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虚拟偶像做同事( 三 )


初音未来等IP能够经久不衰,主要得益于粉丝长期以来的情感投射,并因此与虚拟形象之间形成了强烈的情感羁绊。即便是国内的顶流洛天依,也是花了6年时间才实现盈利。
问题归根结底只在一点,虚拟偶像在这个并不虚拟的世界里,需要一种合理的自处方式。如果它只是一味地对外输出形象,却不能带来产出,偶像背后的大厂们迟早不会继续“为爱发电”。
那么,对于虚拟偶像而言,到底什么样的变现方式才更体面?
04、困在流量牢笼里的虚拟偶像对活在互联网上的虚拟偶像而言,流量依然是商业化之母——当然,如果元宇宙的世界观形成了,虚拟偶像或许会有新的发展。但至少目前看来,不管是崔筱盼还是AYAYI,虚拟偶像的商业化,方式和需求依然很现实。
抖音上柳夜熙子鼠妆仿装挑战吸引超1482.3万人观看,东方美学超现实KOL翎__LING在小红书种草,时尚博主AYAYI在微博晒出入职阿里的员工卡,还有各大品牌的虚拟代言人形象纷纷亮相。
不难看出,对虚拟偶像而言,其变现方式始终困在流量囚笼里。

我和虚拟偶像做同事
文章插图
艾媒咨询的《2021中国虚拟偶像行业发展及网民调查研究报告》指出,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核心产业规模为34.6亿元,预计2021年达到62.2亿元。作为对比,2021年中国虚拟偶像周边市场的规模却预计能达到1074.9亿元。简言之,捧红一个虚拟人再挖掘周边产业反而具有更高的性价比。
经笔者梳理,在中国虚拟偶像的变现途径占比中,版权占比60%,多以贩卖周边衍生品的形式,剩下的广告代言占比30%-35%,演唱会占比5%-10%。这三种途径明显属于赢家通吃。
2020年底,虚拟人“集原美”入驻小红书,跟品牌方开始了一波代言推广,随后“LING翎”代言口红、“AYAYI”与Bose合作等案例纷纷出现,掀起了一波写实虚拟人出镜热。对于一些新锐潮流品牌而言,选择写实虚拟人作为形象代言人很划算,一方面价格和当红潮流明星相比并不高,另一方面也能通过虚拟人的形式证明自己品牌的“前沿性”。
品牌为什么对虚拟偶像青睐有加?
在电子商务研究所所长崔丽丽看来,虚拟偶像不会出现道德风险,对品牌来说安全系数更高;也不会出现个人因素影响商业关系的情况。
创壹科技董事长谢多盛也有同样的看法:“不管是明星还是MCN的签约红人,其实都会遇到个人生活影响职业的情况,如果是虚拟资产,风险性会小很多。”
张尧告诉笔者,品牌看中虚拟偶像,最重要的因素,其实是其背后的Z世代消费群体,毕竟他们代表着未来的消费能力。燃麦科技负责人就曾公开表示:“AYAYI有近半的粉丝是18-24岁的Z世代人群,我们可以为品牌描绘他们在元宇宙中的全新形象,帮助品牌拓宽用户圈层。”
但商业版图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些“灰色裂缝”。比如虚拟偶像做美妆博主带货一事,市场一直存在争议。有粉丝曾评论:“虚拟人来做美妆博主,推荐的化妆品虚拟人用了也体现不了真实的效果。”
一家MCN机构的负责人对笔者表示:“品牌选择与虚拟偶像合作,可能也是尝鲜,如果一直是一张建模脸,用户也会看腻,而且请虚拟偶像代言的成本很高,与相同粉丝量级的KOL相比,价格至少是后者的3-5倍。”
“(对于)虚拟人来说,最体面的商业变现是元宇宙概念下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连接而产生的商业化变现”,张尧表示。不过,想达到这个目标,现在还差得太远。“现在,只能实现1.0版本,比如跟平台、传统IP合作,共创数字人或者做一些虚拟资产,未来什么走向,还要看元宇宙的发展情况。”
05、结语元宇宙设想中虚拟与现实互通的状态能否实现?
虚拟偶像真的能做到和《失控玩家》里的盖伊一样——具有真实、不违和的外形,还要有和真实人类投射在元宇宙世界里完全交互的能力吗?

我和虚拟偶像做同事
文章插图
张尧虽然对此充满希望,但也认为需要时间。他认为,只有当虚拟人与真人建立真正的关系,才会推进这一赛道走入下一步。“虚拟偶像不解决内容生态的问题,那它就是一张冰冷无效的皮。当下可以很热,但如果跟每个人都没有关系,热度就会消失。”
在他看来,把职业细分成采访人员、歌手、健身教练等多个领域,再将虚拟人投入其中是更容易实现的路径。“充当健身教练的虚拟人只负责给你上私教课,你们不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大家首先要做的应该是降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