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血战野狐岭——大金帝国的荣耀破碎

边墙的崩坏《续资治通鉴》:会边将筑乌舍堡,欲以逼蒙古,蒙古主命哲伯袭杀其众,遂略地而东。1210年下半年,金国得知蒙古撕毁和议之后,就开始修筑乌沙堡,希望遏制蒙古的攻势。铁木真命哲别歼灭修筑乌沙堡的金军。完颜永济无可奈何,到1211年,只得派出更多兵力和人员修筑乌沙堡。按照元史的说法——【二月,帝自将南伐,败金将定薛于野狐岭,取大水泺、丰利等县】——在金国重修乌沙堡之前,铁木真已经试探性地南侵了一次,并在野狐岭打败了金军,然后撤回去了。此败之后,金军对于和蒙古人在草原上进行野战越发没有信心。但昌、桓、抚三州是金国马场所在,不容有失。所以金人寄希望于在乌沙堡建立起坚固的工事,以容纳大军,再与燕山一线的守军配合,形成一个弹性防御的网络,令蒙古人无法在任何方向强攻。但是临时抱佛脚这种事情,向来就不靠谱。在这方面,金国的表现甚至不如铁血强宋,铁血强宋至少总是提前把堡垒修好。《金史·独吉思忠传》:思忠增缮,用工七十五万,止用屯戍军卒,役不及民。从独吉思忠传来看,元史说金军45万可能还说少了。这里的75万,都是屯戍军卒。所谓屯戍军卒,说得好听是屯田兵,说得不好听是国家农奴。这些军队基本不算进金国正规军里边,战斗力嘛,参考北宋禁军当年在金军面前的表现。毕竟各位要知道,金灭北宋之后,学了不少北宋的制度。总之独吉思忠和完颜承裕带着75万民工在乌沙堡修工事,【方缮完乌沙堡,思忠等不设备,大元前兵奄至,取乌月营,思忠不能守,乃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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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此次似乎没有亲自带队,史载【秋七月,命遮别攻乌沙堡及乌月营,拔之】。很多说法说蒙古人随后就用倒土跑马上城的办法,攻取了燕山以外的昌、桓、抚三州,但并非如此。蒙古军袭击金国群牧监是在野狐岭之战后的当年(1211年)冬,而次年(1212年)春,才攻取昌、桓、抚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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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缺乏人力,也不是什么半兽人勇士,用中原的鱼梁道攻城这事实在太过玄幻。在攻城技术还不行的情况下,大破金军之后再来好整以暇地攻城才符合情理。哲别的兵力似乎不多,但因为是突袭,把绝大部分都是民工的金军打得恐慌溃退。独吉思忠、完颜承裕撤到野狐岭,伤亡不轻,但这时候还未遭到致命损失。激斗野狐岭完颜永济追究了独吉思忠的责任,让过去在对宋战争中表现不错的完颜承裕负责布防事宜。但是一个很奇葩的事情发生了,没兵。【(世宗大定)四年十月,尚书省奏:“今上京、蒲与、速频、曷懒、胡里改等路,猛安谋克民户计一十七万六千有余,每岁收税粟二十万五千余石,所支者六万六千余石,总其见数二百四十七万六千余石。臣等以为此地收多支少,遇灾足以赈济,似不必置。”遂止。】按道理,东北地区的兵马应该不少,光是上京、胡里改等路(黑龙江、吉林等地)就有猛安谋克17万户以上,虽然金国后期猛安谋克腐化严重,但强行征兵应该也能快速招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