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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的双核心问题始终萦绕左右,尤其是在快手遭遇增长瓶颈之后,宿华与程一笑的矛盾也逐渐开始显露,究竟应该如何调和两者的关系,这也成了快手此后能否回归增长轨道的首要问题。
对于宿华与程一笑来说,是时候有人做出改变了。
工程师的“世外桃源”
不管怎么说,快手还是阶段性打赢了K3战役。
2020年春节之后的快手战略复盘会上,程一笑曾这样总结K3之战:“我对结果不满意,但是对达成结果的过程很满意。”结果指的是3亿DAU,而过程则是指团队能力。
另一个问题也凸显了出来——在追赶抖音的过程中,快手越来越不像曾经的快手。在发展初期,快手极少主动披露自己的运营数据,尤其是在快手日活数据一年翻几十倍时,也不为圈外人所知。甚至在2017年初员工规模达到300人时,快手都还没有明确的部门划分。
但为了与抖音竞争,宿华与快手都开始转变。在流量分发上,快手一改以往的“不打扰”态度,开始注重对公域流量的强运营,把曾经强调的公允普惠、私域信任、用户至上,改成扩容公域流量、加大了公域流量对直播的分发。快手六大家族之一的“二驴”就曾表示,“现在流量都分散了。官方希望培养出10个400万的账号,而不是1个4000万的主播。”
在推广上,快手一次性豪掷30亿元,赞助央视2020年春晚。财报显示,快手2020年的销售及营销开支高达266亿元,同比增幅高达169.8%。快手称,开支增加主要由于推广快手极速版及其他应用程序的营销开支,以及品牌推广活动开支增加所致。
在内容上,2020年开始,快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通过引入公会和MCN机构的方式,来重建快手体系。并且邀请明星和企业家入驻、扶持中小主播等一系列措施来实现“去家族化”。
随后就是快手狼性的进一步释放,收购A站、上线快手直播PC平台、提出出海目标、追击3亿日活……快手转变的效果有目共睹,但这却苦了宿华。K3战役之后,有同事觉察到宿华的压力有点大,建议他应该通过体力上极致的累,把精神上的辛苦对冲一下,放空几天。于是,宿华跟张斐一起策划去徒步登山,那是一座没有被开发过的山,高度接近5000米。
实际上,早在K3战役打响之初,2019年8月快手上市前的最后一轮融资时,宿华有过退意,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行。佛系向狼性的转变,再加之效果并不如意,宿华才彻底选择放空自己,而这一切都与宿华的个人性格特点关系密切。
那么,宿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感性的工程师”,或许是对宿华的最佳定位。宿华曾说,自己过去一直都是工程师,不管在谷歌还是百度,都是产能最大也最不听话的那种,是规则的破坏者,无组织、无纪律但是有能量。
正是在宿华这种性格特点之下,2016年之前,快手的员工数始终不足百人,团队充满极客气质,博士、硕士比例也很高。扁平化的组织结构使得快手拥有大学男生宿舍一样的氛围:一起写代码,一起看电视围观AlphaGo与李世石之战……
作为最爱,宿华从未停止亲自写程序。直到2016年年初,宿华被公司CTO吐槽:“你代码是写的挺好,但如果出了bug,你说人家工程师是骂你还是不骂你?骂你怕你开他,不骂你他又烦躁,你说修理还是不修理呢?”无奈之下,宿华才放弃敲代码,选择变成管理者。
但这时的快手员工人数已达到700多人,比起驾轻就熟的技术,管理是宿华多年来回避的空白区。“现在我要打阵地战,也会逼着自己去做很多我不喜欢、不擅长的事情。”宿华曾表示。
工程师宿华的另一面,则是感性。“如果一个人没有留下记录的话,当他的生命完结后,可能真的就消失了,随着认识他的人、了解他的人慢慢老去,整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他的痕迹。如果没有留下记录,消失了,就彻底消失了。”宿华说,外公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没有留下照片,也没有留下任何日记、书信,他认为这是最大的遗憾。
因此,从一开始,宿华为快手定下了普惠的价值观,理念是记录与分享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初期一些功能宿华从未考虑过。比如不设转发,不设排行榜、不运营网红,他希望的是,不打扰用户,平台自由生长。“快手的研发线非常庞大,在快手总人数占比一度超过80%。”一个曾在快手做产品的离职员工表示。
这一切随着快手与抖音的竞争加剧,都不得不改变,从技术到管理,从感性到理性,从世外桃源到狼性快手……所有的改变都让宿华不得不一次次违背内心。身体累尚且可以忍受、缓解,但违背初心的心累却是无法适应的感受。
稿源:(创业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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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ceo|快手的未来,没有宿华(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