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卢晓蓉确实是在严家炎的鼓励下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 。严家炎从卢晓蓉写给他的信中发现 , 这样的文笔和经历适合写散文 , 于是鼓励她:“你可以学着写 。”
1994年三四月间 , 卢晓蓉陪同严家炎到西北大学 , 参加在那里召开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理事会 , 闲暇时间写了一篇回忆农村生活的散文《水咬人》 。写好后 , 被严家炎一次性通过 , 并建议她投稿给贾平凹创办的散文杂志《美文》 。因为当时卢晓蓉还想写一篇去韩国访问的文章 , 没有时间誊抄《水咬人》草稿 , 严家炎便自告奋勇代为誊抄 , 然后带着卢晓蓉去见了贾平凹 。“贾平凹当时住在西北大学 。他一看是严先生的手抄稿就说 , 他想保存这份正本 , 然后把复印件交给杂志社 。”卢晓蓉笑着说 , 一旁的严家炎先生也不禁微微而笑 。
随后 , 卢晓蓉写去韩国访问的文章《七巧板、九节菜》 , 也发表在陈忠实创办的《延河》杂志上 。
严家炎有时看到卢晓蓉文章中的好句子或创意 , 也会多说几句 。卢晓蓉记得 , 她早期写家乡《青草坝的故事》中有这样的情节:在青草坝的大花园里 , 有时我会和小伙伴们忍不住摘几朵花戴在头上 , 园丁见了不但不批评 , 反而松开满脸的皱纹 , 笑眯眯地望着我们 , “那神情像是发现园子里又多开了几朵花” 。卢晓蓉说:“严先生拎出这最后半句表扬了我 , 说有意境 。我也就知道了什么叫意境 , 慢慢地也就知道了什么样的文章好 。”
卢晓蓉最近一次回家乡是2010年 , 一转眼已经10年过去了 , “心里面很想家乡 , 但是没办法 。现在先生年纪大了 , 需要我照顾 , 越来越不敢动了” 。
他只看了一遍 , 说很好
对新生活很满意
采访中 , 严家炎先生始终笑眯眯地听卢晓蓉说话 , 极少插言 。而在书中 , 卢晓蓉描写严先生读书的段落极为生动 , 说他雅号“书虫” , 家中藏书万余册 , 统统视为珍宝 , 家中各处不时长出“书笋” 。一日她趁严先生外出费尽力气整理书桌 , 自以为办了件大好事 , 没想到反而招来一连串的唉声叹气 , 严先生说妻子打乱了他读书写文章的顺序 , 他得花上三天时间才能找回自己 。
实际上 , “严先生没发过大脾气 , 但会有犟的时候 , 但是过一会儿就好” 。到养老院以后 , 卢晓蓉感到严先生的脾气更好了 。“我们每天早饭和晚饭后都会和几个朋友在饭厅附近坐着聊天 , 他和这里的人挺聊得起来 。”
两位老人今年9月中旬住进这家养老院 。严家炎最初并不愿意 , 卢晓蓉说:“他不是一个善社交的人 , 觉得在家里已经很好了 。他现在写文章比较困难 , 生活则完全是自理的 。我认为在新环境里和外人多一些交往 , 对他有好处 。这里住的老人素质是比较高的 , 与他的年纪也差不多 。”
到养老院后 , 卢晓蓉买了书柜 , 把家里重要的书都搬了过来 。养老院组织学习书法、绘画、舞蹈 , 还有合唱团 。“我们来了两个多月 , 每周三参加合唱团活动 。这里还有音乐治疗师 , 现在一对一给严先生上课 。结婚几十年我没听他唱过歌 , 他唱歌很开心 , 第一次教他唱 , 他居然就能跟上 , 声音是浑厚的男中音 。”
养老院的一些老人每天上午在前台咖啡吧举办座谈会 , 自己带上自己的咖啡 , 谈论天下大事、国家大事 。“他们都很认真 , 有时候争起来观点还是对立的 , 但绝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还没去过 , 我是想带他去 , 但有时候时间也很紧 。”卢晓蓉说 。
目前 , 严家炎对新生活也很满意 , 并说 , “如果做得好 , 也许可以出一些成果 。”他关注的仍是学问 。
公共客厅对面是一间展室 , 悬挂着老人们的书法、绘画作品 , 两位老人介绍起来颇有些骄傲 。卢晓蓉说:“严先生以前也写 , 后来手有些抖 , 医生说是因为写字写太多了 , 现在写起来比较困难了 。”严家炎微笑着接话:“安静情况下还可以写一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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