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年代:蔡元培任职北大的演讲振聋发聩,击中多少世俗病症( 二 )
蔡元培接下来说的不好好做学问、为生计做了教员进而误人的现象同样让人抓狂——发生不久的辛亥革命,之所以要革命就是因为清朝政府太腐败。现在有许多人对现状不满意,也是因为社会道德沦丧。诸君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打好基础,勤奋求学,万一为生计所迫,做了教员,则一定会耽误学生哪;你进入政界,则一定会耽误国家呀。这是耽误别人、误人误己。所以宗旨不可以不正大,这是我希望于诸君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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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代,能不配位特别是德不配位者不少。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做老师似乎是在混不下去的情况下不得已做的选择。或者说还没做老师时,功利心就已经很重。尽管知道自己品德和学问可能都不太配为人师,但还是想着从事这一职业。因为老师有寒暑假,放学早,干别的工作6点下班,老师是三点半放学。放学后或在寒暑假里可以狠狠地搞培训班,挣大钱。
即使是有相匹配的学问,但品德上愧为人师的也大有人在。比如上了热搜那位歧视低收入家长学生的老师,她说送到她这的学生的父母都是当官的或家庭条件特别好的,XX同学的妈妈一年挣的钱比你妈妈50年挣的都多,你们素质是一样的吗?或许她的教学能力确实是没问题,但这品行修养上却是极其有问题的。
而这类势利的老师不少,他们为了利益对学生区别对待,对家庭条件好的学生是很好的态度,而家庭条件一般的则是另一种态度;课上有所保留,把秘诀都放到课后的培训班上说,逼着家长不得不报培训班。如此,一边领着国家工资,一边收着比正常工资要高出几倍的培训费,所谓的职责教学育人变成了一门唯利是图的生意手段。
蔡元培说的第二点要求是砥砺德行,提到了道德沦丧等不良社会风气——如今的社会风气呀,是越来越苟且敷衍,只顾眼前,道德沦丧,败坏德行的事情,触目皆是。不是德行根基牢固的人,少有不被这种社会风气所污染。国家的兴衰要看社会风气是高尚还是低劣,如果都流行于这种社会风气,前途不堪设想。所以要有卓越之人,以身作则,尽力去矫正这种颓废的社会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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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皆为大学学生,地位甚高,肩此重任,责无旁贷,如果德不修、学不讲,还与这种颓废的社会风气同流合污,那亦是侮辱自己,更何谈做他人的榜样呢。所以品行不可以不严谨对待和修养,这是我希望于诸君者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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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所说的苟且、敷衍、短视、德行败坏等风气以及受此影响大的情况同样适用于当下。我们现在的社会功利性太重了,凡事凡人都以收入的多寡予以衡量。倘若你收入高,无论你从事何种行业都会高看你一眼,说你是成功人士,你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都会有人关注你;倘若你收入不高即使学历再高、再有学问也是被藐视的,甚至你的学历和学问还成了别人嘲笑你的笑料。笑贫不笑娼这话挺适用如今的风气。
蔡元培说的第三点要求是敬爱师长。——坦诚相见,开诚布公,相互勉励。各位,我们同处北大,要荣辱与共啊,我相信我们北大一定会是出文化大家、思想大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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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是学苏联,后学欧美,传统礼仪、文化这一块继承得并不那么好,于是多少有点邯郸学步。传统里虽有糟粕,但也有精华,正确的态度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非全盘否定,搞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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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认真看《觉醒年代》的话,会发现蔡元培执掌下的北大,尽管教授之间意见分歧很大,比如主张传统文化的辜鸿铭一派和主张新文化运动的陈独秀一派就有点水火不容的,但即使是吵架,也不是泼妇骂街式的乱喊乱骂,还指手画脚,而是很有章法地辩论。一个一个地说,说时站起来,说完鞠一躬,坐下,另一个人再起来发表意见。哪怕双方骂入僵局,礼仪仍在,还是不忘鞠躬之礼。所以当和陈独秀一派的钱玄同情绪激动推了和辜鸿铭一派的黄侃时,即使是陈独秀也对钱的推人举动有所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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