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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悲哀的起点是,不过是当道德成信仰教化之人遮羞布时,教化从真相变成妄言。道德空泛化,以及延伸出的儒家哲学化,辩论化、工具化,成了时代标签。哲学化后只剩下口号,辩论化则促成党争意识之争,工具化成就了科举。没有没有法制规范化的时代,才是明朝政治体制最大问题。由此,书中提出一个观点,明朝是潜水艇面包式社会结构。这个社会结构下:只有两个社会层级出现,一个是最大面包占有者官僚,他们科举出生,饱读诗书,道德文章无可指摘,却并没有在行之有效的管理体系内成为执行者。另一个则是居于下曾的大面包,亿万庶民,对于庶民,政府也没有行之有效管理手段约束,乡绅教化,维持稳定的关键。上层官僚,有行政职能,可管理体系不科学,法制缺失,促使他们行动的从不是规则,这效率可想而知。下层平民,感受到的只有说教,从不涉及经济、人权,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浑浑噩噩被统治。这是一个庞大的,依靠礼仪和道德约束的时代。如此时代,在惯性过后,则必定会有明规则和潜规则出现!明潜之后,一个皇朝的运行逻辑就有了偏差。居于最高点的皇帝,慢慢成精神上的道义支柱,存在目的,是彰显道德正统性,几乎被架空的皇权,在那一刻更多的只是一个符号,而不是实权持有者。他对抗不了占据社会规则主流的官僚集团,不仅对抗不了,还屡战屡败!一场持续数十年的国本之争,争的是什么?不过是皇权希望从符号变实权而已,可螳臂当车的他,最后面对官僚集团也屈服了,屈服于群臣同时,更屈服于这强悍的体制和泛道德化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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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的无奈)皇帝都要屈服,其他人当然更如此,《万历十五年》大部分篇幅通过描述六个人,进而在历史宽泛的横截面中,探讨大明衰败根源。万历帝之前说过,他是体制屈服者,另外五个则是张居正,申时行,戚继光,海瑞和李贽,他们可谓各有特点。张居正和申时行,属首辅组合,一个以救时宰相出名,精明强悍的他妄图打破体系,另一个则以和稀泥出名,穿梭体系内,维持平衡。戚继光和海瑞,一个堪称名将,却是“循吏”,一个是道德楷模,明朝最清的“清流”,一个尊重道德一个尊重实际,又是对比。至于最后的思想家李贽,则是政治文化,甚至体制和思想的叛逆者和反思者。这六人的不同故事,组成明朝体制内,无奈、坚持、顺从、叛逆的无数人,那百态众生相。勇于反抗的万历,位高权重,败于体制之手,无奈消极怠工,成著名的旷工皇帝。这表明,皇权面对体制充满了无奈。革新定鼎,促成隆万中兴的张居正,则是行“循吏”之实,为国为民的真官僚。他贪腐,奢侈,却在潜规则横行时代,纵横捭阖间,用自己聪明手腕和绝对权威,将无数人从不关心的国家,放在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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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过滚滚官潮)留下一个恢复发展的国度,和一句评语:工于谋国,拙于谋身。这感叹则来自同时代道德楷模海瑞,无疑是对张居正最大的褒奖甚至讽刺。褒奖原因简单,道德楷模一样的海瑞,对张居正所作所为高度赞誉,这是对于真正忠于国事之人的肯定。讽刺原因也很简单,被道德楷模高度赞誉的张居正,身死后,却被无数道德楷模攻讦,差点被挫骨扬灰。海瑞是清流,攻讦者也是清流,只是一个为真清流,一群人为伪君子而已。清醒的张居正,看到了明朝所有问题,土地兼并,利益集团盘根错节,官员人浮于事专注牟利。清醒的海瑞,同样也看到了明朝所有问题。看到问题的他们,用不同的方式致力于改变国家。张居正身体力行,既然黑云遮日,那就化成黑云中最大的云朵,控制黑云,让日出生辉。海瑞则坚持守身如玉,做无数黑云中那一朵白色的云彩,反射太阳的光芒,感染四周。一个融入其中,称为入世。一个洁身自好,称为出世。入世出世间,明朝最清醒的两个人,用不同的方式践行改造国家重任。入世的张居正,成功了也失败了,他的成功在于用绝对权威,换回一时振奋,却在振奋后,被彻底清算,身前谋国,死后忘家。出世的海瑞,成功了也失败了,他的成功在于留下千古第一清官名誉,却在滚滚黑云中感叹自己“扶摇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留名后世,也被无数人认为不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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