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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巫蛊,大多会闻之色变或嗤之以鼻 。巫蛊不是超自然的东西,而是自古就有的一种害人之术 。早在殷墟的甲骨文即有“蛊”字,周代时设有专门“掌除毒蛊”的官员,秦代时更设专门施行这种法术的朝廷官员,称为“秘祝”,民间则有“以狗御蛊”的习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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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汉代许慎《说文》描述,“蛊,腹中虫也 。” 汉朝行巫蛊之术十分普遍 据《秦汉史·巫蛊之祸》记载,“蛊之道多端,武帝时期所谓巫蛊者,则为祝诅及埋偶人 。”按这个说法,在汉武帝时,施行巫蛊之术主要是诅咒和埋偶人 。汉朝时期,人们行巫蛊之术十分普遍,只要不以天子为祝诅对象的,一般并不违法 。
巫蛊,就是养蛊蓄蛊者以蛊毒害人 。据《左传·疏》给出的定义,“以毒药毒人,使人不自知,谓之蛊毒 。”因此,通过巫技进行操作制成毒药去毒人的,就是巫蛊 。汉武帝的“巫蛊之祸”事件,从发生至今已有两千多年,就事件本身而言,早已成了一部推理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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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巫蛊之祸”事件
西汉汉武帝时期,太子刘据因施行巫蛊事发,不得已起兵反叛,最终兵败自杀 。整个事件看似并不复杂,但后世至今一直争论不休 。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史料记载不清,还有就是对记载上的原文作何解释产生歧义 。
整个事件存有四大疑点: 一、太子刘据是否遭江充栽赃而没有施行巫蛊? 二、汉武帝在事件发生前是否已打算废太子刘据? 三、为何发生兵变,京城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奏报,全都闭口不谈,却由远在山西长治太行山东南的小吏(壶关三老令狐茂)出面上书? 四、为什么汉朝一直不给太子刘据“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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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最为流行的说法,是江充为泄私愤栽赃陷害,太子据并未施行巫蛊 。但这种说法有太多的破绽,真实情形可能未必如此 。“巫蛊之祸”事件如同一部推理大片 。
据《汉书·戾太子传》记载,“充遂至太子宫掘蛊,得桐木人” ,相同的记载同样出现在了《汉书·江充传》里 。《江充传》里更有另一段记载,“充将胡巫掘地求偶人,捕 蛊;及夜祠、视鬼染污令有处,辄收捕验治”,就是这 段话,曹魏时期张晏、唐朝颜师古、清代王先谦,甚至是中华书局点校本等,各有各的解
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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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充是否栽赃一事?唐朝颜师古在《汉书·江充传》的注释中指出太子宫中掘得的桐木偶人,是江充指使胡巫而作 。相同的说法也见于《三辅旧事》,而《江充传》中的记载是,“武帝末,卫后宠衰,江充用事,充与太子及卫氏有隙 。会巫蛊事起,充因此为奸 。” 《太平御览》则直指江充栽赃,“江充为桐人,长尺,以针刺其腹,埋太子宫中 。充晓医事,因言其事 。”这里的江充突然晓医事了,这还不止,唐初的《礼记正义》又增添了解释,“后王将老,欲立太子,太子立,必诛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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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充是否栽赃太子?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首先,汉武帝信任江充,缘于对他办事能力的认可 。其次,在“巫蛊之祸”事件中,汉武帝还留有一手 。据《史记》记载,在任命江充为“治巫蛊” 使入宫搜查的同时, 还有三人陪同监督江充 。“使按道侯韩说、 御史章赣、 黄门苏文 等助充 。”
因此,江充绝无可能在这三人的眼皮底下栽赃 。如果说江充没有栽赃的前提条件,那么就可断定太子刘据确实施行了巫蛊 。若与随后汉朝一直不给太子刘据“平反”相互印证的话,至少可以说明江充并没有栽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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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过后,汉武帝的报仇雪恨只是走走过场
据《汉书·戾太子传》记载,太子刘据自杀后,汉武帝的态度是, “ 久之,巫蛊事多不信 。上知太子惶恐无他意 。”另外,反观壶关三老的上奏,奏报全文一直暗指汉武帝有过在先 。
摘录其中几句话: “父慈母爱,室家之中,子乃孝顺 。阴阳不和则万物夭伤,父子不和则室家丧亡 。故父不父则子不子,君不君则臣不臣…… 。” 奏报中既不说江充,也没责怪太子,况且一个远在山西的小吏是如何得知内情?而朝廷上下独他一人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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