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文化|这位非遗传人又潮又酷 还有90万粉丝( 三 )


因为父亲的缘故,郎佳子彧也认识很多和父亲一样年长的非遗传人。“大多数人的状态是技艺都没话可说,大家自己磨炼了几十年,但是生活都过得不太好。我认为这正是非遗传承最大的问题。”在他看来,当把非遗文化、传统手艺变成一个养活自己、蓬勃发展的职业,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对于新媒体时代的非遗传承及表达,郎佳子彧有不少自己的思考与尝试,拍面人制作Vlog、与偶像流量IP合作、上综艺节目、做“国潮”文创产品等等,“我希望我们做的事,能让年轻人觉得非遗是件很潮、很酷的事情,而不是很老、很刻板的东西。”
在他看来,新时代的非遗传承,需要把传统文化和主流文化结合、把本土文化和青年文化融合,从题材上选择一些年轻人感兴趣的东西。
对话
挑战很多 如同运动员要跨十几个栏架
北青报:你怎么看自己的创作水平?
郎佳子彧:从创作来讲,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要达到世界一流顶级艺术家的水平。但是如果从民间工艺行业来讲,我觉得我就是最好的,从目前所有活着的做面人的中国人来讲。
北青报:之前你说过“非遗传人”是个新职业,如何理解这个“新”?
郎佳子彧:“非遗传人”这个身份是存在很久了 ,但以“非遗传人”作为职业,其实是这几年的事,这个群体目前很小,所以我觉得它算是个新兴职业,像我父亲也只是拥有这个身份,但并不以此为业。
开个玩笑地说,这职业有我,不也挺酷的吗!我觉得现在做这份职业的人,不是那种机会主义者,不是那种什么风口突然来了就倒向哪的人,是有愿景,是觉得文化事业是在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人,才会做的职业。
北青报:在你看来,这个行业现在发展态势怎么样?
郎佳子彧:大家面对挑战挺多的,就像玩游戏似的,它不是就一个20米给你一个小栏架你跨过去就完了,它是连续十几个栏架,你不知道在哪个你可能就留在那了。我现在面临的状态就是这样。
北青报:这些栏架你能跨到哪一个?你觉得自己会不会也在哪个栏架留下了?
郎佳子彧:我现在就面临(跨栏的)这种状态,得时刻保持学习的状态,时刻保持清醒的认识,这还是挺难的。我目前应该还不会留在哪个栏架,等有一天我可能学不动了,就留在那了。
北青报:你怎么评价自己?
郎佳子彧:希望自己能在别人遇到紧急的、措手不及的事情的时候,成为定心石,我希望能成为这样的角色。
本版文/本报采访人员 林艳
本版图/受访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