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广人稀的大西北，两所宿敌高中合并，只为凑齐一支六人制橄榄球早起收收鸡蛋、磨磨面粉

早起收收鸡蛋、磨磨面粉，

去学校上八个小时的课，

课后去橄榄球队训练，

然后再回农场里帮忙。

蒙大拿的六人制橄榄球，

不可能更小了，

也不需要更大了。

位于美国大西北的

蒙大拿州

，人口到底有多么稀薄呢？蒙大拿平均每平方千米仅有2.74人（人口103万，面积大概相当于云南省），与我国人口密度最低的西藏不相上下，大概是澳门的0.013%。

在这地广人稀的蒙大拿州，就在这1平方千米找不齐3个人的土地上，还有

两所死对头一般的高中

，他们的故事足够神奇。

蒙大拿州以农业经济为主，这导致越来越多人迁出，进一步加剧逐年下滑的人口问题，当某所学校连

学生都招不齐

时，再进行标准的11人制橄榄球就不太现实了。

所以，州内规定，如果学生总数不超过65人，该校将参与另一种橄榄球比赛：

六人制橄榄球

。

尽管六人制的场地会相应缩小，但人员的减少会给所有球员的发挥提供

更多空间

，每名球员都有权接球。

整个比赛会

更有趣

，球员会更全能，一次失误可能就拱手让出得分，而一个运动天赋爆棚的球员，那不好意思了，真的是为所欲为。

隔着一座山，开车不到50分钟的距离（在蒙大拿算特别近了），有

两所高中：杰拉丁和海伍德

。他们都是当地的橄榄球传统学校，在没有合并出征之前，就已经拿下过合计15次州冠军。

各自有这么耀眼的荣誉薄，杰拉丁和海伍德就像分开他们的那座山，一面阳光普照时，另一面必定身处阴影，两所学校的

竞争

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当年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两校的橄榄球队员或球迷拒绝去山另一边的小镇子；甚至时至今日，上了年纪的老同志们，在酒吧里看到临校的“老敌人”，还要动起手来。

但当

人才库日渐缩水

，许多家庭迁出世代农耕的蒙大拿，两所学校的生源也越来越少。连学校的日常运营都遭到了巨大挑战，更不用说橄榄球队的新队员了。

5年前

，杰拉丁的橄榄球主帅知道海伍德的球队已经招不起人了，一通电话打过去，“我们，

合并出征

吧！”

新的球队就这样诞生了，新的队名也不是任何一边的，而是非常巧妙地用了

“宿敌”(Rivals)

这个词。

杰拉丁和海伍德这两支打了一辈子的宿敌，现在合并成一支共有的宿敌队。

就这样，两所高中凑在一起，才

刚刚凑够22个人

，在六人制橄榄球里，如果进攻+防守各有两组人，特勤紧一紧、只有一组人，那也需要(6+6)*2+6=28人…

即便宿敌队应运而生，合并人才库也难以阻挡人才洪水般的流去，宿敌队在去年的战绩只有惨淡的50%胜率，因为球队的大名单，放在整个蒙大拿州来看，也是

人数最少

的之一。

但在这片广博的只有蓝天的土地上，宿敌队

并没有松懈训练

，因为球队需要迎战一支整个蒙大拿州最强悍的队伍——萨维奇高中。

在六人制橄榄球中，攻防节奏更快，一点点差距就会被放大，但凡有一个人划划水，比赛很可能就花了。宿敌队不能有一丝松懈。

宿敌队赛前动员很简单，甚至看起来有些可怜，就20个人坐在更衣室里，个个都是骨瘦如柴的高中生，主教练走进来说，“每时每刻都全速去冲，就算做错了，我也要看到你们像

疯狗

一样。”

面对做客的强队萨维奇，宿敌队早早占据优势，上半场33:12大比分领先。但下半场风云突变，萨维奇的体能优势显现，用几次大心脏的进攻将比分缩小，在比赛仅剩42秒时追至38:41。

球权回到宿敌队，然后下面这一幕就发生了…说什么来着，这就是六人制橄榄球！宿敌队锁定胜局！

两所高中都不是往大学输送橄榄球人才的高中，其实宿敌队的球员都懂，高中打完也就那样了，有些人参军、有的人直接工作、还有人继续读书吧，没有人会拿橄榄球奖学金去大学的。

但这份邻居的情谊不会变，那种

合力克服困难

的感觉不会变。

世代宿敌在时代的逼迫下合并成“宿敌”队，这也是独一份的记忆了。

毕竟在人口越来越少的土地上，

剩下的，

也只有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