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安踏 vs 如意:一半火焰,一半冰川( 二 )


邱亚夫也开始逐步扩大公司发展规模,通过海外并购的方式,提高集团知名度,将中国品牌推向全球市场。2010年,如意集团开始不断出资收购海外奢侈品牌。
2010年,如意集团用40亿日元,成为了日本Renown的第一大股东。这是一家在1902年成立的品牌老店。
2013年如意集团又出资收购了苏格兰内的一家企业Carloway,2018年还收购了瑞士奢侈品牌Bally,总之在这10年的时间里,如意集团一直在不断地进行海外收购,其涉及到的范围包括日本、意大利、法国等。
其中,Renown是一家日本的百年服装企业,80年代公司营业额一度创下世界服装公司的最高纪录,2010年因日本经济衰退及金融危机的双重压力,处于业务重组期,最终被山东如意集团收购。而Carloway是苏格兰的粗花呢生产企业。如意集团试图在品牌知名度以及原材料生产上更进一步。
相关分析显示,如意集团自2015起快速扩张,将触角更多地延伸至轻奢品牌以及新衣制造商、高级面料生产商等高附加值服务。
另一边的安踏,反而继续深耕在时尚运动领域,不断挖掘有潜力的价值品牌。
在培育了FILA这颗新星后,安踏又陆续收购了英国户外休闲、登山运动品牌斯潘迪,日本功能性运动品牌迪桑特、韩国户外运动品牌可隆和童装品牌小笑牛等。其中,迪桑特还助力来自多个国家的14支北京冬奥冰雪国家队。
迪桑特原是日本的运动品牌,前身为石本男装零售店,由著名的日本企业家石本他家男在日本大阪创办。收购迪桑特也为安踏开拓了滑雪运动装备的市场。可隆作为韩国的高端户外运动品牌在安踏收购之前也积累了一定的知名度,在中国户外品牌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有韩国流量明星的加持也为安踏增色不少。
后遗症:一荣俱荣 VS 一损俱损
但是疯狂的收购扩张,却使两家企业走向截然不同的结果。
买买买的路数,很快就凸显弊端,首当其冲就是财务问题。
如意集团总资产和有息债务大幅攀升,随着长期债务逐渐到期,叠加短期借款规模攀升,不合理的债务结构,导致短期内债务偿还压力过大。加之,受纺织业务拖累,自身造血能力下降,如意集团深陷扩张阵痛的泥潭中。
而另一边的安踏,却因管理有术,走上发展快车道。
收购斐乐之后,安踏使其拥有足够的发展空间。在品牌定位上,FILA从专业运动转向时尚运动,以25-35岁的中等收入青年人群作为核心消费者,填补了近些年市场上中高端时尚运动品牌的空缺,也与Nike、Adidas主营的篮球、综训等产品形成错位。
2021年半年报显示,FILA的经营利润高达31.4亿元,占比超过一半。定位高端的FILA,毛利率在70%以上,而安踏主品牌只有50%左右。安踏愣把2008年亏损4000万港元的FILA做成了自己最大的利润和增长来源。
收购各大品牌之后的如意集团并没有把品牌做好,同样的高端品牌并没有像斐乐一样好命。
英国G&H品牌在英国走贵族风,到了中国之后,被如意集团放到百货店。2021年底,G&H股票停牌,进入破产重整,如意集团的股价也一路下跌。
如意集团当初斥资92亿收购的法国SMCP,也因母公司遭遇严重的经济危机,解散了邱亚夫等人成立的外资董事会,并解除了邱亚夫在内的5名董事会成员的所有职务,算是一种变相驱逐。
2021年底,如意集团的账面资金不到1600万,其经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
为提升品牌影响力,安踏还在竭力讲好品牌故事。安踏压中了奥运明星与各大赛事,继续向国潮第一品牌冲刺,尽管如此,安踏的原创设计能力仍在遭受质疑,甚至一度深陷抄袭风波,就连涨价也惹来众怒。
据公开财报等相关数据,2020年,安踏的研发支出8.71亿元,研发投入占比仅2.45%,就连国内的361度和特步,都分别以4%和2.7%的研发投入占比,超过了安踏,同期耐克和阿迪的研发投入占比却高达7%以上。
《国际金融报》曾报道,植华方代理律师称,“体育界大佬在安踏涉嫌抄植华公司多款具备外观设计专利保护的儿童书包,存在涉嫌侵犯其知识产权的情况”。植华公司还表示,因安踏涉嫌抄袭,将直接导致其年销售损失达750万元,值得一提的的,植华虽然名气远不如安踏,但在业界,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其法人黄东华曾先后为阿迪、耐克、彪马和新秀丽等国际一线大牌进行过品牌设计等。
除了抄袭之外,不断涨价的安踏也颇受质疑。《市界》曾报道,安踏线下门店,一款国旗卫衣售价近600块,而在安踏官方旗舰店,一套冬奥滑雪服价格高达8999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