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区|印度最大红灯区之一,有8万名性工作者,男人当仆人、被“包养”( 二 )


在她们中间 , 既有上至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 , 也有一二十岁甚至是未成年的女性!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 , 有的母亲竟然还带着自己的女儿干起了这一行!
一些尚处年幼 , 并未沉沦的女孩 , 多半也早已对自己的命运不抱希望 。 一个女童就说道:“这样的日子 , 离我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
同样令人唏嘘不已的是 , 即便是性行业 , 印度根深蒂固的种姓制度也在发挥着作用 。
在索纳加奇 , 不同种姓的性工作者有不同的“地盘”划分 。 那些人流量高 , 往来方便的地方 , 往往为高种姓所有 , 低种姓的女性只能挤在相对偏僻的地方 。
相应的 , 她们的“价格”也因种姓不同而产生了区分 , 再加上年龄、容貌等因素 , 每次性交易价格折算成人民币 , 低的为二三十块钱 , 高的为一千多块钱 。
但这些钱往往要经过层层盘剥 , 真正落到性工作者手中时已经打了相当的折扣 。
一位30岁出头的性工作者就表示 , 自己已经工作了10年 , 每天接待2到3人 , 但最后只能赚到500到600卢比 , 约合人民币四十到五十块钱 。
这里还要说明的一点是 , 虽然钱很重要 , 但她们也并不是什么客人都接 。
那些可能携带或者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人 , 在红灯区是不受欢迎的 。
说完了红灯区的女人 , 我们再来看一看红灯区的男人 。
在索纳加奇 , 男人实际上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 当然 , 这里的男人干的不是卖身的活儿 , 而是充当牵线搭桥的“皮条客” 。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巴比·贝赫拉来自附近的农村 , 他就是一个皮条客 。
2003年 , 20岁的贝赫拉与16岁的妻子刚结婚不久 , 就因经济窘迫 , 只能去往加尔各答打工 。 “机缘巧合”之下 , 他来到了遍布妓院的索纳加奇 , 并成为了一个皮条客 。
贝赫拉为18岁至25岁 , 或是年龄再稍微大一些的年轻性工作者 , 在街头寻觅潜在的顾客 , 之后从中抽取分成 。 有时候他也与中小酒店的经理合作 , 为酒店介绍性工作者 , 提供“上门服务” 。
这个生意非常好做 , 他在红灯区能挣到比老家多10倍的钱!
于是贝赫拉便当了十几年的皮条客 , 每隔几个月就回家一次把钱交给妻子 。 “这是我当清洁工挣来的钱” , 贝赫拉一直对妻子这样介绍自己的工作 。
似乎知道隐情的妻子从来也不多追问什么 , 只是默默地当好自己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 用丈夫挣来的钱供养两个孩子上学 。
红灯区的男人 示意图
男人除了当“皮条客”以外 , 还有另外两种职业可做 , 一种是仆人 , 另一种叫做“巴布” 。
三十多岁的高瑟姆·达斯与贝赫拉一样 , 他也有老婆和两个孩子 。 来自农村的达斯在上完初中后被迫辍学 , 同样因为生计来到城里 , 来到了索纳加奇 , 成为了一名仆人 。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扫房间 , 并为性工作者洗衣服 , 偶尔也会兼顾做饭 , 但这种活挣到的钱相对于皮条客就少了一些 。
即使这样 , 达斯在这里挣到的钱 , 仍然是在老家的三倍 。
当然 , 这些钱总数不是很多 , 达斯也经常哀叹:我永远赚不到足够的钱 , 我在哪里可以挣到钱 , 让孩子们接受教育 , 并确保他们找到好工作呢?
性工作者与“亲密朋友”
比起贝赫拉和达斯 , 作为“巴布”(注:babu)的萨哈则要轻松自在得多 。
巴布的意思是男朋友或者丈夫 , 更确切地说是一种被性工作者“包养”的男人 。
四十岁出头的萨哈十几年前 , 撇下家中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来到索纳加奇谋生 。
起初他也是一名皮条客 , 后来却与一个名叫肖纳利的性工作者相识相爱 , 而在红灯区 , 性工作者才是挣钱养家的主力 , 于是萨哈就成为了巴布 。
他每天就是负责做饭、做家务、同时安抚肖纳利的情绪等等 , 扮演起了正常家庭中“妻子”的角色 。
但随着2020年以来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 , 索纳加奇红灯区原有的生活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
政府封锁了一些街道和社区 , 许多嫖客因为担心感染疫情 , 便也只好暂时管住了自己的裤腰带 , 不再去这里寻花问柳 。
这些人不来光顾 , 红灯区的性工作者就断了生计 。 男人还可以靠体力赚些小钱 , 但女人该怎么办呢?“新冠病毒比艾滋病毒更加可怕!”这是不少性工作者对这场疫情的评价 。
她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迫于无奈 , 只好突破管制先返回了老家 , 但更多无法回家的人 , 以及那些本就生活在当地的人 , 则不得不依靠救济组织或是个人提供的粮食帮助 , 才得以勉强度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