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吾心安处 即是故乡

季羡林先生说:“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关于敦煌,起先我的概念是比较模糊的,直到读完《我心归处是敦煌》后,对敦煌莫高窟这个隐藏于大漠戈壁间的神秘圣地一度产生了无限的遐想与强烈的向往之心。
《我心归处是敦煌》由敦煌研究院院长樊锦诗口述,再由北大顾春芳教授整理撰写。书中用平凡却极富力量的文字描绘了樊锦诗温暖细致的一生以及敦煌莫高窟的历史及艺术价值等。通读整书,最大的感受有三点:向往一座城、羡慕两个人、敬佩一群人。
心安|吾心安处 即是故乡】向往一座城。余秋雨曾在《文化苦旅》中这样描述莫高窟:“这里的雕塑都有脉搏和呼吸,挂着千年不枯的吟笑和娇嗔。”这里的每一个场面,每一个角落,都够你流连长久。莫高窟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层层累积。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活。有生之年,多想去一次敦煌莫高窟,身临其境的观看一场《千年莫高》《梦幻佛宫》,再去看看那些历经千百年风霜洗礼的精美壁画、彩塑,最后去宕泉河畔看看那些莫高窟人亲手植下的胡杨绿柳,再为先辈们献上一朵白菊……
羡慕两个人。北大毕业时,她对他说要去敦煌,“很快,大概三四年。”他回答她:“我等你!”没想到这一等,就是19年!樊锦诗说:“常感到对不起丈夫、孩子,自己不是一位好妻子和好妈妈。”对于心中这份事业,这份坚守,她付出了太多,他们也付出了太多,家庭变故、简易结婚、生产孩子等环节的轻描淡写,却让人满是唏嘘与感叹。原本以为三四年就能调换岗位,却是一波几折,一拖再拖,最终只能是爱人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到大漠深处陪伴她,他爱她,更懂她。看到讲述2018年大年三十,她把爱人的照片放在餐桌前,一起吃年夜饭,并对着照片说:“老彭,晚上咱俩一起看春晚”时,早已热泪盈眶……
敬佩一群人。樊锦诗说:“此生命定,我就是个莫高窟的守护人。”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位备受宠爱的江南闺秀,风华正茂的北大高材生,奉献了大半辈子的光阴,守护着荒野大漠的735座洞窟,“敦煌的女儿”实至名归。季羡林先生赞誉“功德无量”,樊锦诗却只是淡淡地说:“我为敦煌尽力了,不觉寂寞,不觉遗憾,因为它值得。”樊锦诗说:“只有在敦煌,我的心才能安下来。”顾春芳也曾用“守一不移”四字来概括樊锦诗一生的追求和意义。这个“一”就是莫高窟,她来了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一生就是“守一不移”的觉悟的人生。樊锦诗成就了莫高窟,莫高窟也成就了樊锦诗。
吾心安处,即是故乡。(郭春祥/文 编辑: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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