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时拾史事独家原创稿件,未经授权严禁转载作者:瀛洲海客
水平不够运气来凑,刘备早年是怎样“躺赢”的?
东汉中期以来,诸多豪族世家渐渐崛起。他们在步入朝堂后,利用职权之便,不仅垄断了地方上的选举权,也将触手伸到了经济与军事领域。与此同时,这些豪族世家还会通过各种途径,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如恩主与门客、师长与学生、以及世家之间的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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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百年间,这些豪族世家便在东汉王室的下方,组建出了一张庞大无比的家族网络。而一个又一个的名士清流,正是这张网络中的关键结点。这么一来,后进子弟若再想要扬名显达、步入仕途,必然要加入这张“巨网”之中。
可这些人的加入,无疑会让这张“巨网”更加庞大,进而达到足以绞杀东汉王室的程度。可若是不加入,他们自己也逃不过一个被“绞杀”的结局。为了破局,不少人都甘心入局,这正是刘备早年一穷二白,却依然能快速崛起于中原的根源所在。
一、少年勇武的刘备刘备被戏称为“黑道大哥”,靠收“保护费”起家。这种说法虽有些不妥,却也反映出了刘备早年的“勇武”特点。据《三国志·先主传》记载:“(刘备)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先主由是得用合徒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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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小混混曾痴迷于古惑仔一样,东汉后期的年轻人,大多崇尚游侠之风。除了刘备之外,曹操、袁术、孙坚等人皆有游侠做派。
【 崛起|手握一把“烂牌”的刘备,是如何快速崛起的?】所谓“游侠”,可称为“侠士”。先秦时期的“士”崛起后,逐渐分为“文士”与“武士”两派。在儒学大行于世后,“文士”逐渐转变为“儒士”,这便是东汉名士对自身的一个定位。
古人云“侠以武犯禁”,在国家法制逐渐完备后,“武士”难免会走向没落;但眼见大汉王室倾颓,传承自“武士”的游侠们,便会重新被世人记起。于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希望用这种快意恩仇的手段做些什么。
出于这种心理,刘备顺利“忽悠”到了不少老乡前来投靠。而从张飞与刘备同出涿郡涿县来看,他恐怕也是在这个时候加入的。言归正传。刘备的“小团体”稍具规模后,便得到了中山土豪张世平、苏双的投资。
据《三国志·先主传》注引《典略》记载:“平原刘子平知备有武勇,时张纯反叛,青州被诏,遣从事将兵讨纯,过平原,子平荐备於从事,遂与相随,遇贼於野,备中创阳死,贼去后,故人以车载之,得免。后以军功,为中山安喜尉。”
这段记载常被人一笔带过,但它的信息量却很丰富。比如,刘子平是怎么知道刘备武勇的呢?
可以想见,他关注到刘备,是因为中山国相张纯反叛,聚众十来万人。如此浩大的声势,刘子平自知无力抵抗,所以才想着让武勇的刘备帮他一把。而巧合的是,资助刘备的两位土豪,正是中山人。
结合这些线索不难看出:张纯反叛,使中山一带饱受战乱之苦;是以张世平、苏双才会资助刘备壮大,让他带人去抵抗叛军。在此过程中,刘备略有斩获,并成功得到平原刘子平的看重。有了这段经历,刘备得以来到邹靖麾下,并因功进安喜县尉。
有意思的是,虽说陈寿笔下的刘备,升官颇为顺利。但根据裴注《典略》的记载,刘备在征讨敌军的过程中,不仅曾大败一场,还差点丢了性命。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因功”升任为安喜县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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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自公孙瓒的庇佑陈寿是蜀国故吏,加之他的确有“为传主回护”的经历,可知《典略》中的记载更为可信。换言之,原本经历大败的刘备,本不应升官;可他却偏偏升为安喜县尉,这就很有猫腻了。
对此,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刘备当时的顶头上司——邹靖,在分配军功时,特意照顾了刘备。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多半是出于公孙瓒的吩咐。
据《太平御览》引《英雄记》记载:“公孙瓒与破虏校尉邹靖俱追胡,靖为所围。瓒回师奔救,胡即破散,解靖之围。”又据《后汉书·公孙瓒列传》记载:“张纯复与畔胡丘力居等寇渔阳、河闲、勃海,入平原,多所杀略。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虏遂大败,弃妻子逾塞走,悉得其所略男女。”
中山张纯的叛乱,引起东汉王朝关注。因为公孙瓒在边地履立战功,故而他被委派为剿灭张纯的主持者。值得注意的是,邹靖与公孙瓒是同僚,还受过后者大恩;因此,倘若公孙瓒开口让他带着刘备“混”军功,后者大概率不会拒绝。那么,公孙瓒又为何要这么照顾刘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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