使真理成为真理。要注意的是，这是关于真理本质的发问，而非真理的认识论。打个比方，假如一个孩子问桌子上的水果哪个是苹果，妈妈指了指苹果的位置，于是孩子知道了这是苹果。但是妈妈告诉他哪个是苹果，并不是决定什么是苹果的原因。
所以我们要问的是——真理是由什么决定的？

文章插图
而关于真理的理论可以粗略地划分为两类，一个叫真理融贯论，一个叫真理符合论。真理融贯论是说，当一个观点与其世界观中的其他观点连贯时，这个观点就是真理。比如一个生活在亚里士多德时代的人，如果他信奉世界是由五种元素——土、水、气、火、以太——组成的，那么对于他来说“地球处于宇宙中心”这个命题就是真理，因为土元素的基本趋势是向宇宙中心靠拢，这个观点与他世界观众的其他观点保持一致。当然这个理论也没有这么简单。
而真理符合论是说当一个观点与现实相符合时，这个观点就是真理。这种想法大概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标准，但这里有一个非常容易被忽视的问题——什么是现实？也许这个问题太过自然而然，所以这样问的人很有可能被当做傻瓜。但这个问题是很有价值的，对这个问题的发问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在质疑我们所感受到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文章插图
亚里士多德眼中的宇宙
当我们提到现实时，不是指你的现实或是我的现实，大家都认为应该是一个完全客观的现实。但是我们是怎样感受现实的？很简单，通过我们的感官，当孩子感受到桌子上有苹果时，他可能看到了，也可能闻到了，也可能是摸到了，总而言之是通过感官将意识与现实联系了起来。
【我们会不会生活在一个虚拟世界？哲学家对此早有研究】但是也许太过熟视无睹，很少有人会怀疑这个过程有什么不对。感官是人体的一部分，但是它好像将意识与现实隔绝了起来。
如果有一种神奇的机器能够控制感官，好像现实就不再是必要的了。事实上如今一些增强现实或虚拟现实的设备好像就有这种能力。
有一种理论叫知觉表征论，简单来说它是指我们对外部事物的感知都是由感官提供的，换句话说我们没有能力确定感官提供的信息是否准确，所以现实也就无从谈起，真理符合论也开始令人困惑。《黑客帝国》中的虚拟世界并不一定只存在于虚构之中。

文章插图
甚至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推理，无论我们通过什么方式企图直接感知现实，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一种表征与另一种表征的比对，换句话说我们无法直接感受现实。当然这也并不是说真理符合论是错的，因为对现实的讨论也是认识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