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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沪闵路华坪路以南段(唐世杰 摄)路是没有生命的,但走久了就有了故事,有了温度,有了难以名状的情感。对于生活在沪闵路沿线或经常从沪闵路经过的人来说,沪闵路在他们心中的印痕是深刻的。家住莘庄的本地人邵嘉敏先生就曾在他的文章《我眼中的悲欣沪闵路》中这么写道:起始筑路时,祖父母、父母辈都是出过力流过汗的。通车时,我就作为首批行人涉足了,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就是每天沿着它走去上学的。直至上中学,也是骑着自行车顺它而去。每逢寒暑假,边做作业、干家务,边看着它车来车往,闵行大厂的巨龙交通班车;满载货物的运输车;还有拉着警笛呼啸而过的消防车、救护车、警车;更见过当时轮子最多而且全国唯一的平板车,装载着叫不出名的大型构件......有时候夜里被隆隆的轰鸣声惊醒,起床看是浩荡的军车、炮车队伍。我们还曾目睹一代伟人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宋庆龄等乘坐的车队缓缓而过。邵嘉敏记得当年从中学毕业,回乡务农,骑车、拖车或者驾驶小拖拉机到粮站交售稻麦粮、交售油菜籽,到棉花收购站交售棉花,到药材公司交售红花、菊花等药材,到市区出售瓜果,到漕河泾、宜山路、龙华拉回猪饲料,到生产资料部买回化肥、农药......每逢农忙季节,把公路当晒场,时令紧张时,甚至直接把麦秆摊上公路,让来往的车辆充当脱粒机。而当年作为知青曾插队落户到原上海县北桥公社的著名作家彭瑞高说:“沪闵路伴我度过了大半生,它印下了我青春的足迹,现在又接纳我飘散的白发。”他曾回忆到:几十辆大客车浩浩荡荡开过沪闵路,把我们这些知青送到北桥。队长骑着自行车在公社大院等我,驮上我继续沿沪闵路南行,然后拐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一直骑到黄浦江边,那里便是我这辈子永远惦记的小村。后来我被抽调到县委,继而又到市委宣传部工作,在外工作多年,一直牵挂着沪闵路。它两侧的大樟树是我心中的绿荫,三十年来它是上海变化最大的老路之一:衔接沪杭高速,建起莘庄立交,开辟全市最漂亮的绿化带,拓建全市最长的自行车道......上海第一条地铁与沪闵路北段并行,轨道五号线又与沪闵路南段相伴,沪闵高架落成,沪闵路像生出了双层飞翼......而同样感怀的还有四十多年前在老闵行企业中工作过的郑宪先生。高考恢复以后,他进入了大学,毕业后成为《解放日报》科教部的一名采访人员。2018年,他在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我们的芳华在沪闵路上回响》的文章,记述了他们那个年代火热的青春。他写道:四十多年前,来回四车道的沪闵路就呈现在我们面前,笔直延伸,开阔平坦,路边十五米一间隔的亭亭香樟,如受阅的士兵整齐排列。沪闵路两边一片片规整农田、大河小湖是农人的劳作舞台。春天闻香田,秋天见果实。那年,我在老闵行学徒工满师,想买辆自行车在沪闵路上骑驰。那个时候父母负担重,日子紧巴,家里已经有一辆车,父亲在骑。结果父亲无奈做出退让:“你骑吧,我上下班走路。”我听之竟心中窃喜(恕我少不更事)。那天起,我便骑上父亲七成新的自行车,从徐家汇到老闵行工厂,春风得意马蹄疾:沪闵路,我来了......在郑宪眼中,那时的沪闵路除了壮阔美丽,又是一条灰尘满天、充满噪音的路,大小拖拉机横冲直撞,只是当年浑然不觉的,倒是认为,一切源于勃勃生机,连撞鼻而来的汽油和柴油味儿也香气提神。突突突的拖拉机,是当年沪闵路上的一道风景:有小型手扶拖拉机,也有带正式驾驶座位的大中型拖拉机,从一条条乡间机耕道上驶入沪闵路,嘶吼着,冒着滚滚黑烟、黄烟,驶过你眼前,湮灭你的说话声。不反感,非但不反感,还去“拥抱它”:跟上猛骑,再果断伸出一手臂,手指手掌迅速握住拖拉机后车身的边缘一角,便搭上了“贫下中农”的顺风车。如此。腿脚不用骑蹬,车已加速往前。这行为,危险,但节省体力,爽。郑宪老师还说:“四十多年前,工作在工厂,骑行在沪闵路,生活在一号路,有赳赳之气。想到当年两句话:到了上海不到闵行,等于没到上海,到了闵行不去看‘四大金刚’,上海白走一趟。”郑宪老师退休以后也多次重走沪闵路,并到老闵行回访,写下了不少文章发表。他感慨道:“今日驱车重走沪闵路,农田稻浪已不见,油菜花了无踪影,成林的桃花不再摇曳,拖拉机行驶的耕道无处寻觅。历史留下了沪闵路,照单全收地保留了它的长短宽窄,但路两边,已不见初始的景致。”一路芳华沪闵路,让人是如此的念念不忘。根据:《闵行区政协文史丛书——百年沪闵路》改编作者:吴玉林制作:陆缨?刘帆编辑:何婷婷出品:闵行区政协 闵行区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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