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就只有自己印并自己卖。我准备把中国的出版事业发展到自产自销的时代,发展到手工业的时代。
刘:我看到了张羞为这本书做的封面,很不错,对于张羞的设计,向来我就很信任……我想知道,这次你自己印制这本书,越过了烦琐的制度性书号出版程序,这可能与你写作这本书时的平静心情又不一样了,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杨:张羞的设计非常的漂亮,我也非常的喜欢。而说到心情,我非常高兴,它就像我写作时的心情一样。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不喜欢麻烦,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不麻烦。如果能够顺利卖完,那就太好了。我的下一本书,我也准备这样做。只是它的价格可能低些,印刷量可能大一些。那么这样的话,我就两年一本地写下去、印下去和卖下去。我感谢上帝,我会过得非常幸福。
刘:你是怎么制作和印刷《向毛主席保证》这本书的?对于只有中国才有的这种“地下”形式的运作,很多人都想知道内情,具体谈一谈……
杨:《向毛主席保证》和其他书的制作和印刷一样,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它只是简化了一些手续,比如出版审查,比如开委印单和发行单等等。张羞为我做好封面后,我就在成都找了一家印刷厂出片印刷。这些事都不要我做。我做的只是到我的博客发一篇《出版说明》,再打电话告诉我几个朋友,请大家帮帮忙。它实在没有什么内情。
刘:《向毛席保证》这样的出版方式,具有打破当下出版垄断的意义,它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出版事件。我们暂不谈书名的爆炸性,小说内容的叛离性,单就出版的方式,比如出版的个人化,就很典型。我想,这不仅仅是“地下”的问题,还是所谓的制度性和潜规则在作祟……
杨:是的,我自己“出版”我自己的小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这一行为可以说是“知法犯法”。知什么法?知出版法;犯什么法?也是犯出版法。而且,干这样的事对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就因为办“非法刊物”或者“地下刊物”和有关部门经常打交道。我从来不回避这样的事实,而且为它深感骄傲。1980年我18岁,就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创办一本油印文学杂志《鼠疫》。这是我最初的文学行为,它意味着一开始我就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而从那之后,我参与了创办《现代主义同盟》和《非非》两本“非法诗歌刊物”的工作。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这两本刊物,无疑是中国当代诗歌史上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刊物。它们不仅推动了中国诗歌的发展,也见证中国民主进程的艰辛。而那个时候,我二十出头,风华正茂。
如果说,我曾经积极参与创办“非法刊物”是为了我和我的朋友们那些另类的文学作品寻求出路的话,那么今天我“自己写、自己印、自己卖”的“越轨”行为,依然包含着是这样的意思。二十年过去了,中国的出版管理有变化,比如出版集团化了,但依旧没有一丁点松动。意识形态铁板一块,“市场经济”又如虎添翼。像我的小说《向毛主席保证》这样的纯文学作品,依然找不到出版的机会。
刘:《向毛主席保证》以这样的方式出来,给人感觉就像是一个行为艺术,包括你的写作过程,以及小说的出版过程,都可以纳入这个行为艺术的一部分。当然这是一种顺其自然的行为艺术,而不是表演,尤其是前期过程。作为当事者,你怎样看待呢?
杨:我觉得它不是行为艺术。
写作是一个人应有的权力,出版也是一个人应有的权力。以什么样的方式写作,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版,这同样是一个人的基本权力。
当然,具体说到《向毛主席保证》的出版,由于它和已有的出版方式不一样,所以它看上去有点像行为艺术。我这样说并不是我不喜欢行为艺术,我只是要表明,我们的出版制度已经到了必须“改革”的地步了。这些天我看新闻,看见人家古巴都“改革”了,他们的伟大领袖已经同意古巴人民可以买手机和买电脑了。
我真为古巴人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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