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派|关于「孤独死」的故事，每一帧都是泪点

_本文原题：关于「孤独死」的故事，每一帧都是泪点
年轻人关注电影派，和片荒说拜拜
Vol.2479
有组数据，不少人听过。
在日本，每年3万人在家中孤独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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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部分人，都觉得离自己太远。
年轻人们自嘲单身狗、社交恐惧症，还可以轻松把孤独划分为十二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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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孤独的尽头，是什么。
它离我们并不遥远，只是——
《无人知晓》（2020）
“孤独死” ，不是说孤独可以致死。
更像在形容逝者们明知死亡将至，却又无力改变的窘迫。
死亡到来前，难以搬救兵。
离开后，又迟迟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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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早见光，看运气。
短至14天，长到一个月以上，多是尸体分解出异味后，邻居报警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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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要进入“死者世界”的原因，与何润锋自己的处境有关。
有很多当代青年的特性。
单身未婚，北漂一族，满世界跑。
曾是一名战地采访人员，有媒体评价他，“疯一样的男子，一直在漂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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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能三天三夜只吃一个面包，是能把同行同事折腾死的工作狂。
随着年纪增加，开始频繁联想到人生的尽头。
这次，也不满足只当旁观者。
而是成为日本当地一家“孤独死现场清扫机构”职员，身临其境的感受。
要清扫的，超出想象，恐惧，多于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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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腐化流出的体液、被招惹来的蛆虫、堆积的垃圾袋和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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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边缘。
符合对“孤独死”群体处境的一部分想象。
但深入了解，每个人都无法轻松置之度外。
住在小白楼上的73岁未婚老人，并非举目无亲。
来自于有 5个兄弟姐妹的大家庭， 2个兄弟依然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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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被蚊虫缠绕，滋生了蛆虫的家，来自于一位81岁独居母亲。
而她女儿，就住在 15分钟车程可以到达的地方。
去世之前，母女俩已经有一个月没通过电话。
死因据推测，是摔跤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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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女儿同住，或者及时联系上。
这出悲剧，有机会被避免。
按战地采访人员何润锋原话说，“即使去过战场和灾区，也从未觉得距离死亡如此接近” 。
孤独死现场，安静，又熟悉。
处理掉腐臭味和蛆虫，露出的，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家。
有十几年前的新年贺卡，和包装完好的精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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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装着老人旅行照片的相册，还有全套的弓与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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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还能看到超人抱枕，裱起来的风景画。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81岁母亲的家，完全想象不到屋主已去世。
阳台上的向日葵，在没有主人浇灌的一个月里，依旧开得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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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冰箱，丰富得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
放着香槟、红酒、清酒，私下应该喜欢独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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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前，何润锋最频繁的一个动作，就是把尚未开封的酒依次倒入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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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放弃对生活的想象。
死亡，纯粹是一场意外。
有家人，有爱人，甚至有友人，是怎么，只剩下一个人了呢。
独居母亲女儿的说法，能看出一些苗头。
热爱生活的母亲，在她看来，是孤僻，娇生惯养的。
很明显，她并不了解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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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他们的，是社会关怀的缺乏，更是亲密关系的冷落。
特殊清扫人员的一点感触，也能当做线索。
我变得尽量不买大的家具
那样死后孩子们帮忙整理遗物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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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黑色幽默。
但道出了日本人“孤独死”现象的一个诱因，有极高的礼教，不愿意麻烦别人。
住在豪宅的孤独老人小泽，就是这个结论的证明。
开盘七百万人民币的豪宅，足足六间房。
有儿有孙，但陪伴他的，只有爵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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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像每个普通日本青年一样，卖力工作，以致于忽视了亲情。
儿子不想和他同住。
两年前，妻子去世，他才在储藏间里，发现从未见过的手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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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多年，他才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妻子。
妻子生前养育的绿植，被他精心呵护，现在还照常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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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是在赎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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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故事，就是社畜身上正在发生的。
在地铁和办公室争分夺秒，服从领导指示、甲方意见。
以致抽不出空听听家人的声音。
想的是，总有时间。
等到有空了，想听，家人已经没有耐心，放弃表达了。
女心理医生山下同样， 20年，只回过3次家。
提出要回家，父亲开玩笑说“你等我去世了再过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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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语成谶，过了几天，收到了父亲孤独死的消息。
还没活得太明白，就被孤独逼着操心告别世界的方式。
就是为了晚年又着落才努力工作的
谁知道还是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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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到的，不止无依无靠的老人，还有过分独立的年轻人。
看起来，我们被各种社会关系簇拥，微信朋友有1000人，工作群消息每半小时滚动一次，每周至少一通打给父母的电话。
但，当我们在家里出现意外。
却想不到能有谁，会着急闯入，确认我们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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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润锋甚至想到出租屋坏掉的门。
怕那会挡住可能的营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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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孤独死”的态度各异。
家里堆满垃圾袋的，多是自知大限将至，等待死亡的。
有家人的老人，分成两派。
一派，寻求奇迹。
豪宅老人甚至设想得癌症。
这样，儿子可能因为心疼，而提出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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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做好周全准备，老实认命。
住在女心理医生楼上的和泉太太，就是这样。
经常做身体检查，吃抗衰老的保健品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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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孤独死”态度貌似很坦然。
“这就是人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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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次乌龙，证明她不是想通了，而是无可奈何。
一回，感到身体有异样，怕是预兆。
急忙通知儿子第二天早晨打电话。
如果接不通，大概就是不在了。
说完，就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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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想孤独，只不过期待关怀，比老实孤独，要更容易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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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镜头捕捉到的，公园的一幕。
夫妻逗着摇篮里的孩子。
另一边长椅上的老人，默默看着，不敢发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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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年轻人的我们，可以在孤独感来袭时，选择短暂的跳入人海。
已经老了的他们，却没有选择。
弯下身体换鞋、出门、下楼梯，都是坎。
会明知无法出门，又经常想出门；了解身体不好，但还是想吃被列为禁忌的肉。
他们也曾是幼小婴孩，被母亲宠爱，被大人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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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曾被他们牵在手里，捧在怀里，因此成长路上很少孤单。
现在，轮到我们，让他们的晚年热闹。
顺便，治愈迷失在社会丛林的我们。
看起来，对待孤独，年轻人和老人有截然相反的态度。
有句话年轻人都熟，叫“一直单身一直爽” 。
可，两者差异在于，他们察觉处境并想要摆脱。
而我们，被孤独困住却不自知。
可以一个人逛街、搬家，甚至去医院。
也能一个人吃两份餐。
我一个人吃过两个汉堡，两杯酸奶，两个甜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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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时间认真想，孤独的尽头是什么？
是否，在生理、心理、物质上做好了准备？
一个很难想象的数据。
到2021年，我国独居成年人可能达到1亿。
“一人食”商品，越来越流行。
可以买到半份菜品、迷你小火锅、一斤装的大米，甚至是只有200毫升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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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一个人可以完成任何事。
收获快乐的方式也很简单，有手机就行。
但，有前提，那是现在的你。
三十四十年后，网购与冲浪，还能缓解孤独感么，怕是让孤独更无处遁形了吧。
看《无人知晓》，有年轻人感慨，人需要的，是自然的疼爱与理解。
“ 人需要一种属于自然的疼爱理解和帮助。但自从人类发明货币和各种所谓的现代化的生活办公工具那一刻起，人类的各种欲望和情结就被一系列的工业科技产品替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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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社会价值同时别忘了。
人的肉体，可以独行，但灵魂。永远渴望同伴。
大房、好车，贷款或攒攒钱能买到。
想一起旅行生活的人，错过，可能就没了。
忙碌途中，记得想明白，到底，想和哪些人在一起，想以何种方式活着。
人间走一遭，怎样才能心满意足。
不想孤独太久的。
尝试跳出舒适圈，认识更多朋友。
决定好享受孤独的。
那，从现在起，健身也好，写计划表也罢，让一个人的行走，更有色彩。
就像孤独老人生前拍下里的飞机与飞鸟一样。分页标题
飞上天空，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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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全力，热烈的活过，总有人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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