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一位死亡，一位活了…… 是不做？做了

分离手术，做还是不做？做了，小女婴会快速死亡，另一个也未必存活；不做，两个都会慢慢死去……

整理 |丹萌

来源 | 麻省总医院

美国波士顿-麻省儿童医院(MGHFC)收治了一对连体女婴。

这对连体女婴情况极其复杂，曾让医院陷入深深的伦理困境——无论怎样抉择，都有可能导致其中的一名甚至两名女婴死亡。

10月26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在“麻省总医院病案记录”中介绍了麻省儿童医院如何应对这一病例。

向20所美国医院请求帮助，只有1家愿意收治

双胞胎女婴出生于非洲东部的一个国家，由于分离手术具有极高的复杂性，当地医院建议患者家属向美国专家寻求治疗帮助。

在非营利组织的帮助下，患者家庭向大约20所美国医院请求帮助，但只有麻省儿童医院愿意收治。

患者家庭于2016年年中抵达波士顿，当时双胞胎女婴仅有22个月大。

初步检查显示，双胞胎女婴的腹部和骨盆相连，只长有三条腿，其中一条为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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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影像研究结果，两名女婴共用一个肝，各有一个完整的肾，其代谢水液排入共用的膀胱，但其中一个肾偏小；

小肠上部下端出现胃肠道融合，盆腔结构混合生长；

发育较大的女婴更为警觉和活跃，而发育较小的女婴活跃程度较低，无法与看护者进行交流；

从心脏影像看，较小的女婴明显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其心脏发育偏小，只有一个上心腔和一个下心腔，心脏和肺部之间的血管未发育完全。

这对连体婴依赖共同的动脉供血，通过肠系膜动脉从较大女婴连接到较小女婴的腹主动脉，该连接动脉的血流似乎是双向的。

分离，小女婴会快速死亡；不做，两个都将慢慢死去……

初次检查时，医生发现较小女婴体内氧供给不足。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多次出现呼吸困难，导致连体婴转入儿科重症监护病房（NICU）。

在第二次转入重症监护病房时，检查证实较小女婴依赖于较大女婴的呼吸系统，不能独自分离，且由于较小女婴的病况愈见恶化，即使不进行分离手术，也可能会死亡，并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另一女婴死亡。

分离手术，做还是不做？做了，小女婴会快速死亡，另一个也未必存活；不做，两个都会慢慢死去……

无论是哪一种决定都会引起伦理争议，麻省总医院的儿科伦理委员会就该病例进行了伦理审查。

审查结论认为，虽然两名女婴均是单独的个体，但是救活较小女婴的机会几乎为零，如果不进行分离，也会危及较大女婴的生命安全。

经过与医护团队的全面讨论，并在宗教人员的帮助下，连体婴的父母最终决定同意进行分离手术。

不可避免的死亡如期而至

整场手术进行了14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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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图所示，麻省儿童医院利用基于CT扫描和3D打印制成的手术模型，成功显示连体婴的骨骼结构和动脉连接，并进行分离手术。

就在盆腔结构分离后进行连接动脉分割时，较小女婴的血压和含氧量开始下降，不可避免的死亡如期而至。

手术一年后，较大女孩如今正在茁壮成长，可以进食、在辅助下站立、和预期一样发育生长。她一直在接受物理治疗，并将需要进行额外的手术来校正小腿和脚掌畸形。

在麻省儿童医院外科病例研讨中，连体婴的治疗故事以“病例记录”报告的形式展现。“这个案例处于医疗技术和道德的交叉点。”哈佛医学院外科教授Goldstein说，“探索这个复杂领域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但也是值得的，这对所有参与者来说都非常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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