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专访丨楚建锋:其实每个人都在创造自己的生活和故事( 二 )


故乡永远是那个水乡小镇
新京报:可以说说故乡的故事吗?书中很大一部分内容也和乡情、乡愁有关。记忆中的童年的汉中,和现在的汉中有哪些不同?它对你的性格,你后来的生活有带来一些影响吗?
楚建锋:我出生在铺镇,在汉中城东,是一座千年古镇,又叫十八里铺,离汉中市中心九公里,也就是书中化名的“沙窝村”。因这里全是沙子地。这里曾是汉江古渡,是自湖北汉口至陕西汉中最大的水运码头,也是汉江上行载重吨位较大船舶的终点码头。这里江面宽阔,水流平缓,是汉江船运最繁盛的港埠。铺镇地处汉江北岸,今属于陕西省汉中市汉台区。铺镇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境内北部多为丘陵;中南部为平坝区,属汉江冲积平原,地势平坦;东南部为河滩地带,属汉江漫滩阶地。我出生就在东南部。
临水而居,养育了十八里铺。小镇就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市。镇上有十多条街巷,江南风格的木屋高低错落、商铺摊点林立,茶楼戏院俱全,一年四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现在的古镇乃至汉中,已经是今非昔比,一江两岸,非常的现代化,走在大街上,高楼大厦,夜间到处都是各种夜市,灯火辉煌,人丁兴旺。但在记忆深处,故乡永远是那个水乡小镇,那种田园风光让人很难忘记。
铺镇对我的影响是一辈子的影响。汉江是中国汉民族和汉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汉中南屏巴山,北依秦岭,过去的“天府之国”,其实最早指的就是汉中。余秋雨曾经说,“我是汉族、我讲汉语、我写汉字、这是因为我们曾有过一个伟大的王朝---汉朝,而汉朝一个非常重要的重镇,那就是汉中。”我父亲出生的地方叫汉王镇,汉王镇是汉高祖刘邦当年封汉王之后的屯兵之地,等于是大汉民族的起点。
因为从小生活在这里,所以我身上更多地体现出这个地方的特性:这里既属于西北地区的陕西,又靠近四川,兼具两个地方的人文气象。因为在这块土地上成长,也因为我是军人出身,我的性格比较豪迈,有着军人的气质;但又因为入伍以后,我主要从事新闻工作,后来又进入了地方政府、媒体和学校,所以我的身上,书生味可能更多一些。
新京报:在谈及创作初衷时,你数次提到了父母的故事。书中也有大量的篇幅和父母的故事有关,比如父母住山垦荒,修渠架桥,运碳砌灶,父亲学木匠、做木匠,以及去大伯家借粮,妈妈学做毛姑姑等。在你心目中,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对你的成长带来了哪些影响呢?
楚建锋:我觉得父母对我最大的影响,首先是他们唯美的爱情。我在《今生偏偏遇着他》中用曹雪芹笔下《红楼梦》中的话来收尾,“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他们是普通人,但他们之间唯美的爱情,很多人觉得是天方夜谭,像童话一样,但又确实在他们身上发生。
第二,是他们的共同经历。这么多年,他们的爱情和婚姻,他们所遭遇的时代变迁,他们的人生,让我感受到的是百折不挠,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双手撑起这个家,养活我们四兄妹,让我们都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第三,是他们的为人。父亲一辈子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母亲虽然当时因为陪伴父亲,考上了大学没有去读,但也非常努力,不怕辛苦,他们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是我永远学之不尽,取之不竭的。
汉江|专访丨楚建锋:其实每个人都在创造自己的生活和故事
文章插图
电影《我的父亲母亲》(1999)剧照。
新京报:你为这本书起名为《写在庚子》,想来对这一年感悟颇多,庚子年对你来说,最大的改变是什么?你是如何度过这一年的呢?
楚建锋:2020年,因为疫情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需要居家,可以说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父母,忽然就感觉应该把这些身边的故事记录下来。
突如其来的疫情虽然打乱了我们的生活模式,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方式上发生了很大变化——更多的交流转移到了网络之上。但也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如何维系亲情、友情和爱情,让人性回归,大家也越来越注重这样一种真情。我觉得这是最为重要的。
疫情让我们放弃了很多社交活动,回归到家庭和亲人之间,也因为这种回归,与家人之间有了更多深度的交流。就我个人而言,社交应酬少了,生活规律了,空出来的时间我用来读书,每天坚持运动,陪伴家人,静静感受时光的流逝,回归了一种更加本真和自然的状态。
新京报:接下来有新的创作计划吗?可以分享一些创作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