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历史】朱棣临终为何说夏原吉爱我?

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十八 , 朱棣第五次北征回师 , 行至榆木川时一病不起 , 此时他六十四岁 。
根据《明史·夏原吉传》的记载 , 朱棣弥留之际 , 对身边的人说:“夏原吉爱我 。 ”
朱棣的这句遗言 , 最早传出来时 , 并非完整的“夏原吉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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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夏原吉后人的回忆 , 朱棣病重时对随侍左右的人说:“夏某有忠诚爱朕之心 , 话没说完便去世了” , “夏某诚有忠爱朕心 , 语未毕而驾晏”(夏原吉《忠靖集》附录) 。
根据明朝何乔远所著的纪传体史书《名山藏》的记载 , 朱棣病逝时叫着夏原吉的名字 , 似乎是在说“爱朕”这样的话 , “上在榆木川 , 口原吉语未了 , 若谓爱朕者” 。
那么 , 朱棣临终时提到夏原吉之事 , 是谁看见的呢?有可能是他身边的宦官马云、海寿等人 。
根据《明史·杨荣传》的记载 , 朱棣去世后 , 宦官马云等人不知所措 , 秘密请杨荣、金幼孜进御帐商议 , “还次榆木川 , 帝崩 。 中官马云等莫知所措 , 密与荣、幼孜入御幄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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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 杨荣和御马监少监海寿疾驰回京 , 向皇太子朱高炽报信 , “杨荣偕御马监少监海寿驰讣皇太子”(《明史·成祖本纪》) 。
海寿是备受朱棣信任的贴身宦官之一 , 马云当时的身份是太监 , 职位高于海寿 。
那么 , 接下来的信息传递过程是怎样的呢?
朱棣身边的宦官很可能把他曾经提起夏原吉的事告诉了杨荣、金幼孜 , 而杨荣回到京师后 , 把朱棣的临终遗言改编成完整的“夏原吉爱我” , 告诉了当时身为太子的朱高炽 。
那么 , 杨荣为何把这句话传给朱高炽呢?或许他想救夏原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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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第五次北征前把夏原吉关入了内官监 , “召原吉系之内官监”(《明史·夏原吉传》) 。
杨荣回到京师的第三天 , 朱高炽便亲自到监狱把夏原吉放了出来 , 哭着告诉他朱棣去世的消息 。
杨荣之所以设法营救夏原吉 , 或许是因为认同夏原吉的理念 。
朱棣最后一次北征前 , 询问夏原吉边境地区的粮草供给情况 , 原吉当时是户部尚书 , 主管钱粮、户口、田地等 。
夏原吉回答:边境的粮草储存量只够边防将士御敌之用 , 无法满足大军出征所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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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 夏原吉还极力劝阻朱棣北征 , 建议朱棣选派将领出征 , 他说:连年出征没有收获 , 原先的军需物资储备 , 已经消耗了十之八九 , 再加上灾荒不断 , 各地百姓疲惫不堪 。 “频年师出无功 , 戎马资储 , 十丧八九 。 灾眚间作 , 内外俱疲 。 况圣躬少安 , 尚须调护 , 勿烦六师 。 ”(《明史纪事本末》)
朱棣很不高兴 , 在他看来 , 粮草、军械消耗严重并非由于接连北征 , 而是因为户部官员办事不力 。
在古代 , 粮食的保管、储存技术落后 , 一般而言 , 粮食储藏三年以上便可能变质 。
从永乐二十年到二十二年时 , 朱棣先后三次统兵北征 , 一年一次 , 时间间隔很短 , 收获甚微 , 却消耗了大量的粮草 , 粮饷供应越来越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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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征大军出征一个多月 , 往返所需的粮草总量至少几百万斤甚至上千万斤 。
而且 , 漠北天气寒冷 , 北征将士需要吃得更多才能保持体力、抵御寒冷 。
礼部尚书吕震原本也要劝阻朱棣北征 , 见朱棣大发雷霆 , 便改变了主张 , 还向朱棣诬告夏原吉居心险恶 。
朱棣一怒之下 , 下令把夏原吉关押起来 。
也许 , 正在气头上的朱棣认为夏原吉其罪当诛 , 不过朱棣并未完全失去理智 , 他询问了自己最为信任的文臣杨荣的意见 。
杨荣说:夏原吉的才干也许有限 , 不过并没有发现他居心不良 。
夏原吉终于逃过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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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第五次出征漠北 , 派人四处搜索敌军踪迹 , 结果没有找到 , 一个多月后 , 粮食将要吃尽 , 杨荣委婉劝说朱棣尽早班师 。
除了理念上的认同 , 杨荣想报答夏原吉或许也是他设法营救夏原吉的原因之一 。
杨荣是福建建安人 , 而夏原吉在建文初年曾作为朝廷的采访使巡察福建 , 夏原吉到杨荣的家乡只是处理一些临时事务 。 杨荣当时是县里的邑痒生 , 也就是秀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