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莹传记片《掬水月在手》上映:诗意是一种缓慢的“烧脑”( 五 )

 

文学纪录片 , 自然离不开对文学的讲述 。 但《掬水月在手》不是对诗歌的文本分析、逐字解读 , 也不是叶嘉莹诗词的风格概括、名篇推荐 , 而是把诗歌 , 还原为诗人生命的流淌 , 通过对叶嘉莹生命历程的展现 , 试图以此更深刻地理解她的诗词创作 。

 

“凄绝临棺无一语 , 漫将修短破天悭 。 ”

——(《哭母诗八首》)

这是叶嘉莹17岁失去母亲 , 亲耳听到母亲入殓时钉子钉在棺材上的声音 , 悲痛欲绝后地质问苍天:为何这样吝啬 , 让母亲在44岁时便撒手人寰?

 

“室迩人遐 , 杨柳多情偏怨别;

雨余春暮 , 海棠憔悴不成春 。 ”

这是叶嘉莹上世纪50年代在台湾遭遇白色恐怖 , 带着尚在哺乳的女儿被抓、丈夫入狱三年、几多漂泊后在梦中浮现的联语 , 是她潜意识中对离合聚散不由人、海棠憔悴好景难常的感伤 。


叶嘉莹传记片《掬水月在手》上映:诗意是一种缓慢的“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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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水月在手》剧照 。

影片特别呈现了两句词跨越两岸、相隔十余年的佳话 。 叶嘉莹在北京辅仁大学读书时 , 师从顾随 。 一次在课堂上 , 顾随引用雪莱《西风颂》中“假如冬天来了 , 春天还会远吗?”的诗意 , 写下了“耐他风雪耐他寒 , 纵寒已是春寒料”两句词 , 却并未完成全诗 。

 

叶嘉莹课后借这两句凑成了一阙《踏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