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这种精神状态下,郭路生依旧热爱朦胧诗,在军中坚持创作大量反应部队的诗。令人惋惜的是,1973年退伍后,他的精神状态不断恶化,最终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一代朦胧诗鼻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今时今日,"精神病"都是人们避之不及的心理问题,何况是在当时较为封闭、落后的社会中。在那会,"精神病"就是一种巨大的污名。
1、福利院生活
哪怕是他痊愈后,也受到了不少来自各界的指指点点,人们谈起"郭路生"这个名字,总带着一种微妙的语气。1978年,郭路生想要再次写诗,为了避开争议,他首次使用笔名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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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郭路生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取名食指是因为母亲姓石,食指——谐音石子。不难看出来,食指先生非常怀念母亲,以及初展头角、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
化名"食指"后的12年内,他勤勉地进行创作,哪怕出版了不少诗集和小说,本该生活宽裕无忧,但他依然在1990年住进了福利院,并一直接受精神治疗。
这个伟大的诗人,每天在福利院擦楼道、洗餐具,用着最低的生活费,抽着价格最低廉的烟。家人朋友都劝他加点生活费,但统统被他拒绝了。
他认为在福利院生活,苦。但这种苦,让他学会了不发愁,而且劳动让他的生活更实在、更扎实,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信心和力量,也让创作更有激情。
2、苦尽甘来
2001年,食指先生获得了重量级奖项——"人民文学诗歌奖"。当《南方周末》的采访人员去福利院采访他,发现一屋子的室友都不知道,这个为大家擦了多年楼道、洗了多年碗的人,是全国有名的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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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中,这位低调的诗人谈到了中国那段动荡的时期:"当时,我已经看到这代人的命运了。鱼儿跳出水面,落在冰块上,它的前途是死,和这个冰块一起消亡,但它却看不到冰块的消亡。后来我又写出了《相信未来》,相信我们会战胜死亡,这已经进了一步了。我年轻,我能看到冰块消亡的那一天。"
食指先生一生动荡、尝尽心酸,但他本人像他笔名寓意一样,心志坚定,绝不动摇。哪怕时至今日,他依旧需要药物控制病情,但他从未放弃过希望,永远拥有一颗纯白而赤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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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食指先生已经72高龄,但他依旧沉迷创作。这位天才诗人,终其一生,只为诗歌、只有诗歌,在黑暗时用诗歌唤醒麻木的人们,读着他的《相信未来》,仿佛能看见当年年轻的他,大声呐喊——"或许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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