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伊始,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改变了世界,也改变了每一个人的生活。也是在这一年,因为疫情,让楚建锋止下脚步,静下心来,与来北京求医的父母朝夕相守。
九旬高龄的父亲,七十多岁的母亲,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相知相伴,相携一生。在艰难的岁月中,父母顽强生存,不离不弃;在与病魔搏斗的时光里,父亲悉心照料,母亲坚强抗争。横跨六七十年的故事,在这一年喷薄而出,汇成了一本求真之书——《写在庚子》。无论是父母的爱情相守、平凡琐事,自己飞扬燃烧的青春往事,还是身边的洗衣工、售楼员、舞者,抑或是庚子年北京的景、物、人、事,共同组成了一个充满温情的世界。
“把我的父母,我遇见的那些人,与景和物,用我的笔写出来,让温情滋养人心。”在疫情依然肆虐的当下,楚建锋希望,这些流淌于他笔下的温情,可以滋养每一颗心。正如他所说:“我相信,每个做儿女的看了这本书,都会被他们父母以及他们身边人虽平凡但情浓的琐事感染、感动。这些人一言一行,影响着我们,让我们做更好的自己,去做一个堂堂正正的闪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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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庚子》,楚建锋 著,作家出版社2021年10月版
爱是可以传递的,可以滋养每个人的心
新京报:2020年,也就是庚子年,你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写在庚子》一书,记录了时间跨度近六七十年的往事,其中既有父母的爱情故事,也有一家六口的人生起伏。为什么会想要创作这本书呢?
楚建锋:写这本书的初衷,其实就像我在这本书的封面所写的,“这本书,是献给父母的,也是献给我身边每个人的,更是写给我自己的,是写给天下儿女的。”
最近网络上流传的“流调中最辛苦的中国人”岳某,他为了寻找儿子,四处打工,这是奔劳的父子之爱;还有自学成才的天才翻译家金晓宇,他的故事同样是贯通寰宇的父子之情和母子之爱。这其实都折射出每一位中华儿女身上的传统美德,是每个人血液中自然流淌出来的(东西),也是我在庚子年用四个多月的时间完成这本书的原因——把我的父母,我人生中的每个人,我身边的每个景、每个物,用我的笔写出来,让温情滋养人心。为什么说让温情滋养人心?因为我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温暖,都有闪光点,而且爱是可以传递的,可以滋养每个人的心。
我的父亲已经九十多岁了,我的母亲也七十多岁了。父亲在那个烽火年代,也就是陕西汉中解放初期参加革命,母亲也是在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他们两个人走入婚姻,在金婚中相守,不离不弃。这几年,他们在北京跟我生活。父亲两鬓斑白,天天照顾轮椅上的母亲——母亲做过五次手术,左右髋关节都装上了假肢。自母亲卧床以后,他在闹钟的滴答声里,悉心照顾母亲。所以我在书中写到爱情相守,我感觉他们之间有这样一种情感。这就是我所说的温情滋养人心,他们滋养了我,让我的心一下静下来了。在忽然静下来以后,我感觉到,手中的笔如果不写,对不起这个时代,也对不起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在用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精神,他们的夫妻之爱传承给儿女,这让我觉得非常真实,非常动容。在这本书出版以后,有很多读者给我留言,他们觉得最令他们感动的就是我的父母。在和父母朝夕相处的时光里,他们那些平凡而动人的饲养,那些自然而言的话语,从心海流淌到了笔尖,既让我陶醉又让我动容,让我的内心光明而温暖。
书中所说的故事其实非常平和,这些故事中的很多东西,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稍不留神就溜走了。《山顶荞麦花怒放》写的是我父亲的故事,父亲出生陕南的乡村一隅,在那个民不聊生的烽火年代,因为日寇的侵犯,父亲和祖父过得很不容易。但他们坚强地开荒种地,维持生计。是什么让他们活了下来?我想其实是一股劲,一种精神的力量。《夜枕稻浪》《竹林花开》《远去的锣声》《问渠》,还有《月亮走,我也走》等,折射出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那种勤劳和质朴、坚韧,不管环境如何,好也好,坏也罢,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这正是我们民族的美德。我希望把这样一种精神力量传递出来。
还有我身边的人,比如小区里的洗衣工,比如楼市里的售楼员,公园里的舞者等等,和他们近距离接触以后,会感觉到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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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我的父亲母亲》(1999)剧照。影片讲述了母亲招娣与父亲骆长余相知、相爱、分离,最终相守一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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