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mut要么现在,要么永远不会丨专访乔治·桑德斯( 四 )


新京报:你觉得成为一个“未来主义者”会有什么样的问题。
桑德斯:我并不真正认为自己是一个未来主义者,我理解这是关于正确预测世界将如何发展,但我并不真正关心那个,而是关心他们现在的实际情况。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时可能有助于讲述人类在奇怪的、虚构的环境中的行为方式,或者在与我们相似但……更多样的世界中的行为方式。
新京报:在这些故事里,能读到你对企业、公司制度、量化管理的不满,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写作倾向的呢?
桑德斯:我在两家员工平均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的大公司工作,然后发现人们在这些环境中的行为方式很有趣。我们都在那里工作以养家糊口,但也被远处的一群富人利用,以增加他们的财富。当然,这对我们也有好处——我们得到了报酬,得到了保险等等。但它让我印象深刻,这是一种非常特别和奇怪的组织生活的方式——穿越城镇,远离你爱的人,做一些不重要的工作,甚至没有那么有趣,同时那些距离很远、你素未谋面的人,却在变得更富有。这很奇怪。然后公司必须以某种方式对待你并培训你,以最大限度地提高你对他们的利用价值——同样,奇怪且不自然。然而……那是我们的世界。
新京报:你曾经在环境工程公司和石油勘探队工作过,那段经历里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吗?你是会感到自己完全无法适应这类工作,还是会从中寻找有趣的灵感素材?
桑德斯:不,我很喜欢,而且很擅长。我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在家,我很自豪能够养活他们,自己买房子等等。与此同时,正如我上面提到的,我确实以那种卑微的、集体的方式受苦——我不在的时候想念他们,觉得我的心真正想要的是和他们在一起。并且我发现自己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非常详细地)清点某个庞大的空军住宅区中遗留下来的所有物品,这些物品已经被遗弃(包括一些神经毒气桶,就出于某种原因放置在客厅里!)但这就是世界——我们必须养活自己。
我的一部分感到(并且仍然感到),非常感激在这段经历中,我可以为我们的小家庭提供美好的生活,而不会因贫困而受苦。所以,就像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一样……这很复杂。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钱也赚够了,这些事情当然看起来又甜蜜又好笑,我也很怀念(甚至是我发现神经毒气的时候,哈哈)。
新京报:在看到你对宫崎骏的电影感兴趣后,顿时感到你们作品之间的一些氛围的确很像。我想知道他给你影响最大的是哪部作品呢,会是《哈尔的移动城堡》吗?
桑德斯:没错,我喜欢那部电影,还有《千与千寻》。
stmut要么现在,要么永远不会丨专访乔治·桑德斯
文章插图
动画电影《哈尔的移动城堡》(2004)剧照。
新京报:除了他你还喜欢哪些导演的电影?平时会看一些反乌托邦题材的美剧吗?
桑德斯:我喜欢蒙提·派森的电影和《愤怒的葡萄》,还有……嗯,有很多。我尝试观看各种节目,甚至是非常愚蠢的节目,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我们的文化,并将所有这些疯狂的声音带入我的脑海,以备某天我需要使用它们。
新京报:有一个说法——好小说无法被改编为好电影。你赞同这句话吗?
桑德斯:我认为,在艺术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撰文:宫子;编辑:张进、商重明;校对:薛京宁。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