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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周宣王画像与吉甫同样苦恼的,是刚登基的周宣王,面对周厉王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除了改革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不破不立,于是他行动了。改革空喊口号可不行,事情落到实处,得有人去推动。缺人怎么办,那就招人。周宣王开始选拔贤能的大臣,终于,吉甫的机会来了。宣王二年(前826),吉甫参加了卫国举行的万舞选士大会,顺利被选中,他高兴坏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除了事业迎来新起点,他还第一次见到了未来人生的挚爱——卫国公主仲姬,可谓双喜临门。当然这时候,两个年轻人并不熟。吉甫被派到了浚邑并树旗,一年以后,就接到了新指令,跟随主帅孙子仲南下,平定南方的陈国与宋国。在驻防期间,吉甫又偶遇了仲姬,这一次,两个不再陌生的年轻人,共同话题渐渐多了起来,很快就发现非常投机,一场热恋悄悄展开。可惜纸包不住火,他们的地下恋爱,很快被仲姬的父亲孙子仲发现了。因为吉甫比仲姬大了十几岁,两人地位又悬殊,孙子仲根本瞧不上这个年轻人。他把仲姬强行带回了家,近距离地下恋人,变成了远距离牛郎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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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封神演义》剧照越是被别人瞧不起,越是要振奋精神,吉甫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终于在宣王五年(前823年),三十岁的他,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这年初春,猃狁大举侵犯,进攻到了泾水北岸,严重威胁到了首都镐京的安全。四月(周历六月),周宣王命令吉甫率军反攻。吉甫带领先头部队,以十乘战车为核心,军队日行三十里,在焦获一举击败了俨狁。击溃敌军后,吉甫的部队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又一路追击到了太原,与将领南仲顺利会师,在这里与猃狁展开了终极对决,结果大获全胜,猃狁被赶出了周境。这一仗,是宣王中兴时代的开门之战,也是尹吉甫一生中战功最显赫的一次。为此,他受到了周宣王的特殊嘉奖,就是前面提到的“兮甲盘”,上面的铭文,记载的全是他的战功。他的光辉事迹,也被写进了《诗经·小雅·六月》里。由于战功显赫,周宣王给吉甫封官尹氏,主持策命工作,尹吉甫的“尹”由此而来。后来,借着陪同周宣王出征的机会,尹吉甫创作灵感大发,写下了一首首祭诗,《江汉》、《都人士》、《周颂》,都是其中的优秀代表。文学作品陆续产出的同时,爱情事务也没有耽搁,尹吉甫还顺便结了婚,对象自然是交往多年的仲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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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武吉剧照可叹一对璧人情路坎坷,风花雪月的浪漫,终没能敌过现实的柴米油盐。参加完鲁宋之战后,父母又给尹吉甫招了一个妻子姜氏。即便仲姬贵为公主,在尹吉甫父母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山寨版妻子。他们郑重告诫尹吉甫,姜氏才是他的正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尹吉甫只得认怂。见爱人打仗时像猛虎,对待感情问题却像缩头乌龟一样,仲姬简直太失望了。这名女子又颇具有现代女性意识,于是万念俱灰之下,带着儿子伯奇恨恨离去。不久后,她就嫁给了南燕蹶父的儿子伯士。文学兼爱情合伙人仲姬的离开,给了尹吉甫当头一棒。都说时间能够改变一切,果然没几年,闲赋在家的尹吉甫又认可了姜氏,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伯封。人到中年以后,精力日渐衰退,尹吉甫的人生也开始走下坡路,他相继经历了父母被饿死、周宣王突然去世的打击,迎来了周幽王姬宫湦的上台。这周幽王,是历史上有名的大昏君,他买的最贵的热搜新闻,就是那个烽火戏诸侯。周幽王的冰山美人褒姒,其实还有一段隐秘的往事,以后有机会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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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丨烽火戏诸侯跟错了主子的尹吉甫,被周幽王派去跟随伯氏西征。这个伯氏也是一枚自负人士,完全听不进去尹吉甫的意见,结果可想而知:大败。伯士带领残兵逃回去后,反咬一口,说这次兵败,都是尹吉甫的错误判断造成的。尹吉甫虽然蒙冤,并没有屈服,他开始四处申辩,找到了不少支持者,加上大家本来都心有怨愤了,最后周幽王不得不处决了伯士。因为尹吉甫,丈夫被杀,伯士的妻子仲姬更加心灰意冷。昔日恩爱的人,如今竟成为了仇人,真是造化弄人。雪上加霜的是,卫国没收了尹吉甫的官职和土地,他的房屋也被拆迁办掀掉了。最后,尹吉甫被彻底驱逐出境。尹吉甫只得回到家乡南燕,但是因为儿子伯士被杀,南燕国君蹶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尹吉甫在这里同样不受欢迎。他只得带着家人继续流浪,一路南下,最后到了房陵(今湖北省房县)落脚。幽王七年(前775年),遭受多重打击的尹吉甫,抑郁而终,享年七十八岁。04 尹吉甫子伯奇无罪人无完人,大贤人尹吉甫也会犯错。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恐怕是自己的儿子伯奇。话说后妻生下自己的儿子伯封之后,更加不待见伯奇。为了独霸家产,她跑到尹吉甫那里去告状,说这个伯奇不安分,对自己有不轨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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