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小宁|一条大河在他的身躯里呼吸吐纳,让冬夜渐暖 | 科利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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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配图均选自《大地仍躲在棉被下越冬》(陈淑贤译 中国青年出版社2021年9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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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始于一次见面,2019年,初春的样子。
出身俄罗斯翻译世家的朋友约我在星巴客见面,那时还没有起疫情,所以这样的见面稀松平常。但也不平常,因为它成为我认识一个远方作家的起点。见面的闲谈很快聚焦于一本俄文书稿与自然插画,那是他俄罗斯旅行归来的收获。它们均出于同一位作者,而作家的名字我从未听说过。“你是中国第三位见到过他文字与画的人。”朋友语带神秘。
此前,文中的几个小段,他将译文发给过我,以职业编辑的敏感,我意识到它们可以派上用场。我的确刊发过几小段,完全是按着北京的节气点。如今再看刊出的文字,瞬间就能记起2月14日,北京是个雪天。再过一周,北方依旧严寒。因为这两篇都带着雪的寒意,分别是:《雪总是有很多颜色》,《大地仍躲在棉被下越冬》。标题是我从文章中提炼出来的,成书后,我发现它们全隐没在了众多段落文字当中。像一棵白桦树重归于白桦林;一只鸟,再次栖隐于茂密丛林之巢。或许这就是俄罗斯广阔的大自然,谁也无法一笔穷尽,而任何一次记录、描摹,又都是一期一会。
就书中的俄罗斯自然,作家用了三种笔法再现。第一部分“诗意描写”,纯然是触景生情的瞬间思绪。此前,样章出来时,这部分被分行排列,且设计得高低错落,我不太习惯。成书后再体会,揣摩到可能是在再现写作者的视点与思绪翻飞。用视觉做阅读的再创造,设计者难免和我们这些依文字做想象的人有出入,不过,我到底还是惊讶于他造雪的能力。用纸造雪,就在封面上,不是那种洁白、无垠的雪,而是,以隐隐的黑土地衬着,浮出来的雪。封面纸有糯米般的质感,但整本书翻阅起来又带出有力的沙沙声,那是他刻意做的假毛边带来的阻力所致。假毛边呈现均匀的纵向切痕,中间又横着一条灰色的线,是雪世界,但还不是白茫茫一片空。这,又确是我所领略的书中那个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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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要感激,在这疫情无尽的等待中,还有这样一本书,在带我完成一次特别的俄罗斯之旅。要知道这个国度早在我的旅行清单当中,因疫情而按下暂停键,实在是遗憾无边。期望踏上这个国度,无疑来自以前阅读过的俄罗斯作品的召唤,当然也包括那些与俄罗斯有关的圈内友人。他们赠我译著,又与我分享他们的俄罗斯旅行札记。所有这些,都奇迹般指向大自然——万径归一,在这个国度,一便是自然。
这土壤孕育风景画画家及对风景敏感的诗人作家。当然,我相对更熟悉的日本也是。只是两个国度作家笔下的自然比起来,俄罗斯作家没有那么多幽玄孤寂的生命感伤,它雄浑中带着壮阔,险峻中又蕴含着瑰丽。它是属于北方的童话,森林、河流中隐藏着大自然无尽的秘密与诗意。当年黑泽明远行到苏联执导电影《德尔苏·乌扎拉》,留下的与其是人物形象,莫如说,是被大自然塑造的种种印记。
总之,一接触到这本书,我就有着万千的联想。而在书稿往返、等待成书的过程中,我也像置身于俄罗斯远东,感受着那漫长冬季向春的迁移。无疑,这近乎慢镜头一样的延缓,但惟其如此,微变当中,才能听到草木由枯转绿时,寒冰乍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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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又如何从刊发文章片段,转到出版中的书稿阅读了呢?事实上,如果和出版方、译者方同时是好友,好像自然就过渡到这个看稿人角色。对此,我当然也是欣然接受,部分原因还是,我想一次次置身于这位俄罗斯作家所描述的世界当中。说来这里面没有完整而惊心动魄的故事,对大自然的某个瞬间,也常只是素描一般的刷刷几笔,但你一遍遍通读过来,还是会在某些地方流连赞叹。它甚至让你觉得,人如果忠实于比自己高远、恒久的物象,比如日月比如河山,就那样日复一日地面对,总有一天,它们的气息魂魄会移植进你的躯体当中。以至于,见字如面,我多少已在想象,这位作家,当和山川河流一样,深沉、朴素,健朗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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