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郭沫若,更应同情而非嘲笑!临终前一句话,真正回归书生本色!(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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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细究起来,郭沫若终只是懦弱、是庸人,并非恶人。在“他人即地狱”之日,他未曾害过人,不曾落井下石,不曾穷凶极恶,不曾胡乱攀咬,不曾以刀笔杀人。是的,他没有大义凛然、舍生忘死、以卵击石地去展现读书人所谓的“风骨”,但至少维持住了做人的最后底线,这已是难能可贵了。当初真窜下跳的那几位,当时过境迁后,竟都厚着脸皮写书,一抹鼻涕一把泪装点自身多无辜多白莲花多两面真,我看这些人才是真虚伪,是连“水太凉”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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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晚年的他,大家多批判他如何软骨、谄媚、马屁精云云,但愚钝如我则更多地读出无奈,读出身不由己,更读出可悲来。毫不讳言,我对郭沫若有着深深的同情。他是没作“抗士”一家老小近20口人,以及无数亲故,要随他上下沉浮;而他人在席位,太多应酬话他更没办法不说。写给斯某的那些马屁诗,如今看固然是笑料,可他有不写的自由吗?说穿了,一切都是“命题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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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集体迷失时代,他看似地位尊崇,其实处境微妙,动辄“毁巢无完卵”。从1967年4月开始,他的两个爱子先后死于非命,除了肝肠寸断暗自啜泣外,他实际措手无策;到了1974年前后,他已是堪危系于一线,还因“忧愤交加”导致肺炎突发,差点救不过来。1974年2月7日,他赋诗两首上呈,自白“岂甘栎悲绳墨,愿竭效策驱”,真道尽了惶恐之心。当初,其子郭世英出事,一些材料证据竟然就是郭家“家信”,家信如何会传出的,令人细思极恐。陈明远追忆说,晚年郭沫若好些事都不让“身边的人”知晓,需避着秘书,这不奇怪吗?而在罗点点的那本“档案”自传中,翻翻108页前后那些记录,一切奥秘与诡异,也尽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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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们终迎来了海晏河清的清平世界,但有些时代终究是得反省的。真的,我从无意嘲笑郭沫若。明眼人一看即知,晚年的郭沫若,更应该得到同情,而非批判或嘲笑。实际上,就连他本人,在内心深处也一直很清醒,甚至充满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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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淳浩编的那本《郭沫若书信集》(真伪的学术争议暂且搁下)中,存有好些他私下给“忘年交”陈明远的信件。这些坦诚的交流,最能反映晚年郭沫若的真实心境。比如,他自知那些诗都是不上台面的,“我的那些分行的散文,都是应景应制之作,根本就不配称之为诗!别人出于客套应酬,从来不向我指出这个问题,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1963年5月5日);“我还没有糊涂到丧失自知之明的地步”(1959年11月8日)。有研究学者说,“他后来写诗是自暴自弃,反正我就这么胡写了,不是当诗写,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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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客厅郭沫若去世前9天,周扬来探望。周照例是一顿热捧,称颂他是“新中国的歌德”,但郭沫若只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他的心情,其实很复杂。此前几年,他就跟陈明远这么说过,“现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谈话,是有什么谈什么,我不会作戏。可是一转眼,我跟别的人,往往就不得不逢场作戏了。这是很悲哀的”,“如今有人说我是中国的歌德,这实际上是在骂我,在打我的耳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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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怀疑这段话真实性,但另有周国平出示的材料,是千真万确的。周国平在自传中说过,在1969年1月6日,“世伯”郭沫若在写给他的私信中,曾如此慨叹,“我这个老兵非常羡慕你,你现在走的路才是真正的路。可惜我‘老’了,成为了一个一辈子言行不一致的人”。“成为了一辈子言行不一致的人”,这种自责是很深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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