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one|李想望闻问切,闻伟讳疾忌医( 二 )


因为当时特斯拉用纯电,且增程式作为“老旧”技术全世界也没有成功的案例,关于为什么要做增程。很多没有产业背景的投资者不理解,也不愿意投,而这却是李想结合国情,对补能体系所做出的判断。中国市场与国外不同,大多数用户不具备固定停车位和安装私桩的条件,过去这么多年,没有一家科技公司的成功是靠完全照搬美国模式取得的。
事实上,截至去年9月我国充电桩布局依旧呈现分布不均的状况,车桩比约为3:1,充电桩利用率不足百分之十。而李想的预测让理想汽车在去年顺风顺水,不仅拿出了细分市场销量第一的成绩,还引领了一股增程式风潮。
理想对于市场的洞察其实早在前一个“失败”产品中便体现了出来。在外人看来,理想早期的小车SEV项目和此后的中大型SUV理想ONE,从价格区间、用户人群以及车型等方面跨度太大。
但看现如今C端销量排行榜前几名,一个是Model3/Y这类30万左右的中高端新能源车,另一个便是MINI EV这类微型电动车。
李想曾向我们分析:“就是两极,特别简单,行业永远是这样。”而什么时候中间才开始普及,下一代充电技术的完善或许会给出答案。
在李想总结的企业0-1阶段中,管理者的专业特长是最重要的,且需要以3%细分市场的获取为目标去快速成长和验证。李想的特长除了被熟知的产品力,还有对现金流以及组织管理能力。
理想one|李想望闻问切,闻伟讳疾忌医】一方面由于理想早期粮草较少,另一方面由于李想苛刻的成本管理,如车标改名、统一标配、砍掉纯电等一系列行业内的无人之举,使其在2019年寒冬比起住在ICU的蔚来和门外排队的小鹏要好太多。
上市前,理想销售成本仅有7个多点,而同时期传统汽车厂商基本上都是30个点左右,蔚来、小鹏也没有压下来。根据去年三季度财报显示,理想汽车综合毛利率达23.3%为国产新势力最高。
组织管理上,李想与同为队友和对手的李斌形成了两个反面。早期的蔚来招揽了大量行业大牛为其高端化打下基础,而李想只招相信他们的人,英雄不问出处。
李想曾形容40岁的自己“仍然口无遮拦、惹是生非、令人讨厌,没有活成别人想要的成熟稳重、心胸宽广、理性客观”,相反李斌一直以儒雅随和示人。
或许在和平时期问题总是处于潜伏状态,而一旦受到外部刺激便会一同爆发。蔚来在2018-2019年内部便不断摩擦出火花,北美CEO伍丝丽、软件副总裁庄莉等高管相继离职,对于李斌的影响尤为深远。
相对来讲,李想形容自己的管理是“上午觉得你不对劲,下午就赶紧走”。从创业到上市,理想内部总监及总监以上的高层除了被辞退的,鲜有主动离职的情况。
望闻问切非一日可成即使李想做全了十足的思考,从0-1也并非走得一帆风顺,也经历过被质疑技术落后、资金不足导致部分研发进度慢、难以协调新老车主的情绪等等。不过或许正是经历了从0-1的困难,才知道新入局的造车新势力谁是“信口开河”谁是“言必有据”。
对行业的精准预测其实与成为老兵并无差别,除了部分天赋之外,依靠后天的不断学习依然重要,在误判中寻找问题、复盘、修正,在经验与冗杂的信息中抽丝剥茧,方可寻到病灶。而有时候经验与天赋均无法起作用时,个人性格或许也是打开成功之门的一根撬棍。
“虽然我们在商业上期望值管理得很好,但是有的时候,我话说得多了,就会破坏大家对期望值的管理,毕竟业务运营需要稳定性。”
李想很早便意识到,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排在行业前列的公司掌舵人往往会保持相对的缄默,防止被人断章取义,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例如手机行业,国内前五名里有四个大佬不说话,只有市占率第五的那家话最多,而他也是被人误解得最多的人。
不论李想是何种原因按奈不住情绪,至少在目前新造车诸势力中,他不仅有亲自造车的实战经验,而且还通过观察、思考、总结其他车企的理论经验。这种独特的经历,让他既可以摸着石头过河,也可以边看边学别人摸石头,然后自己过河。
2019年是新能源车主维权大年,3月特斯拉全车系大降价,降幅最高的甚至达到30多万,导致不少车主上门维权,要求退车。没有办法,特斯拉只能推出两种免费升级自动辅助驾驶的方式应对之。
同年7月,小鹏G3 2020款上市时,同样因为新款低配版与2019款中高配版不仅续航有较大幅度提升,而且价格更便宜,引发老款车主不满,打出横幅维权。最后迫不得已,何小鹏先是写了一封措辞诚恳的致歉信,随后又推出三年内换购额外享受10000元补贴的权益,方才把舆情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