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后半段,他用笔名食指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歌和小说,并荣获人民文学诗歌奖。他的一生精彩如小说,甚至被拍成了同名纪录片。然而,正是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诗人,当采访人员去采访他时,才发现这个他已经住在福利院多年,每天都擦楼梯、洗盘子,从未在病友面前有过架子。
1948年,山东朝城,一个小小的婴儿出生在行军路中,母亲因而给他取名路生。当时,谁都预料不到这个小小的婴孩,以后会成为朦胧诗派的殿堂级人物,他就是食指。
郭路生的父亲任职于北京一机部,母亲则是一机部附属小学的校长。这是一个非常正统的革命干部家庭,在当时讲究红色血统的时代,郭路生显然拥有一个不错的出身。
郭母涵养极高,且热爱文学。郭路生耳濡目染,三四岁就已经认识许多字,并且从小就展示出不错的文学天赋。三年级时,小小的郭路生即兴写出人生中第一首诗,并作为礼物送给老师。
此时,他的诗歌天赋便已崭露头角。红色血统家庭让他拥有一个舒适快乐的童年,郭路生的人生前期,一直都比较顺遂,直到1964年为止。
1、挫折助长诗性
当时,16岁的郭路生在初中升高中的考试中失利。据郭路生的邻居兼好友李平分回忆,其实郭路生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但由于考试晕场造成失误,未被学校录取。
【“朦胧诗鼻祖”食指:当记者去采访他时,已经是位“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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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于年纪尚轻的郭路生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不过,大家都知道,大作家大诗人灵感爆发的时候,一般都是遭遇失利的时候。这次挫折,反而助长了郭路生的诗性。
他和同伴整日讨论人文和诗词,沉浸在浓厚的文化氛围中。1967年,郭路生在去往农大附中的路上,途径一片农田,看见一条两边结冰、仅有中间还有少量水流动的河流,心生感叹。
当时正值动荡时期,他见景生情,联想到鱼儿在冰层之下不见阳光的生活,写出直击人心的《鱼儿三部曲》第一部,暗喻自己和当时的社会,发人深省。
2、蒙受冤屈
1968年,是郭路生的人生转折点。当时社会动荡,他救出了一个被围着殴打的教师,连带着自己也受到迫害。受尽了委屈和不公的他,创作出了《相信未来》。
这首诗含义深刻,以下节取自《相信未来》: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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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今时今日,依然有很多人表示,沮丧、压抑的时候就会读几遍《相信未来》,虽然诗中带有压抑、痛苦的情感,但郭路生憾人心魄的信念贯穿整首诗,在压抑中憧憬并相信着往后会有光明的未来。
它因为辛辣的诗风而风靡全国,也奠定了郭路生在朦胧诗派的地位。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时。
《相信未来》的大火,传到了有心人耳中,震怒于诗中所暗喻的当代黑暗,作者不羁的诗风也让她极其恼怒,认为这是一个"反动"的诗人。
时年,郭路生19岁。"反动"这顶帽子扣在年轻的他身上,这个才华横溢的诗人被狠狠地审查、批判。接连的打击让他心中充满愤懑,但仍旧对生他养他的国家有着深深的眷恋。
作为一个文人,他只能用一首又一首名诗去"叫醒"大家。《海洋三部曲》、《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等流芳后世的诗,也是在当年被创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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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23岁的郭路生入伍。没人能说清楚军中发生了什么事,在次年年底,其弟郭新生去部队看望的时候,发现他精神抑郁。并且他烟瘾很大,甚至到了"以烟为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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