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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卷不动了:互联网的尽头是外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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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导语:谈及外企,它曾是许多互联网时代年轻人的一大金光闪闪的路标。随着互联网行业的崛起,大厂取代外企,成为如今应届生的一大求职必选项。但大厂竞争的激烈,迫使失落的互联网人将目标转向外企。外企会是内卷时代的最终归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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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曾是前互联网时代年轻人求职路上金光闪闪的路标。随着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快速崛起,大厂取代外企成为如今应届生的求职圣地。然而在大厂这座围城里,不断地有新人想进来,也有感受到内卷切肤之痛的人想离开。
“上岸”的风潮暗流涌动,不少互联网人将目光投向崇尚WLB(Work–Life Balance,工作与生活平衡)的外企。他们发现,外企和印象当中的模样并不一样。外企也在努力破解沉疴积弊,创造新的岗位,收留这届失落的互联网人。
一、卷:“儿子,管我叫叔叔”“以前在外企50多万年包,每周工作20-30小时,时薪500-600元;来了腾讯年包80万,每周工作60-80小时,时薪200多”,说起自己从外企跳到大厂的感想,工程师赵玉坤言语间透露着悔意。
赵玉坤说,从外企到互联网之后,生活和工作的天平被拨乱。
来腾讯后,赵玉坤看到周围的每个人,职级不论高低,都活得很累,为了20-30%的涨薪承受着300%的工作量。他自己也一样,白天进了公司的格子间,一坐就坐到晚上甚至深夜或凌晨,起个身两眼都会发黑。
“光鲜只是给外人看的,别人听到我这样说还会吐槽,不要凡尔赛了,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
某个周三的22点20分,程序员史强合上了电脑,打开公司的免费打车软件——
“前方还有189人排队”。他在背后那栋灯火通明的楼下连着抽了2支烟。不是因为车太难打,而是他想起,晚饭间隙和2岁的儿子视频,镜头里的儿子用小手不耐烦地在屏幕上戳来戳去,嘴里嘟囔着:不看叔叔,看鲨鱼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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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点30的中关村 图源/受访者供图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活意义是什么。图个晋升的机会吗?希望渺茫。上一个晋升的人,听说连着2年,在工作和非工作时间,在领导烦闷时陪着喝酒,每天早起给领导擦桌子、点咖啡,中间还学会了领导爱吃的湖南菜,用保温盒给领导带饭。
即便晋升了又怎么样呢?在儿子心里,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烦人的叔叔,陪伴他的时间还赶不上“鲨鱼嘟嘟”。
上一代互联网人“付出和回报对等”的信仰在渐渐消失,肉眼可见的是行业红利消退,越来越多的人在拼命挤压一块日益干瘪的海绵。
二、上岸:为什么去外企?在后厂青年聚居地、互联网人茶水间脉脉上面,一个代号为“上岸”的神秘行动悄然兴起。
他们说,找到一个相对稳定、强度适中,能实现工作和生活平衡的地方,都可以叫上岸。在这种风潮之下,被互联网卷地生无可恋的打工人奔向国企、事业单位、新兴风口下的初创企业,甚至老家县城的奶茶店。
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外企。在腾讯、百度等大厂待了8年之后,史强看到新闻上风生水起的造车赛道,转行来到了一家外资车企。
转行之后,史强感受到的第一点不同就是再也不用表演加班了。“在互联网时,不管是我自己、同事还是主管,大家都达成了一种默契:工作提前完成了,也要继续表演,防止被分派更多的工作”。
来了这家外企之后,史强告别了周六上班的日子,拥有了完整的周末,而且公司每月还会举办家庭日,鼓励员工带着父母、孩子参与登山、插花等活动。
他觉得,之前互联网公司晚上8点提供免费晚餐,晚上10点可以免费打车,以及周六双倍工资这些措施,都是在变相鼓励加班。为了省饭钱和打车钱,白天摸鱼,晚上生生熬到10点之后回家的人不在少数。
史强转行之后,告别了这些“诱人”的加班条件,周围的同事也不再表演加班,大家都想赶紧完成手头的工作,早点回家陪家人。
来外企之后的另一个感受就是不再有那么强的危机感,多了几分稳定感。史强回忆道,之前在互联网的时候,每年会有两次末位淘汰,精神压力很大。“就像上了一艘恐怖游轮。高P压榨低P,重复造轮子凹KPI,中层抢功抢汇报,凌晨2点发周报。新人背最低的绩效,离开之后继续招新人填坑,以此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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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人在脉脉上诉说经历末尾淘汰的痛苦


稿源:(人人都是产品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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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亚马逊|卷不动了:互联网的尽头是外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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