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唐代|“大唐遗宝”何家村窖藏出土文物展( 二 )


“金银璀璨”展览区里更是令人眼花缭乱,件件珍品均叫人目瞪口呆,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品,璀璨夺目,精致巧妙。
鸳鸯莲瓣纹金碗也是何家村出土四件国宝之一,当时出土了两只造型、纹饰均相同金碗,内壁分别墨书“九两半”、“九两三”,应是碗的重量。
赤金走龙,伸项阔嘴,双角,长尾拖卷,作奔走状,周身饰片状鳞纹,那时的龙似乎更像今日的狗。
何家村窖藏的制作工艺代表了唐代的最高水平,何家村金银器使我们对唐代的金属冶炼、机械设计及加工、焊接、贵金属制作等都有了直观、深入的认识。
专家推测当时可能已经使用简单车床对材料进行切削、抛光,窖藏文物的焊接、铆、镀、刻、凿等的工艺技术已达到较高的水平,同时大量优质银器的出现也表明当时冶银技术的进步。
何家村窖藏珍宝还呈现出浓重的多种文化因素。有些文物直接来自波斯萨珊、东罗马、中亚粟特和日本等地,由于唐初社会的开放,大量的唐朝本土以外的物品,乃至宗教、文化等都随着丝绸之路源源不断地流入唐朝本土。 如这个鎏金伎乐纹八棱银杯,形制上仍保留有粟特带把杯的风格,但其上的人物形象又已完全中国化,可谓中西交融的艺术品。
双狐纹双桃形银盘,盘身为相连的双桃形,两个桃形盘中心以模冲法冲出两只首尾错置、相互顾盼的狐狸,造型极为生动。
鎏金鹦鹉纹提梁银罐是何家村的第三件国宝,是迄今已知唐代银罐中最大气和精美的一件,更传奇的是,出土时罐内尚存有半罐水,水上浮着一张极薄的金箔,其上立十二只精致纤细的赤金走龙,水中散落着十余颗颜色各异的宝石,历经千年岁月依然璀璨夺目。
四件国宝中最有故事的恐怕就是这只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了。唐玄宗即位后,有人向唐玄宗进献了五百匹大宛“天马”,以供军用,唐玄宗心想自己是“太平天子”,也不用什么军马,便从这五百匹骏马中挑出四百匹,调集天下出名的驯马师,把这四百匹骏马训练成能随乐起舞的舞马,又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在华清宫里修筑了一座庞大而华丽的舞马台,打算给杨贵妃一个巨大惊喜。果然被蒙在鼓里的杨贵妃第一次见到四百匹高头大马翩翩起舞时,开心得大笑起来,好景不长,由于唐玄宗日夜沉迷在舞马衔杯和贵妃艳笑的欢乐之中,最终遭遇了安史之乱,唐玄宗仓皇出逃,无暇顾及舞马,舞马归于叛将田承嗣所有。
有一天,田承嗣在军中设宴款待众将士,命令军士奏乐,不料怪事发生了,随着音乐响起,舞马纷纷随着节拍翩翩起舞,饲马官看到后不禁怒从心起,军中战马自古都是忠勇节义,怎能让这些旁门邪道的舞马妖冶惑众,乱了军心?这些妖孽必须要除掉。田承嗣听后觉得有理,于是命令军士将所有的舞马全部鞭挞至死。银壶的出土也第一次印证了“舞马”这件历史上昙花一现的故事。
“何家村遗宝”为后世的人们留下了美妙与震撼,也留下了千古谜团与悬念:这批宝物是什么时候埋的?它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而埋?专家学者至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批珍宝的发掘者认为埋藏的时间是在盛唐晚期(8世纪末),具体地点是兴化坊邠(bīn)王李守礼王府的部位上,窖藏是在慌恐之中埋藏的,也有专家根据窖藏中刻铭最晚的“开元十九年”庸调银饼将埋藏的年代定在安史之乱时,明确指出这批王府财物,是邠(bīn)王李守礼的儿子嗣邠王李承宁在安史之乱时埋藏的。
也有学者认为这批珍宝是唐代官位显赫的尚书租庸使刘震在战乱之时匆忙埋藏的,而珍宝的埋藏年代应在唐德宗建中四年(公元783年)爆发的泾原兵变中,也就是说,何家村遗宝是收缴上来的庸调及保管的宫廷珍宝。还有专家认为,何家村遗宝是唐官府中尚署管理的皇家财物,窖藏是一次从容的搬迁。因为出土文物中很多器物中都有“墨书”,“墨书”涉及器物和器物中盛装贵重药材的重量等内容,而能详细记载这些内容,说明这些器物是严格按照程序从库房中提取的,并不是在战乱突发后仓促掩埋到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