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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讽刺意味的是 , 在华为青浦研发中心开工的两个月前 , 豪掷30亿盖楼的那家深圳公司 , 将总部大楼以25个亿的价格卖掉 , 用来补充自己愈发紧张的现金流 。
在中国产业升级 , 中美关系紧张的大背景下 , 科技公司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豪情一掷 。 把研发基地分流到成本更便宜的二线城市 , 不光是企业成本控制的理性选择 , 也是在一线城市房价长期走高的当下 , 对寒门员工们的一种负责 。
企业研发中心到底是坚守一线还是转移二线 , 考量的不仅是决策者的能力与视野 , 还有他们选择“为谁发声”的决心 。
隐身的二线城市
工程师和程序员买不起房 , 并非中国特色;科技公司往小城市搬 , 在全球范围内也有迹可循 。
2019年 , 纽约市中心一套公寓的平均中位数是169万美元 , 市民平均月收入中位数4500美金 , 要想在纽约买到一套房 , 需要美国房奴不吃不喝还贷整整31年 。 硅谷也好不到哪去 , “59%的科技工作者都认为硅谷房价太高” , 一度是推特和reddit上的热门话题 。
面对大城市的高房价 , 美国人民拿出了实际行动:《SeattleTimes》报道 , 休斯顿每年有大约10万人流出 , 洛杉矶有大约11万人流出 , 纽约则是20万 。
昔日汽车行业霸主通用汽车 , 也曾受困高房价高成本 , 不得不把IT中心搬到了沃伦、奥斯汀和亚特兰大 。 有着南方硅谷之称的亚特兰大的房价 , 大约只有纽约的三分之一 。 而美国近几年人口净流入最多的城市西雅图 , 房价中位数也只有纽约的41% , 聚集了波音、微软、亚马逊的总部 , 以及谷歌、英特尔、IBM的研发中心 。
在2018年的美国财富500强中 , 达拉斯和双子城这些美国的二线城市 , 企业总部数都高于旧金山、洛杉矶等超大都市 , 60%的企业总部分布在六大都市圈以外的地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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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财富500强地域分布
贫富差距相对较小的欧洲 , 高科技公司也呈点状分布 。 英国最大能源公司BGGROUP总部只有两条主干道的温莎;欧洲最大航空发动机企业罗尔斯-罗伊斯总部位于距伦敦183公里的德比 。 大众总部在沃尔夫斯堡扎根时 , 这座城市人口才刚刚突破十万 , 只有一个私人和企业用途的支线机场 。
近两年成为网红的光刻机霸主阿斯麦(ASML) , 诞生于仅有四万多人的荷兰小镇费尔德霍芬 , 与其在半导体领域舍我其谁的地位格格不入的是 , 阿斯麦总部门口到现在还是一片荒地 。
相比之下 , 能有这种意识的国内高科技公司 , 大概也只有华为 。 早在90年代 , 华为就将总部搬到了远离深圳市区的龙岗坂田 , 2018年又搬到了深圳和东莞之间的松山湖 。
在2010年之后 , 华为在一线城市拿地成本也极少超过2000元/平 。 不过即使这样 , 华为仍然不停地将研发中心向二线城市迁移 。
然而除了华为 , 扎堆一线始终是国内科技行业的主旋律 。 离开了北上广深 , 基本意味着与互联网、高收入以及大平台绝缘 。 2020年8月 , 《财富》世界500强榜单发布 , 大陆地区共计117家企业入选 , 首都北京以55家的数量独霸半壁江山 , 北上深三地更是占据了中国榜单数量的三分之二 。
但另一方面 , 在北上广深安居又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 脱发、996和35岁下岗完美诠释了一线城市内卷精英的独特文化 。 强如柯洁 , 也需要打赢一次三星杯 , 才能在北京二环勉强买一个卫生间 。
逃离北上广也成为2016年的年度热词的背后 , 是源源不断的青年精英 , 被一台名为理想的抽水机推动着流向超一线 , 然后在榨干最后的精力之后 , 又被送还老家 。
与欧美不同 , 作为承接一线城市产业溢出的二线城市 , 却长时间隐身在中国科技版图之中 。 在《财富》的世界五百强的榜单之中 , 即便是以高校众多、产业基础雄厚著称的西安与武汉 , 上榜的企业总数也仅有三个 。
稿源:(饭统戴老板)
【】网址:http://www.shadafang.com/c/hn1021a52622020.html
标题:一线城市|科技公司,请逃离一线城市(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