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班搭黑车,去世多年的母亲突然出现大喊:别上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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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下班搭黑车,去世多年的母亲突然出现大喊:别上那辆车

时至深夜,可依旧在公司加班的宗惠却并未感觉到外面的漆黑,因着快过年的缘故,外面灯火通明。

宗惠终于把手里积压的工作全都做好的时候,她发现,公司里只剩自己了。

“麻烦。”宗惠皱了皱眉,熄了灯,走了出去。

年关将至,加班赶工便是常有的事,每年的这个时候,宗惠都觉得自己忙得像个陀螺一样,总是深夜才下班,因而总是错过末班车。

出了公司,宗惠看了眼手表,舒了口气。还好,能赶上末班车,于是加快脚步往站台走去。

噔,噔,噔……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寒风肆虐,宗惠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只听得见自己的高跟鞋声,听得她无端地觉得心慌。

慌什么呢?

宗惠也觉得奇怪,来不及多想,只是脚步愈加地快了。

总算到了站台,宗惠松了口气,只等着上车回家。

“姑娘,别上那辆车。”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吓得宗惠大叫一声,赶紧跑出站台,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那里边颤着声音问道:“谁?”

手机的光虽很不清晰,却到底还是把角落照亮了,一个乞丐模样的老妪蜷缩在那里,宗惠看到她的第一眼,脑海里便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有人老成这样?

她的身量极小,缩在角落里几近成团,从破烂棉衣里露出的皮肤犹如老树皮一样皱纹横生褶子遍布,更可怕的是她那张脸,脸颊深陷,面色蜡黄,嘴唇颤动间甚至能看见她一口黄黑色的稀疏老牙,这幅样子,竟是像极了志怪小说里的“魑”。

那老妪的眼睛似乎蒙着一层暗黄色的阴翳,直看向宗惠:“别上那辆车。”

她又说了一遍,宗惠甚至没看见她张嘴,话语就这样凭空流泄出来。

不远处传来公交车碾过土地的声响,两束远光把站台这里照亮。

快点吧。

宗惠在心里默默祈祷。

“别……别上,那是……”一直窝在角落里的老妪竟挣扎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朝宗惠走过来,向她伸出自己那老树干一样干枯的手臂。

公交车长鸣一声站定,就在老妪的手马上要拉住宗惠衣襟的那一刹那,宗惠几乎是逃命一样冲上了公交车。车门瞬间关上,老妪还没说完的话便戛然而止,宗惠看见她的眼睛,刹那间竟觉得有些熟悉。

可是,怎么可能,宗惠从没见过她。

“姑娘,刷卡还是投币?”司机的声音总算将宗惠拉回到现实。

宗惠翻翻口袋,却发现公交卡不见了。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从公司出来时还有的。转念一想,兴许是刚才上车太急,掉在站台那里了。

脑海里蓦地闪过老妪的身影。

宗惠打了一个激灵。

“刷卡还是投币?”司机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却多了丝不耐烦。

“我帮她投吧。”一只手从宗惠身后伸出来,捏着一枚硬币,帮她投了进去。

宗惠一转身,便看见了帮她解围的男人。

“谢谢。”宗惠道谢。

“不客气。”男人拿起了旁边座位上放着的公文包,宗惠便顺势坐在那里。

“加班了?”男人问道。

宗惠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深夜里泛着淡淡的青白色,透露出一股冷意。

作为一个手控,宗惠觉得,他的手真是太好看了。

这该是钢琴师的手,在钢琴上按动琴键跳跃音符,一首绝美的乐曲便在他手下流淌出来,充盈整个房间;

这该是摄影师的手,而且应该是用那种老式照相机拍照的摄影师,她在镜头里摆好姿势,他在镜头外拉动快门线,镁粉在空中爆裂,她的照片便被永远地留下来;

但这最好是医生的手,不要戴手套,就这么裸着双手,拿着手术刀在病人的身上游走,割开细嫩的皮肤,冒出清润细小的血珠,染红他的指尖。

宗惠看着他那双手,想象他们在弹钢琴,在拍照片,甚至拿着手术刀在自己的身上割开一个又一个的缺口。

好变态啊。

宗惠暗笑自己怎么这么不正常。

“对啊,快过年了嘛,工作比较多。”她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剑眉星目,正气凛然的一张脸,宗惠却不自觉地联想到葫芦娃,不免觉得好笑,“你也加班了?”

宗惠微笑着,嘴角轻翘,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再稍微侧一点脸,只露出四分之三——她知道,这个角度的自己最好看。

“和你一样。”男人眨了眨眼,也笑了,随即伸出手,“叶宵。”

“你的名字倒是秀色可餐。”宗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果然,如同她料想之中的一样,冰冰凉凉,泛着丝丝冷意,“宗惠。”

末班车载着城市的最后一班人驶向了家的方向,它们像是匆匆的旅客,在无数个站台前呼啸而过。

隔着老远,司机便看见了空无一人的站台,他不停下,踩着油门瞬间开了过去,于是扬起漫天的灰尘,便没有谁能看见窝在角落里的那个老妪,她早已经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别上那辆车,这辆,才是真的啊。”老妪哆嗦着身体,说出的话话音未落,便已经随风散在天地,于是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相信。

她只是看着远去的末班车,忽然流出了眼泪。

眼泪本是温热的,可她却觉得在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是冰凉的了,只怪她太老了,眼泪顺着脸上那深深的皱纹横七竖八地流淌,久久没能落地。

很久之前,她也是年轻着的。她有着窈窕的身段,和紧致细腻的皮肤,她有如缎般光滑的长发,和明媚醉人的眼眸,就像宗惠一样,年轻又美好。

这样想着,她又笑了。

宗惠回到家的时候,小区里几乎已经没有亮着的灯了,一片漆黑下,她反倒觉得有些愉快。

她捏捏口袋,里面的卡片隔着衣裳显出棱角,那是下车前,叶宵给她的。

“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再见到你。”叶宵如是说。

宗惠回想起当时情景,忍不住笑了。

打开门,总算是回到了家,这屋子虽冰凉且没有生机,却在每个夜里给宗惠以无尽的安全感。她觉得,回到了家,就是安全的了。

一切收拾妥当过后,宗惠终于躺到了床上。

“舒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忽的又起身,从大衣里翻出叶宵的名片。

手指细细摩挲着那张名片,它属于叶宵的,便也沾染了叶宵的凉意。宗惠回想起他递给她名片时的模样,那双手真是好看。

“真是无趣的人啊。”宗惠忍不住笑,却在备注里写了自己的名字添加他为好友。

几乎是申请发出去的一瞬间,对方便同意了。

宗惠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心里便忍不住带有小小的期待,他会说什么呢?

“姑娘还没歇息?”

屏幕上出现这样一句话。

宗惠光是想着他那些漂亮的手指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的样子就已经很兴奋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宗惠回复道。

其实,宗惠自己的手也是很美的。

宗惠放下手机,举起双手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着,一双手丰润白皙,十指纤纤,指甲圆润,十根手指的指甲上都有大小适中的月白,端的称得上是珠圆玉润四个字。

手机震动一声,想是他回复消息了,宗惠紧忙拿起手机。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人真是不会聊天,宗惠撇撇嘴,瞥了眼床头柜上的书,随手回复道:“看书。”

一个问题抛过来,一个答案扔过去,宗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抱着手机就睡着了,她也不记得自己与叶宵到底聊到多晚。

她只记得,昨晚聊得很是畅快。

他们聊到兴趣爱好,聊到工作学习,聊到人生理想。宗惠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今天竟然还约了饭。

“明天一起吃饭好么?”

“吃什么呢?”

“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西餐厅。”

“那明天见。”

“晚上七点我去接你。”

他说西餐厅。

宗惠仿佛能看到届时他的手握着刀叉在食物上交相划过的模样了,如此说来,倒是赏心悦目。

宗惠几乎是以过年的心情期盼着下班这件事了。

时间在每个人焦急等待时似乎总是在刻意放缓脚步,宗惠分明觉得时针早该指向六点钟了,可它却还在滴答滴答不疾不徐地走着,就像一个迟暮老人般步履蹒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哦,老人。

宗惠不自觉的,又想起站台遇见的那个老妪。

“胡思乱想。”宗惠摇了摇头,想把那个不招人待见的身影从脑海中赶出去,可是,那个身影却是阴魂不散地始终徘徊在宗惠的脑子里。没办法,宗惠只得起身去了洗手间,拿凉水拍了拍脸,总算是清醒了些。

宗惠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若桃花,眉似远山,唇红齿白,倒称得上是美人。又想起叶宵,私自觉得很是相配,便忍不住笑了。

再次看了看时间,时间总算是不负重望地走到了六点钟。

宗惠走回自己的座位时,一路上都在暗自祈祷千万别再多事,千万别再加班。领导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遂了她的愿,准时下了班。

宗惠简直想原地转个圈儿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了。

只是,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那么自己该做什么,却是一时没了主意。亦是此刻,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出现在宗惠的脑海里。

“去站台那里看看吧。”

脑海里的声音重复着,几乎是在催促着她。

去吧去吧,去看看吧。

看什么呢?

可鬼使神差地,宗惠挪动了脚步。

天色早就暗了,却好在,此刻的街上,人还是多的。

不怕。

宗惠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已经到了站台那里。

那里空无一人。

宗惠莫名地松了口气。

她走到昨天老妪待着的那个角落那里,狂风卷过的尘土下,一张公交卡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是我的。”宗惠轻声说,捡起了它。

手指触碰到公交卡的一瞬间,天旋地转,宗惠觉得自己好像被吸进了时间的漩涡里,跟着五颜六色的场景一起颠倒旋转,站定时,她的眼前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

“真美。”连宗惠也忍不住赞叹。

眼前的人有着窈窕的身段,和紧致细腻的皮肤,她有如缎般光滑的长发,和明媚醉人的眼眸。

她一开口,朱唇贝齿轻触,声音好听的如同山涧里的溪流,清脆悦耳:“你来找我?”

只是,宗惠觉得有些怪异。

“我……”宗惠不住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说怪,又怪在哪里呢?

女子仿佛看出了宗惠的疑虑:“我们昨天还见过。”

宗惠听了,更是奇怪,若是见过,这样吸睛的美人自己该是不会忘的,于是心下疑虑起来,细细打量。

看了只片刻,宗惠察觉出变化了,她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了呢?

眼前的美人依旧美丽,可她的眼神不再灵动,眼角甚至也不知何时浮现了几丝细纹,她的嘴角下垂,皮肤慢慢松弛。

眼前的人,她在变老。

然而变老的过程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加剧着,最后,宗惠如遭雷劈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分明是昨天那个老妪。

“你……你你…….”宗惠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再一眨眼间,老妪又变回了年轻女子。

“想必你已经见过傲因了。”她说,“或者,他用了别的名字。”

“你说叶宵?”不知怎地,她说完这句话,宗惠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了叶宵的模样。

“夜宵?哼。”女子哂笑,“说的倒是对,对他来说,你倒确实为一道美味夜宵。”

眼下宗惠只剩了恐惧和疑惑,软着脚不知如何是好,却也知道这女子大概是能告诉自己些什么的,便壮着胆子问道:“怎讲?”

女子轻笑:“你也是见了我现在的模样了,我只问你,我的忠告,你缘何不听?”

宗惠登时忍不住脱口而出:“你那副模样太过吓人,当时,我只想着逃离的。”

“也对。”女子转而惨笑,“还不是拜他所赐。”

“谁?”

“自是傲因,或者说,叶宵。”女子眼睛虽看着宗惠,可思绪许是飘了很远,像是在宗惠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过去一样,再开口时,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岁月悠久的味道,

“那是千禧年时的事了,我和他在广场相遇。许是这日子千年一遇罢,许多人在广场随着荧幕一起倒计时。也就是那时,我在重重人群里看见了他。他太显眼了,个子高高,浓眉俊眼,在喧嚣里,沉默得像是一棵树,我们在人海中对视,而下一秒,他就向我走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一见钟情的感觉?”女子突然向宗惠发问,却又不等宗惠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在那一刻知道了。千禧年如约而至,钟声敲响的一瞬,我们在人群中拥抱亲吻,没说一句话,可是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样子。人群散去后,我跟他回了家,别怪我轻浮,人们在深夜时分总是容易做冲动错误的决定。他的家很奇怪,满屋子瓶瓶罐罐,起初我以为那是化妆品之类的,直到后来,他告诉我,那是时间。”

“时间?”宗惠忍不住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对,他告诉我,他以此为食。他还说,古有神兽傲因,长短如人,着百结败衣,舌长丈余,伺人独行,辄食人脑。他说完,我便已猜到,也许他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傲因,可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当真有妖魔鬼怪横行,所以当时,我只当那是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罢了。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使我不得不信了。”

“后来怎么了?”宗惠急切地问道。

可女子却是轻笑起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宗惠来不及说什么,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到精神清明时,却发现自己依旧站在站台角落里,手里拿着张公交卡。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不停,宗惠木头人似的拿出来接听:“喂?”

“宗惠么?我是叶宵。我已经到你公司楼下了。”

宗惠突然慌张起来,刚才女子的话,纵是不可轻信,却也该仔细思量的,眼下,只得拒绝才好。

“是这样,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怕是不能赴约,对不起了。”宗惠一急,只扯了个谎。

“这样啊,没关系,改日再约好了。”电话那头的叶宵轻笑。

宗惠松了口气,也再没什么心思,打了车便回了家。

回到家中,熟悉的安全感瞬间包裹了全身,她觉得没有哪刻她更贪恋此时的平静与安宁,可她忍不住,忍不住细细思索起女子的话来。

她也好奇,女子的故事里,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宗惠记得,她说的这句话。

下一秒,宗惠又仿佛觉得,有人按响了门铃。

微信闪过一条消息:我带了吃的给你,就在你家门口。

屋子安静极了,可宗惠听见了自己如擂鼓般震响的心跳声,猫眼里,门外的人可不就是叶宵。

“可我在医院呢,没在家,不好意思,害你白跑一趟啊。”

宗惠轻轻将门反锁,站在门前回复了叶宵。一瞬间,手机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叶宵在给她打电话。

宗惠手忙脚乱地挂掉了电话,又慌忙踮着脚去看猫眼(原题:《傲因劫》,作者:方悬。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