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毅|盒马丧“新”( 二 )


在这之后,2020年盒马鲜生撤出福建地区,第一增长曲线遇阻,同时叠加疫情常态化的商业环境,盒马开始“被迫”密集推出新模式。
02 盒马X会员店难撑
2019-2021年,新物种光环逝去三年的时间里,侯毅先后尝试并推出盒马鲜生标准店、盒马X会员店、盒马邻里、前置仓模式盒马小站、靠近社区的盒马菜市、盒小马、选址多在近郊的盒马MINI等10种业态。
经过不断打磨迭代,最终两个均探索不足一年的单店模型,盒马X会员店和盒马邻里分别成为继盒马鲜生之后的第二、三条增长曲线。
不同于盒马鲜生的探索性,后两者更多的是对于当下零售业态的跟随,能否成为真正的增长曲线并不好说。
如果以选址作为盒马多业态的分类标准,在「新熵」看来,盒马10多种业态,大体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以购物中心为选址考量的盒马鲜生+盒马X会员店。从零售商业模式的迭代角度来看,前者属于卖场模式,后者属于仓储会员模式,因此也分别被业内人士称为盒马的第一、二条增长曲线。
购物中心之外的另一个选址模式就是社区。在盒马鲜生和盒马X会员店之外,盒马目前所有的其他多元化业态,均围绕社区展开。
但是,盒马X会员店的选址不同于国外仓储会员店多选址在市外郊区,而是主要以商圈核心的商业体为主。在最近侯毅的一次访谈中,其表示现在主要选址策略就是选最好的Mall,和万科、银泰五大战略合作商合作。
这就意味着盒马鲜生面向一、二线城市的大型购物中心;盒马X会员店作为补充,主要分布在高中线城市的小型商业体和低线城市的大型商业体周围。
二者的拓店速度和天花板均取决于全国城市购物中心的数量,因此在经济大环境下行的背景下,注定不会有根本性的商业增长跃迁。
对于实体零售业态来说,增长曲线的成立条件是门店能否触达更多未触达的人群,而不是同一人群的多维度触达。前者考量的是市场覆盖率,后者考量的是复购率。
市场覆盖率的争夺发生在攻城掠地的成长期,复购率则发生于精细化运营的成熟期。对于第一曲线盒马鲜生刚达到300家门店的盒马来说,显然还处于成长期。
所以对于第二增长曲线的判定,起到决定作用的就应该是,新的单店模型是否能够覆盖之前未覆盖的空白市场,而空白就藏在社区。
不管是此前主打菜市场的盒马菜市、还是主打前置仓的盒马小站再到现在升级迭代的自提点盒马邻里,本质都是围绕社区展开的商业服务生态。
所有业态的调整和打磨也均围绕社区商业环境变化,是真正不同于以商业地产为选址业态的位置跃迁。
不同的选址考量带来的位置跃迁,也同样在改变盒马的天花板。前述提到商业体的数量是盒马第一曲线的天花板,那么对于盒马社区业态来说,中国的社区数量就是其社区业态的理论增长极限。
毫无疑问,相比依然以商圈为选址核心要素的盒马X会员店,显然以社区为选址的多元业态才是盒马真正的第二增长曲线。
03 盒马邻里转入巷战
线下实体门店行业,有一句俗语:商业地产大同小异,街边选址千差万别。意思是以商业体为选址考量要素,有利于提高选址的标准化和全国区域的拓店能力。
比如海底捞早期以街边店为主,但在上市以后,扩张的单店模型中依托大型商业体的商场店成为主力店型。
不过随着高线城市的流量红利消失,商业体单店选址模式开始成为下沉渗透能力的制约因素。这也是早期以购物中心发展起来的新消费品牌,如喜茶、奈雪等,即使推出面向下沉市场的低价产品后,依然难以渗透的主要原因。
对于高线城市的实体店品牌来说,拓店能力主要建立在过去以购物中心为主要单店模型的基础之上,到了下沉市场会发现,没有那么多购物中心可以标准化复制。另一方面街边店选址的非标准化,又会进一步拖慢拓店速度。
直到2019年兴盛优选跑出的社区团购模式,吸引来主流市场的注意力。
即使人民日报在2020年下半年发文称“不要抢萝卜白菜”,美团、拼多多等资本依然前仆后继地冲进去,主要原因是:社区团购的单店模型一旦跑通,也就意味着以社区为基本单位,可以快速标准化复制拓店,覆盖以社区为基本单位的整个中国市场。
从选址的维度上来看,结合疫情非常态下的零售行为,社区显然是中国最基础的零售单元。假设一个人购物总量一定的情况下,每一个社区零售单元的销售额都是对于其他零售业态销售额的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