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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相轻古来有之”,可对于白居易与元稹而言,这句话很不成立,《唐才子传》中说:“微之与白乐天最密,虽骨肉未至,爱幕之情,可欺金石,千里神交,若合符契,唱和之多,毋逾二公者。”倾心交往三十载,相互唱和九百章。二人年龄相仿、诗风相近,又有招蜂引蝶的共同爱好,恰恰还成为了朝夕相处的同事,因此便经常一起出入烟花巷里,醉倒红楼花间,简直腻歪得不得了,世人称其曰“元白”。如果换做普通人,两个如此亲密的男人之间说是没有一点激情,恐怕也是没人信的。然而在大唐,或许还真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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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与元稹在一起时耍得很欢,一旦不在一起了立刻就患上了相思病。由于工作调动,二人不得见面,因此便以书信传情,一夜白居易梦到了元稹,便写诗道:“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握个手而已,这还问什么,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老白这有些矫情了,不信我们来看元稹的回信。元稹思念对方那是夜不能寐啊,翻来覆去总感觉不踏实,因此便写了一首词很达意的肉麻之作,其中一句写道:“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云雨,会合……这究竟是思友还是思春?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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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如胶似漆,就是这样的目眩神迷,那么我们幻想一下,倘若白居易另外找到了一位挚友,日夜与他在一起,那元稹心里会怎么想,他的醋坛子得憋多大呢?唐元和四年,元稹于外地任监察御史,在梁州留宿时他梦到了白居易,顿时老泪横流,写下了这一首感伤之作。《梁州梦》元稹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诗的前注写道:“是夜宿汉川驿。梦与杓直、乐天同游曲江,兼入慈恩寺诸院。倏然而寤,则递乘及阶,邮吏已传呼报晓矣。”元稹说梦到和杓直、乐天二人游览了曲江与慈恩院,甚是开心,可惜被亭吏一声叫喊惊醒,原来他孤零零一人在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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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事情就没这么巧的,白居易当天夜里也梦到了元稹,也写下了一首思念的诗。《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题目中的李十一就是李健,字杓直。元稹乃神算子也!这一天,白居易还真的就和杓直一起耍了!此外,白居易也是个神算子,他估计着元稹的行程,并预言这一天应该可以到达梁州,而元稹恰恰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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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同一天写诗思念对方,这被后世奉为千古美谈,可小解却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我们稍微来捋一下:元稹刚到梁州,极度思念老白,便梦到了李健和老白;另一边,身居长安的白居易,与李健喝酒时想起了元稹。相隔千里却不约而同,犹如当面唱和,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默契?世间果真有如此默契?小解不妨来趣解一下,权当是趣谈吧。或许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老白带着李健突然闯进元稹梦中,惹得小元同学甚是感伤,元稹便含泪赋诗一首,但诗中全然不提李健,而全都是关于老白。其言外之意是说老白啊,有了新朋友,可不要忘记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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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传到了白居易耳朵里,很尴尬!你说说元稹梦的那是一点不差,这可怎么解释?为了保持这份友谊,不如就说那一天和李健玩的时候不尽兴,因为总会想起元稹好了。于是白居易补诗一首,虽然题目里写了李十一(因为是事实,老白不能不承认),但内容却只字不提李健,写的全是和元稹的回忆。为了增加真实性,老白更在最后假装做了一个预言:老元啊,今天你该到梁州了。当然了,这是趣解,是小解个人的一些“歪脑筋”,但小解还是相信文人之间是有莫名的吸引属性的,或许元白真的有心灵感性,才能遥呼千里之外,动情咫尺之间,为我们留下一个如此可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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