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大厂疯抢程序员:给应届生开60万,最怕人才被对手挖走( 二 )


应届生校招高薪 , 也导致了老员工薪资倒挂 。 有腾讯老员工在社交平台吐槽道 , “要离职 , 来对抗这种不公平” , 也有人感叹 , “原来延期毕业才是涨薪的最好方式 , 毕业越晚、涨薪越快” 。
社招也疯狂:二三十个猎头盯着同一个“程序员”大厂疯抢程序员 , 不但热衷于校招 , 任何一个社招的机会也不会放过 。 对内 , 留住人才、鼓励内推 , 对外 , 和猎头合作挖人 , 便成了大厂最常见的社招方式 。
在大厂 , 内推成为“生意经”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 , 社交平台上也有各大厂员工发布的内推消息 。
“字节教育部门裁员时 , 运营岗先被‘优化’ , 产品岗择优留下 , 研发岗基本转岗到其他部门了 。 ”猎头牛文举了个例子 , 即便同处一个部门 , 但不同岗位的不同命运 , 足见大厂对“程序员”的重视 。
身居大厂的“程序员”们也切身感受到了技术岗的火热 。 某互联网大厂技术岗员工艾丽每天都能接到很多猎头打来的电话 , 即使她明确表明不看机会 , 对方也会强调希望加微信保持联系 。
猎头们深知大厂有多么偏爱技术人才 , 因此 , 当敏锐地发觉将有行业性变化时 , 就会闻风而动 。
牛文专职为一二线大厂寻觅“程序员” , 今年5月 , 他看到教育行业的营销模式被外界批评时 , 立刻觉察到 , 教育行业将出现一定规模的人才流动 。 “有些嗅觉灵敏的人 , 已经在看行情、考虑新工作机会了 。 ”
事实也证明 , 在线教育行业大缩减 , 但行业里曾经吸纳的优质“程序员” , 依然是大厂需要的人才 。
牛文用自己总结的各大厂招人特点来筛选适合的“程序员” , 比如“字节重算法、阿里重项目、腾讯看综合素质” , 而大厂外包处于所有鄙视链的底端 。 “外包一般接触不到核心业务 , 只是重复做基本技术” 。
不过 , 牛文也提到 , 市场上的猎头数量很多 , 教育行业的技术人才有限 , 而且不同大厂也有不同的查重机制和人才归属规则 , 身为猎头 , 最要紧的是抢占先机 , 等到人选从公司离职 , 就已经晚了 。
那段时间 , 牛文和同事们疯狂通过个人人才库、社交平台、朋友转介绍等各种途径 , 率先获得人选的联系方式 , 帮他们向大厂推荐简历 , 当人选成功入职 , 才算是真正抢到了人 。
“广撒网成本最低、收益一般 , 但性价比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 。 ”牛文告诉深燃 。 过去的7月-9月 , 教育行业大变动 , 牛文尤为忙碌 , 从在线教育企业中挖到了不少人才送进大厂 , 还帮一些人才在大厂争取到了较高的薪资评级 。
与牛文广撒网、走概率的策略不同 , 王陶代表的另一类猎头 , 特点是和人选深度沟通、建立信任关系 。 王陶提到 , 在技术领域 , 尤其是自动驾驶板块 , 一个相对资深的算法人才 , 可能会同时被二三十个猎头盯上 , 一旦人选出现“动一动”的想法 , 猎头们便会一拥而上 。
在艾丽看来 , “抢人不一定纯粹是业务需要 , 可能是因为互联网公司需要保持招聘端的竞争力 。 ”尽管学算法、学研发、学AI的人才越来越多 , 供大于求 , 求职者竞争越来越激烈 , 但其实真正满足公司需求的顶端人才并没有增多 , 很多公司怕最合适的人才去了竞争对手那里 。
艾丽指出 , 互联网流量型的C端玩法 , 想继续高速发展越来越难 , 互联网大厂们纷纷向B端寻找增量 , 走向产业化 。 但B端壁垒较深 , 没有基础很难打入 , 更加需要技术人才 。
程序员进大厂 , 不再期待财务自由疯狂砸钱是大厂抢人时最基本的操作 , 王陶曾见证大厂为留住一位技术人才而“因人设岗” 。 尽管才刚刚通过秋招 , 但刘涵在实习中已经发现大厂会通过竞业协议来绑定人才 , 新公司为了抢夺人才甚至会让员工隐瞒身份匿名入职 , 以帮员工规避竞业协议的风险 。
但被大厂抢夺的“程序员” , 已经开始了一些冷思考 。
他们深知 , 互联网的发展早已经度过了草莽期 。 这一代“程序员”进入大厂 , 已经不再期待像前辈那样逆风翻盘甚至财务自由了 。
过去 , 一家互联网大厂的上市便意味着造富一批程序员 。 2005年员工平均年龄仅有23岁的百度 , 上市当天便造就了8个亿万富翁、51个千万富翁、240个百万富翁 。 2021年初 , 快手的上市也让一批程序员身家千万 。
现在 , 计算机专业对于很多人而言 , 依然还是翻身利器 , 但随着互联网监管趋紧、发展趋稳 , 即使是高学历、高水平的人才 , 进入大厂也不再期待暴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