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莱公|好蠹民财必招民怨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刘余莉品读《群书治要》

寇莱公|好蠹民财必招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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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节制自己的欲望?康熙皇帝的十六条圣谕中提到:“暴殄天物则必遭天谴,好蠹民财则必招民怨,纵欲败度,殃祸立至。”对于自然界所生产的物品,不节俭而过分地消耗,结果一定是有灾祸的。领导干部应该要明白这个道理,节俭不仅对国家有益,对自己也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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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就有这样的例子。有一个人叫张牧之,他们家世世代代都为国家立下功勋,拥有的资产不计其数,他过着连王侯都比不上的豪华骄纵的生活。就连他的婢女都穿着锦衣绣服,奴仆也穿着绮罗,妻妾的穿着用度就更加奢华了。奢华到什么程度?拿绫罗绸缎来缠脚,用帛来做抹布,丝毫都不觉得可惜。他家有一个聚景园,春天牡丹花一开,就用各种奇异的景观建成一个五亩大的棚子,用彩丝做绳,聚集了姬妾一百余人来歌舞饮酒,还取名为“百花同春会”,姬妾每唱一首歌就获赠绢两匹。
有一位客人看了之后,劝告他说:“过去寇莱公身为宰相的时候,让歌姬陪酒,赏她绫一匹,有识之士讥讽他奢侈,作了一首诗:‘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机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意思是说,歌姬唱一首歌,就赠给她一束绫,被赠的人还觉得这个馈赠太轻微了。有谁知道,这一匹绫是织女在织窗下拨动了多少次梭子才织成的?寇莱公听了这首诗之后很后悔。而明公您的爵位还不及寇公,用度不应该太过分、太奢华了。”
结果张牧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说:“莱公是一个穷酸汉,他哪里能和我相提并论?”傲慢已让他听不进良言相劝。到了冬天的时候,他“剪彩绸为花”,将彩色的绸子剪成花,挂在树枝上,待旧了之后再把它换成新的,每年的彩绸费用不可胜计。就这样没过几年,张牧之死后,家里被清算。最后他的妻妾都穿破鞋,向人要一尺一寸的布丝儿,人家都不给她们。这就是“暴殄天物”后而得到的灾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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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多。譬如,蔡京在执掌国政的时候,他的饮食用度都非常奢侈。他用人乳喂猪,用芝麻喂鹅鸭,用绿豆喂牛羊,还经常用珍珠八宝煎汤做菜,煮沸过几次之后就扔掉,另换新的。每一次宴请客人的一盘菜,就值中等人家一家的家产。可是,蔡京还嫌不够美味,还不满足,觉得没有什么可吃的。
上行而下效,蔡京有一个幕僚叫翟谦,士大夫们都称他为云峰先生,他也是浪费无度,与蔡京差不多。有一次,他在年底宴请朝臣,客人约有五百多人。厨师进上汤来,有一个客人随便说了一句:“鸭舌做汤,既鲜美又补养。”翟谦看了看左右,微微地示意了一下,他的下人马上心领神会了。没过多久,就为每一个人端上一碗鸭舌汤,每个人的碗里有三只鸭舌,客人看了之后都惊叹不已。和翟谦关系比较好的人就戏言说:“这还不够,能再添一些吗?”翟谦回答:“既然有心请客,还怕大肚汉吗?”于是,他就派人快快添上,每个人又添了一碗鸭舌汤。这个时候有良心、有同情心的客人都不忍心再吃了,放下了筷子。翟谦这一次请客,因为客人随便的一句话,杀了两千多只生灵。后来蔡京被贬、被流放,翟谦的家产也被充公。金人骚扰汴京之后,翟谦到了贫无立锥之地的地步,最后沿街乞讨,饿死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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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莱公|好蠹民财必招民怨】中国古人知道奢侈既对自身不好,给自己招来灾祸,也对国家不好。所以,凡是英明的君主、领导者都是率先垂范、厉行节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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