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民国文化圈的趣事之最 , 非徐志摩和陆小曼婚礼上梁启超的那段祝婚词莫属 , 大意是:
今天的婚礼并不足取 , 更不值得鼓励 。 徐志摩 , 你性情浮躁 , 做学问不成功 , 做人也不成功 , 你离婚再娶更是你用情不专的证明 。 陆小曼 , 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 , 我希望你今后恪遵妇道 , 检讨自己的个性与行为 , 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 误人误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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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历史故事】梁启超痛骂徐志摩用情不专?他骂的只是徐志摩没有按照规则办事】我恨自己当年不在现场 , 不能目睹每个参加婚礼人的表情 , 更无法揣测梁先生这段话中 , 有多少戏谑 , 有多少责备 , 有多少无奈;只是现在 , 再好的演员再好的导演 , 都已无力将这一幕重现于我眼前 , 这一段历史从此定格 , 用歌词来形容一下似乎更有些意境:结局我看透 ,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 。
梁先生的义愤填膺似乎是有根据的 , 在梁先生的眼里 , 徐志摩的错并不在和陆小曼的结合 , 而在于对于发妻张幼仪的无情 。 只是这种无情也并不是我们现在认为的无情 , 让我们看看张幼仪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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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
张幼仪一共给徐志摩生下两个儿子 , 其中第二个儿子生于1922年 , 而在1921年徐志摩就提出了离婚 , 现在看来张幼仪也是个有刚毅内心的女子 。 梁先生为张幼仪抱不平的原因可能恰恰在此:1.给你徐家生了两个孩子;2.从不在外面给你丢人;3.你百般刁难仍旧守护家庭 。 这样的女子堪称旧时女子的楷模 , 徐志摩你怎么能做休妻的事情来回报人家!
至于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感情 , 梁先生也是不排斥的 , 1922年徐志摩离婚 , 陆小曼第一次结婚 , 1924年徐志摩陆小曼相识 , 1925年陆小曼离婚 , 1926年徐志摩陆小曼结婚 。 从时间轴来看 , 是没有什么苟且之事存在的 , 两个人倒也是爱得坦坦荡荡 。 梁先生可以允许这样的恋爱 , 但是在他眼里 , 这种爱情应该有另外一个更为合适的处理方式: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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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
那我们看看梁先生自己是怎么处理有了正室之后的感情问题的 。
1899年梁先生在美国檀香筹建保皇会 , 在那里他认识一个华侨的女儿 , 对方一直是他的仰慕者 , 梁启超也对这个女子上了心 , 于是就有了他的那24首情诗《纪事二十四首》 。 在这些诗歌中 , 陷于热恋的梁先生对这位女子用尽华美词藻 , 以博对方芳心一动 。
梁先生此时已经有了纳妾的想法 , 就写信给自己的原配李惠仙 , 将自己的近况告知并暗示想要纳妾 。 但李惠仙哪里是个简单的女主人 , 她回信给梁先生说自己做不了主 , 要找梁父一起商量 , 梁先生素来敬畏父亲 , 而当年妻子的陪嫁丫鬟中的一人已经是自己的侧室 , 而且生了六个子女 , 这样的情况下 , 再纳妾恐怕必遭父亲责骂 。 于是梁先生只能收拾了这个念头 。 但是爱而不得的感觉是万般折磨人的 , 梁先生郁闷之下 , 只好写诗宣泄心情 。 大家来看看这首诗就明白梁先生的心境:我非太上忘情者 , 天赐奇缘忍能谢 。 思量无福消此缘 , 片言乞与卿怜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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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
其实按照民国的标准 , 徐志摩的做法是比较特别的 , 很多大家与原配感情不和或者就没有感情 , 但是都没有选择离婚 , 我们熟知的鲁迅和胡适就是这样 , 但是这都不是阻碍他们找寻真爱的鸿沟 。 梁先生在徐志摩婚礼上的陈词 , 不过是一个时代婚姻道德标准的总结 。
现在不少文章和社评在解读这一段的时候 , 不知有意无意 , 总是回避一些当时婚姻的实际情况 , 是不足取的 , 有些人更说梁先生是双标 , 一边标榜一夫一妻一边纳妾 , 恐怕是那些不懂一夫一妻规则的人在胡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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