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状元一首《醒世歌》,道尽世间百态
星稀影疏,乌鹊南飞,有人仙风道骨伫立洲头,看千山垂影,看白露横江,然后叹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于是悟了,再不追问来人归处。
千里奔赴,不误考期,有人鲜衣怒马屈在驿旅宿了半刻,梦春去秋来,荣华享尽,而后忽觉晓,一句“人生之适,亦如是矣”入耳,于是转头回乡,短褐青驹猝然真实。细雨青岸,微风斜燕,有人漫步于白沙堤之上,三三两两,相与为乐,少顷叹一声“人间有味是清欢”,各自相视一笑,再信步向前。你总不会知道,何时或是何地,有一人或是几人,沉醉或是远离世事纷扰后,随心或沉思时,一声沉吟成句便传唱成了千古智慧。状元罗洪先,便是如此。罗洪先,字达夫,是明代的知名学者,因为科举考试状元及第也被世人称为罗状元。它的一曲《醒世歌》征服了世间纷扰与世世事无常,时至今日还在警醒着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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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随缘”二字,这早已不是什么语出惊人的佛言禅语。生活中常常有人在求而不得,或是实在没把握得到时,带着浓浓的惋惜长叹一声, “随缘吧”,“且看吧”,“无所谓吧”。说是放下,可无限的忧愁和失落却未曾随着这一声发泄式的慨叹减少半分。于是便有人说,人的欲望从来都是无穷尽无休止的,只要有一处不满足,那失望和痛苦便会像黄河水中扎眼的泥沙滚滚而来。无忧、快乐,一切积极的情绪因子从来只是一个终极象征,人便在一个概率最大的区间内向正无穷无限靠近,从不代表解脱。在这个概念上,随缘的意义便在于将渺茫的“无穷尽”意识化为有穷尽的终点。将中间的千险万难、千山万水虚化为无。不强求,便没有达不到“非要不可”时的绝望与痛苦。消极情绪纵然是免不了的,可当叹口气便能消亡的不快比之痛哭几日不得解脱的难过时,孰优孰劣便显而易见了。接着便有人说,如此一来,岂不是“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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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相信,每位屏幕前的你都对该词再熟悉不过。可试想一下,佛系一词的源头在何处,其定义又是什么呢?此刻,便很难再有人说的清道理。其实,“佛系”一词本没有是非对错之分的,只不过有些人凭着二分法的观点将一个中性的词走到了极端,而这些人又占据了大多数,就像“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彷佛间“做的人多了,这词也便有了它自己的褒贬之意。”其实不然,不论“佛系”究竟算不算在“随缘”的管辖范围内,“随缘”都有着它自己的一套行为哲学。正像罗状元所说的:“荣辱纷纷满眼前,不如安分且随缘”是一种不为功名利禄所困的淡然;“平生衣食随缘过,才得清闲便是仙”说的是一种生活简单的平实心安;“一日三餐充饱腹,但休休时且休休”说的是一种不斤斤计较的宽容品性;“万事天来莫强求,何须苦苦用计谋”说的是一种不偷奸耍滑、滥用心机的朴实正值。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无关紧要,总有一些事情强求不来,那么在“尽人事”之后,不妨听罗状元一句,“知天命”吧。生活的惊喜说不定会不期而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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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社会从成型以来,就与氏族、宗族有着脱不开的联系。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更是加深了父父子子的关系连接。延续至今天,“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养儿防老”等思想依旧成为着家庭伦理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于是,便有了为了一套学区房而债台高筑的父母,有了四处奔走为孩子求个好学校的爹妈,甚至还有孩子在毕业后也要靠着父母送礼托关系才能找到的收入来源,结婚后还要靠着老人来带孩子维持正常生活秩序。我们暂且不评判这些孩子的对错,单着眼于父母,便发现中国的父母相比于外国,在子女身上的投入着实是太多了。不得不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对社会的进步起到了推动作用,每一个人都是站在父辈的基础上向上走的,历代财富、知识、见识等的叠加,让社会成员整体成长的速度更快。但,如此,对于父母真的是公平的吗?“啃老族”、“妈宝男”,从迭代速度十分之快的网络词汇中,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对孩子付出是父辈的责任使然,但若是过度地付出消磨了自身,便是不值得也不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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